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你马上带人去那边检查一下,注意安全!”
见众人似乎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显然更像是被她刚才的反应举动惊到了,孟夏只得轻咳了一声,吩咐禾苗先做正事。中文w}w)w〕.〉8?1]z>w〕.>c]om
听到孟夏的吩咐,众人总算是恢复过来,连忙收起刚才的震惊与失神,应该查探的查探、应该护卫的护卫。
片刻后,孟夏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依然站在那儿望着自己有些回不过神的顾展说道:“看什么,坐呀。”
“哦……”
听到这话,顾展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而后倒是愣愣的跟着在一旁坐了下来。
“还有水吗?明明刚刚才喝过不少,这会不知怎么突然又觉得渴得厉害。”
孟夏又问,盯着顾展微微笑了笑。
“有、有!”
看到孟夏的笑容,顾展总算是彻底醒悟地来,赶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水袋找开塞子递了过去。
看着孟夏接过水一连喝了好多,他反倒是松了口气,打心底里头更是佩服眼前的女子。
一般而言,面对极为紧张的突状况,事后人的身体都会出现一些较为正常自我调节反应,比如像九公主现在一般。
这说明刚才的事情孟夏有着正常人一般的紧张与惧意,只不过在那一刻则被她强行压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镇定与高度集中的快反应。
放在军中,这是一个出色将领最为可贵也是必不可少的能力,顾展觉得,孟夏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刚才你救了我一命,谢谢你。”
将水袋递回,孟夏这会感觉整个人放松舒服了不少,她诚恳地道着谢,若不是顾展机警而反应奇怪,那第一枝袖箭已经要了她的命。
“九公主客气了,保护九公主,本就是顾展应该做的事!只是刚才公主应该留个活口严加拷问才好,这些人实在太过猖獗!”
顾展此时想想也是后悔不已,好在今日他没去争什么头筹,好在他厚着脸皮跟到了孟夏身旁。
只是当真没想到,前两天皇上才刚刚那般严厉的惩治了七公主以及一干人等,今日还又有人胆大包天的出手直接趁围猎之机刺杀九公主。
这些人当真是疯了!实在是可恨到了极点!
“真留得下活口也不见得有用,宫中最不缺的便是替罪羊。”
孟夏神色平静,显然并不觉得刚才的做法有什么损失:“我活着,对某些人来说便是罪不可恕,总有一天不是他们死便是我亡,倒也没必要死纠着去查。”
在顾展面前,孟夏也没刻意掩饰什么。
而这话真是字字诛心,却偏偏又实际得不能再实际。
顾展顿时觉得自己心如刀绞,整个人难受得要命,突然间想要杀人,杀掉那些****夜夜总在暗处里不断用着下作恶毒的手法想欲要加害孟夏的人!
“你不能死,你得活着!”
他狠狠地攒着拳头,咬着牙说道:“罪不可恕的是他们,是那些想要加害你的人!不管他们是谁,我都帮你,只帮你!”
太多的话、太多的情感他无从表达,但顾展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决定。
“我说的都是真的,信我!”
见孟夏看着他没有出声,他有些急切地又强调了一回。
只要孟夏一句话,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甚至于,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会为她做一切能够做到之事!
“我知道,我信你。”
孟夏沉默了少许,微笑着道出了这么六个字。
她没再多言,只是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顾展,示意他擦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
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下意识怕她不信的担心,不然这样的深秋怎么会无故出汗。
见孟夏说信他,还微笑着将自个的帕子给他擦汗,顾展激动得无法形容。
他强压着心头的欢喜,微微颤抖的接过了那条绣着芙蓉,沾满着独属于孟夏体香的帕子,连声道着“谢谢”。
“禾苗回来了,看来已经查探完毕。”
看着快朝他们走来的禾苗,孟夏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外一边。
顾展暗自松了口气,片刻间也快恢复了常色。
不过,那条帕子他却完全舍不得用来擦汗,趁着孟夏看向了他处,连忙悄悄塞入了怀中,小心贴身收好。
“九公主,已经查清了,一共三名刺客,放第一箭的,当时就被顾公子的暗器击中而死,另外两人也已经全都被您射杀掉,一个没逃掉。”
禾苗当下禀告道:“三名黑衣人身上都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而且他们牙齿中藏有巨毒,就算活抓了也会咬毒自尽,根本无从追查下去。这几人都是死士,本就报着必死之心。”
对于这些东西,禾苗还是相当清楚的,江湖上专门有人豢养死士,而达官显赫也有不少。
死士出手,向来不是目标死,就是他们自个亡,根本查无可查。
“可恶,果然下手够狠!”
顾展当下说道:“虽然没法再追查,但这几人的尸身也得让人带回去交给专人报备,到时我亲自禀明皇上,绝对不可让这些谋害九公主之人这般便宜!”
“算了顾展,没必要那般麻烦。”
孟夏说道:“这几人很难看出与之前坠马一事有什么关联,最多也就是被当成普通的刺客。既然父皇已经亲自结了七公主的案,此时又紧跟着闹出这些根本查证不了的事来,非但对我起不了半点作用,反倒只会让父皇觉得心中不快。”
“可是……”
孟夏的意思,顾展自然是明白的,但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刚才九公主可是差点又丢了一命,难道就这般白白的过了,让那些人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真没什么,你也长年在宫中行走,难道还不知道这里头的深浅吗。我说过了,除非是我死或者他们亡,不然这样的事情也就再正常不过,较这一时长短没什么意义。”
孟夏边站了起身,倒是真的没太当成一回事。
自打娘亲死后,她便明白自己要走的是条什么样的路,一路上若没这些血雨腥风那才不正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