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涛冷然依旧:“打他又如何?”
气势霸道无比。
如果说龙傲的性格是傲,对任何人都有不屈的战意。
那么宁涛便是狂,洁身自好,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但他狂,却又狂的资本。
“你会后悔的。”年轻人眸光凛冽,脚下骤然发力,顷刻间出手。
宁涛迎着他的目光,抬手相迎。
高手见的碰撞,并不需要太多的花里胡哨的招式,往往一个闪身,便已经决定胜负。
但,两人棋逢对手,有来有回,一时间,竟不分上下。
拳头虎虎生风,手掌呼啸而过,终在刹那间躲闪,避开致命的杀机。
十几分钟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宁涛气势不弱,仍旧是那般冰冷,然而年轻人却是弱了许多,看着宁涛更是犹如看着怪兽一样。
心中暗自思衬,这人就是宁家弃子吗?如此天赋,竟也遭到抛弃?如此说来,宁家的实力该有多么可怕?
不知不觉中,宁涛给人制造了一种假象,燕京三大守护家族之一,宁家将要无敌于天下的假象。
殊不知,宁涛的无心之举,日后将带给宁家多大的麻烦。
年轻人心生退意,转身看向后面的几人。
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目光深邃,若有所思,见年轻人投过来的目光,终究是漠然点了点头。
年轻人看着宁涛,脸上浮现出笑容:“不愧是宁家的少爷,手段了得,今日领教了,来日方长,咱们有机会再切磋。”
说着,年轻人转身将胡忠拽起来,拖进车里。
“站住。”
龙傲骤然怒吼,快步上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自己什么人了?”
怒气冲冲,龙傲满是怒火。
那中年人止住,侧目看了一眼龙傲,嘴角勾起淡漠的笑容,“你想死?”
就在这一瞬间,宁涛敏锐的察觉到,这中年人的眸子竟然如此可怕,仿佛毒蛇一般,令人内心震颤。
龙傲仍旧想要计较,却被宁涛一把拉住手腕:“想死回去死,别在我这里惹事。”
宁涛冷冷的言道。
龙傲豁然转头,看向宁涛,冷哼了一声,再不言语。
众人驱车扬长而去,只留下阵阵尘土。
林轩搀扶着龙傲进屋,处理伤口,而乞丐则是站在宁涛身旁。
“宁少,那人很可怕。”
乞丐声音压低,面带惧色。
宁涛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并没言语,转身走进院子,蹲在石碑前,继续查看起来。
当晚,龙傲并没有离开,身上的伤势严重,若不养好,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宁涛并未言语,吃过晚饭后,仍旧回到院子中,蹲在石碑前。
这具石碑,宁涛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但仍旧孜孜不倦。
龙傲坐在庭院里,不屑的冷哼:“就特么的一块破石头,还当个宝贝似的,脑子有病。”
林轩耸了耸肩膀,这具石碑他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上面的痕迹模糊不清,跟鬼画符似的。
倒是乞丐,若有所思:“这似乎是一件古物,只不过我也看不准上面的内容,倒是宁涛,似乎看出些门道。”
龙傲挑眉,“他看出来个屁,老子还不知道他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轩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
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谁也没打扰宁涛。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宁涛洗漱过后,直接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练吐纳。
而龙傲则是和林轩住在了一起。
这里房间倒是不少,不过就收拾出来三间,时间紧急,龙傲就只能和林轩挤挤了。
夜深人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宁涛骤然睁开双眼,快步下床。
另一边,龙傲也被惊醒,皱起眉头,迅速走了出来。
外面,十几个人漠然站在院子中。
为首的人脸上带着冷漠,看到宁涛出来,嘴角勾起寒冷的弧度。
“三年不见,你还这么令人讨厌。”
宁涛沉着脸,眸中闪过一抹杀意:“胡墨,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来人正是三年前被宁涛废掉的胡墨。
自从被宁涛废掉,胡家远离燕京,胡墨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年多,才完全恢复过来。
从那开始,胡墨的心中便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报复。
对宁涛仇深似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后来,听到消息宁涛被逐出宁家,沦为弃子,胡墨顿时欣喜万分。
带人来到燕京,着手准备报复宁涛。
试探了几次,掌握了宁涛的实力后,胡墨今晚终于亲自前来。
龙傲寒着脸,冷冷凝着胡墨:“混账东西,竟然还敢过来,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若非因为他,兄弟们怎能四处逃散?有家不能归,隐姓埋名,大好的青春便这般失去。
胡墨却丝毫不惧:“哦?我很期待。”
说着,手底下的人迅猛冲了上来,十几个人将宁涛和龙傲包围在中间,手中的棍棒对着两个人便砸了下来。
龙傲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下风。
而另外的七八个人则是将宁涛包围,残忍的出手。
赤手空拳之下,宁涛难以占据上风,尤其是对方人太多,一时间,宁涛被压着打。
强忍着后背上被砸了几棍,宁涛猛地抓住一人,拳头不要命的向他脑袋上招呼。
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那人便被宁涛打的面目全非。
顺手躲过棍子,宁涛疯狂反击。
若非这段时间强势修炼,令身体素质得到提升,恐怕宁涛根本坚持不了几分钟。
头上鲜血横流,这是被偷袭砸中了脑袋,后背上传来阵阵灼热的疼痛,宁涛却始终一言不发,冰冷的脸上挂着寒霜,冷漠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砰。”一棍子打翻一人,而宁涛的手臂上,同时挨了两棍子。
手臂处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
饶是宁涛毅力惊人,可那剧烈的疼痛仍旧令他身体颤抖着,额头上冷汗潺潺。
另一边,龙傲身上本就有伤,此时面对四个人,时间长了,终于扛不住了,放倒了两个人后,脑袋上又被削了两棍子,鲜血染红了脸颊。
两个人苦苦的挣扎着,竟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