便含糊不清的说道:“嗐,哪里快了,我都去了半个月之久了,再说了,还不是想夏花手里的冰块了,这才赶快回来的,你难道都不想我吗?”
说罢,又瞥了一眼夏花,边看边吃着手上的冰块,道:“果然啊……这东西抢着吃才好吃,一个人吃着也太没劲了些,夏花,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夏花赌气的说道:“才没有!你就会瞎说。”
云胡佯装很是痛心的模样,道:“知道了,你这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直到一桶冰块见底,夏花才叹气道:“云胡,你说这大夏天的,小姐若是成婚之时也是这么热可该怎么办啊。”
云胡吃了一肚子的冰块,觉得浑身舒爽了些,才道:“不会的,小姐成婚之时,定是天气正好的时候。”
夏花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天是个好天气?你又不是算命的,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云胡却神秘兮兮的说:“山人自有妙计,说了你也不懂。”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小姐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没见她了?”
夏花道:“再有几日小姐就要成婚了,现在忙着呢,夫人正在教她一些成亲后的管家之事,说是嫁过去之后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儿媳妇。”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她一回来就没见到她。云胡将手中的冰桶丢给了夏花:“行了,你接着吃吧,我去看看,小姐知道我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的。”
夏花一脸哀怨的看着拿过冰桶,愤愤的道:“都吃完了再给我,你也不怕撑着了!”
云胡假装没有听到她的碎碎念,打听了谢长寻在什么地方之后,就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七拐八拐之后,来到府中的后院,她还没走近,便看到齐怀一个人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孤寂,云胡笑了笑,心想这人才半月不见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这半月来心心念念的都是齐怀,想必他也很想自己。
一定是这样的。
想着想着,于是准备上前给他一个惊喜,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用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转变了个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她这样说,齐怀一定会配合她的玩闹,和她嬉笑一番的。
谁知,并没有她预料到的画面,齐怀抓着她的胳膊,猛的一个过肩摔就将她摔到了地上,并且是摔得严严实实的,浑身都疼的厉害。
云胡一下子就愣在了地上,疼的她站都站不起来了,一双眼睛愣愣的盯着齐怀,后知后觉的说道:“齐怀,你疯了不成!!!”
他这才看清楚,原来方才这个人是云胡,急忙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方才以为是什么人偷袭呢,出于本能反应才会如此,你不要见怪。”
待起身之后,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胳膊,像是见鬼一样的看着他:“平日里你断不会如此,你灵力深厚,旁人距离几丈远都能察觉到,更何况是我的气息,你又怎么可能认错!”
齐怀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道:“许是我这几天太过于操劳,才会放松警惕的吧,你也看到了,小姐不日便要出嫁,你又不在,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有点多。”
操劳?
放松警惕?
不,这不像他会说出的话,纵使现在府内忙碌的很,可对于齐怀来说,这不过只是小事而已。
他先前在做大神官的时候,忙里忙外,那些事务不知道比这些繁琐多少倍,可他从来都是应对自如,一身轻松,如今还不及他做神官的十分之一,怎么就累成这般模样。
越想越不对劲,她只不过离开短短半月而已,可总觉得面前的齐怀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看着她的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笑意。
似乎是有什么触动了她的心弦,换了一个人?
莫不是……
云胡方才摔了一个屁股墩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它乱了没有,没乱是没乱,只不过似是少了一些东西,摸了好几次都没摸到:“呼,还好我的头发没有乱。咦……奇怪,我的发簪怎么不见了。”
找了地上一圈也没有找到,于是着急的问道:“齐怀,你先前送我的发簪不见了,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你快找找,看刚才是不是掉哪里了。”
齐怀见她一脸着急的模样,便道:“无妨,回头我再买一个送给你就是了,以后你想要多少都可以,不在乎那一个。”
云胡笑嘻嘻的说道:“那我要个一模一样的,你到时候要给我买。”
“好,买个一模一样的。”
话音未落,云胡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迅速的抵着喉咙,眼神也由方才的嬉笑变为凌厉:“簪子?一模一样的?你要去哪里买?”
齐怀并不惊讶她的举动,只是道:“自然是首饰店里。”
“那去哪里的首饰店?”
“江南有许多家,我们到时候再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云胡冷笑一声:“首饰店?你可真搞笑,齐怀送我簪子的那个店在术灵国,如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你又如何给我买?再者,我可没有说那簪子是齐怀在江南给我买的。”
他干笑一声,佯装恍然大悟的说道:“兴许是我方才为了安慰你,将这件事给忘了,那我们不要簪子了,等有空我在送你其他的东西,只要是你喜欢的就行。”
经过他一解释,云胡的手这才松了点儿,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撇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不爱我了呢。”
齐怀笑了两声:“怎么会。”
云胡性情一转,将他按到一旁的柱子上,方才的匕首也对着他的心脏,笑嘻嘻的说道:“这次又错了。”
“哪里错了?”齐怀这次放弃了挣扎,心知她早已起疑,于是凝神问道。他很好奇,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就被云胡认了出来,齐怀的一举一动云胡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是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一样的容貌,可终究不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