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是太愉快,现在顾橙因为要和顾衍白订婚,所以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斤斤计较的感觉了,其实她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只是被人不理解而已,其实珍妮弗并没有真的和顾橙生过气,以为她知道顾橙那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她阻止不了但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珍妮弗发现最近顾橙气色好了不少,于是就打趣的说:“看来要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呢!看的我都羡慕的很呢!”顾橙听到珍妮弗这么说,不由的淡淡的笑了起来,她看着珍妮弗,那眼中的笑意不再是以前那么让人不舒服,珍妮弗也笑了起来。
顾橙说:“这不是结婚,还只是订婚而已,他到底愿不愿意和我结婚我还不知道呢!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以后一定要找一个爱的你人!”顾橙说的时候她虽然在笑,可是珍妮弗却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苦涩,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极度艰难的说出口的,顾橙也好强,但是在某一方面,顾橙却选择妥协。
听完她说的话,珍妮弗有些难过,其实很多时候她没有为顾橙真的想过,她只是考虑到苏苡沫和顾衍白以前的关系,她只是考虑到自己的哥哥深深的喜欢着这个女人,可是她似乎是忘了,她又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那一路她都是一个人,一个人慢慢的前行着,没有任何人为她说话,甚至连她最好的朋友都帮着外人,其实她心里定然是非常不好受的,可是她从未表现出来过,她不是苏苡沫,她不甘心以弱示人,她完好的把自己隐藏了起来,在所有人面前她都那么坚强,所以他们都忘了,那个顾橙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她是真的喜欢顾衍白,才会这么不择手段,以前珍妮弗以为她只是不甘心,她从小喜欢的人却被苏苡沫抢走,她只是不甘心败给了苏苡沫,可是她如今才发现,顾橙爱顾衍白有多深,深到漫漫长夜她不曾安心过,她怕她失去他,可是她却依旧在坚持,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苏苡沫输给了顾橙真的是人之常情,往往一个人总需要去付出一些什么的,不然光等结果,那是不可能得到的。
珍妮弗笑着对顾橙说:“找一个爱自己的何其难,往往人都是先看我自己爱的,然后便是一路追逐,可能最后都是遍体鳞伤……”珍妮弗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她这么说对于顾橙来说应该是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但是顾橙却没有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她的脸色也还是那个样子,突然她叹了口气说:“确实如此,往往这条路真的会让人遍体鳞伤,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走这样的路,你值得被爱!”
不知道为什么珍妮弗觉得今天的顾橙真的变了,变得有点她都不认识了,也许是这一路她经历的太多,让她发生了改变,可是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珍妮弗突然脱口而出,“你恨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无意识的就问了出来,想收回却也收不回了,这个时候,顾橙摇了摇头,她说:‘恨谁?苏苡沫?我确实恨过,后来发现跟她关系不大,她只是一个自己不能抓住幸福的女人,我恨她做什么?那么狠顾衍白吗?我恨,但是我爱他超过了我恨他,你说我该恨谁?“她又笑了起来,淡淡的不留一丝痕迹,”所以还是不恨的好!“她说着似乎是叹了口气,珍妮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顾橙说的对,恨一个人太累,有时候与其去恨还不如忘记。
顾橙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你不要在和你哥哥怄气了,他纵使有再多的不对,他都是爱你的,你都想真的为你好,在这个世上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忍心让他一天那个样子吗?“
珍妮弗当然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她心里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就去接纳罗夏,她以前处处的为这个哥哥好,可是结果呢,他似乎从没有真正的为她想过,所以这一次她真的不会这么轻易的再去原谅他,所以珍妮弗摇了摇头,“很多事,想是一个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听珍妮弗这么说,顾橙知道再劝可能都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于是她便又问道:‘我订婚,你来吗?“她似乎是在询问,但是某种意义上,她是希望她回答是的,毕竟她的朋友不多,真心的也少,唯有这一个了。
这个时候珍妮弗突然问道:“你邀请了苏苡沫吗?”顾橙有些好奇珍妮弗竟然会这么问她所以愣了片刻,才说:“没有啊,我邀请她做什么,上一次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我又不是故意炫耀,既然是我和衍白订婚,我自然是不希望她去的”听完这话,珍妮弗突然笑了起来,顾橙好奇的问:“你笑什么啊?”珍妮弗说:“没想到顾橙竟然变了回来,恩恩,是好事!”顾橙也淡淡的笑了起来,所以珍妮弗说:“那天我会去的,不过我这个人嘛,要是想了可别拦着我啊!”顾橙笑着点了点头,她深知珍妮弗的脾气,那种场合她待不了多久的。
顾橙道过别之后就离开了,过了不久苏苡沫带着安安又来了,珍妮弗一时感叹,这些人以前可没有这么殷勤啊,看来自己病了也好啊。
珍妮弗看到安安,就赶快招呼他过去,也招呼苏苡沫坐下,安安跑到珍妮弗面前,问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才好啊!”珍妮弗摸了摸安安的头说:“姐姐啊早就好了,就是那帮坏蛋不让我走,不然姐姐又可以带着你玩了”珍妮弗说的就是那些不让她出院的医生,苏苡沫听到珍妮弗这么说,不由的笑了起来,既然还有力气说这些,看来真的是好很多了。
珍妮弗见苏苡沫笑了起来就问:“你笑什么呐?”苏苡沫愣了片刻,才说:“看你有了好转,为你高兴啊!”说罢,珍妮弗摇了摇头说:“高兴什么啊,我还不是待在这”苏苡沫依旧笑着,这几天她的事情太多,反而也就学会了这么事事都如此。
珍妮弗也就没有和苏苡沫说话,她开始和安安说起来,两个人说的格外开心,珍妮弗笑的人仰马翻,看来她很少这么笑了,苏苡沫本来准备劝一劝她和罗夏的关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珍妮弗自己想不通别人说什么都是白搭,还是等她自己想通吧。
珍妮弗和安安两个人闹的有点累了,就停了下来,这时候珍妮弗看向苏苡沫,半天才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她看着苏苡沫说:“他与顾橙订婚,你……”她不知道怎么问,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对苏苡沫来说都是很严重的打击,她不知道苏苡沫要如何来面对这个问题,其实换了任何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无非都是打击,一个她哥哥,一个苏苡沫都是受害者,但是顾橙又是她多年的好友,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这些事都和她没有关系,她说的很隐晦,因为安安在这里,不管他们大人如何,但是都对于小孩子来说很不公平。
所以珍妮弗首先想到就是安安,因为在这件事中,最受伤害的只会是安安,其实苏苡沫自然也想过这一点,可是很多事情往往都不会随了她的意愿,所以往往苏苡沫是顾不上这一点了,她很想带着安安离开,可是离开之后呢?他们依旧如此,其实苏苡沫心里的执念也没散,所以她还想等,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也像等下去、
苏苡沫把顾衍白给她请帖的的事情告诉了珍妮弗,珍妮弗听完后很诧异,她不知道这顾衍白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他一边和顾橙订婚,而另一边又请苏苡沫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珍妮弗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苏苡沫看着她似乎是在低头思考,于是就笑了起来说:“别想了,我都想不通,你想什么呢,好好养病吧!”苏苡沫确实说的对,珍妮弗暗自点头,但还是问了句:“你会去吗?”这一问,首先苏苡沫愣了片刻,她笑了笑,“会,当然要去!”有些事情总需要她去面对的,这个时候珍妮弗突然开口,“那么安安呢?”难道她要把安安带过去,她要瞒着安安吗?安安是这么聪明的孩子,他肯定会知道的,她瞒不了多久。
苏苡沫看着珍妮弗,眼神中有着坚毅,那是她从未在苏苡沫的眼中看到的神情,她笑着说:“我会带着安安去的,他也总要面对一下他的儿子吧!“说罢,珍妮弗赶紧看了一眼安安,安安此时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珍妮弗突然觉得自己好难过,为安安而难过。
她觉得这个孩子不该从小面对这些,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她没有立场去决定他们的事情,就连安安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他们的纠纷。
所以既然是苏苡沫的决定,那么珍妮弗也不方便去说什么,她看着安安心疼,可是也真的是无能为力,她只好无奈的叹气,不知道苏苡沫到底怎么想的,他们这群人都低都是怎么想的,有时候珍妮弗突然觉得,在他们这群人中,似乎只有她一个是正常的,其他人的思想真的是不敢恭维。简单的聊了几句,苏苡沫便带着安安离开了,其实在路上她也不是没有想一些事情,可是她想了又如何呢?很多事情都不是随人愿的,她也不希望安安从小就经历这些事情,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终究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她远远没有温婉那么坚强。
路途中不知道何时,安安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那一刹那,苏苡沫的泪水不禁落了下来,她真的宁愿安安在笨一点,他什么都不懂,她不要安安和她一起承受这些痛苦,于是她低下头,摸着安安的脸说:“妈妈没事,安安放心吧!”安安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可是他没有说,看着安安那个样子,苏苡沫非常的心痛,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把安安交给顾衍抚养他会过的好一点,跟她在一起,她真的什么都给不了安安。
安安件苏苡沫似乎很伤心,于是他拉着苏苡沫往回走,苏苡沫终究定下神来,她跟着安安一起走着,她一度在想,安安以后长大了会不会怪他,他本来不该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本来可以过更好的生活,就是因为她,所以他才和她沦落到此。
可是想着归想着,苏苡沫依旧是不舍的把安安交给顾衍白,所以她会心的一笑,不管如何她会为了安安而努力,她绝对不能让安安过那种苦日子。
时间过的很快,珍妮弗也出院了,她出院时,几乎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去接她了,就像她自己说的,这生个病兴许还是好事一桩,平时这些人可是难跌一见啊,苏苡沫自然也和顾橙见过,可是顾橙似乎对她没了以前那种厌恶,她淡淡的笑着,很温和,苏苡沫看的自己都有些失神,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所以她便也不再计较任何事,有时候苏苡沫觉得她自己都在为顾橙高兴,可是那么她自己呢?她有的时候想,也许命运这个东西真的是说不准,所以她本就应该好好离开吧。
后来几天的日子越见无聊,苏苡沫还是送着安安去幼儿园,自己也继续了上下班的生活,当然那些同事对她还是老样子,苏苡沫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她看起来太温柔了,所以他们就一天无聊的想要找她麻烦?可是苏苡沫再也不是以前的苏苡沫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多半是逃避,她觉得没意思,自己的生活一塌糊涂,她真的不想在和他们挣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以很多时候她都选择了无视,可是他们见苏苡沫什么都不说,而且根本就不理他们,他们往往会更加猖獗,那些本来是在背后说人的话渐渐就在苏苡沫的面前说了出来,可是苏苡沫还是选择不理会,这些事一旦理会了,就会真的没完没了。
但是有一天他们过分的说起了安安,安安是苏苡沫的软肋,别人怎么说她她都不所谓,可是一旦有人开始说安安,她便不会不管,说那些话的,无非就是那个赵云,她似乎不停的在强调安安是苏苡沫和别人的私生子,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让苏苡沫想到上回那个孩子叫安安野种是一个道理,所以她走到赵云身边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赵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许久赵云才记起自己左边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怒视着苏苡沫,自己也抬起了手,可是她还没有抬起来,苏苡沫又给了她一巴掌,苏苡沫看着她怒道:“赵云,你就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在意吗?我告诉你,你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但是你绝对不能说我的孩子!”看着她怒视的眼神,赵云生起了怯意。
但她还是不认输的抬起头,也开始怒视着苏苡沫,她笑道:“你都可以干出那样的事情,难道还不允许别人说你吗?你敢说你的孩子不是个野种?哈哈,苏苡沫你无话可说了吧,你的孩子就是一个野种,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苏苡沫你还真是不简单啊!”她说完了,旁边那些人都笑了起来。
一听到这,苏苡沫是真的怒了,她伸出手又给了赵云一巴掌,赵云怒气中烧,也甩给了苏苡沫一巴掌,这一巴掌,似乎让苏苡沫想到以前顾衍白打她的那一巴掌,于是火气更大了,她的手开始不停的挥着,也不知道到底打了多少下,直达旁边那些人过来阻拦,她才停了下来,她看着赵云脸上已经起了不少红印子,她怒视着苏苡沫,嘴里流出了些许献血,但是他们都不敢在上前去说什么,因为他们感觉这个时候的苏苡沫不再是平时那个温和的样子,她似乎疯了一般。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苏苡沫说了句:“不要轻易在别人背后议论别人,不然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完这话,赵云又怒了,可是她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离开了,她也就非常无语了,这些人平时跟她说这说那的,怎么关键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感情他们想让她被打死一般。可是赵云非常的不甘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苏苡沫来到这里工作,她就看她非常的不顺眼,所以老想找办法挑她的刺,关键还是这个苏苡沫根本就不理会她,似乎那些事情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这一点就更令赵云生气,所以她才会不停的找苏苡沫的晦气,而她身边的那些人也说是看这个苏苡沫不顺眼,原因是因为苏苡沫刚来到这里,就根本不理会他们,总是自己一个人,一般这样的人就很容易引起民愤,所以他们便都开始讨厌起苏苡沫来了。
其实苏苡沫一早也看了出来,只是她真的无心去想这些事情,但是他们过分到说安安的不是,那么她就会真的生气,他们也没有想到苏苡沫既然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想起刚刚那一幕还觉得有些寒冷。
苏苡沫正常的去接安安放学,可是刚到门口就看到有人和安安发生冲突,还是那天那个孩子,他似乎说了什么话让安安很生气,他的小拳头都已经捏的紧紧的,似乎马上就要出手打人,但是这个时候的安安似乎忍住了,看的苏苡沫非常的心疼,她走近安安,把他抱进怀里,而那个孩子又说:“你们看,这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妈说这样的女人”突然安安挣脱了苏苡沫的怀抱,过去狠狠的揍了一下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怒道:“苏童安,你敢打我!”安安看着他,又打了他一下,然后拉着苏苡沫渐渐的走出了教师,他低着头说:“妈妈,我们换个幼儿园吧”其实以安安的聪明,苏苡沫知道他不上幼儿园也可以,她不过是不放心他一个孩子待在家里而已。
可是如今她又该如何是好?她让安安承受着这些,真的对他一个小孩子来说非常的不好,她不能再让安安承受这些了,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也许安安真的待在顾衍白的身边比较好一点,她给不了安安太多,她只能让安安遭人议论,所以她必须让安安拥有他该拥有的一切。
苏苡沫从没有想过会去找顾衍白,她没有去顾家,因为她不想碰到顾橙,所以她选择去了顾氏,往往这里,只有顾衍白一个人,在门口,她又成功的被拦住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泼妇似的闯进去,她找人帮她通知一下顾衍白,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她,毕竟很多人知道她似乎和顾衍白有一定的关系,很多女生因为对顾衍白非常爱慕,所以根本选择认为这一切都是苏苡沫的错。
她没有办法,只好拉着安安在顾氏的门口等着,有人过来赶她,可是这个时候的苏苡沫有点失去理智,她看起来覅而出的凶,导致那些人看一眼也就回去了,而且她既然说找顾衍白,那么她和顾总一定有那么一点关系,他们那些人不过是些保安,可不想随便得罪人,也就随了她去了。
安安看着苏苡沫问道:“妈妈,我们这是找爸爸吗?”苏苡沫点了点头说:“安安想不想爸爸啊?”她说着,然后温和的摸了摸安安的头发,可是可是这个时候安安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苏苡沫,“我想和妈妈在一起!”她从那个孩子眼中看到了那份不舍,其实苏苡沫又怎么舍得,失去了安安她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要给安安一个好的未来。
“妈妈。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不找爸爸了”他轻声的说着,苏苡沫真的很想答应他,可是一想到今天在学校的遭遇,以后他又会遭受多少这样的事情,那么好脾气的他都忍不了,她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