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明园
牡丹亭,四阿哥弘历听说了五弟弘昼辞亲不娶的消息,忿忿不平遂将独自一人的弘昼堵在御花园处质问一二:“先别急着走,今儿你左右是躲不过去了,若不说明白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弘昼无奈看着这个和自己的皇阿玛有着惊人相似倔脾气的四哥,本以为躲了几天弘历四哥,此事便能翻篇了。
没有想到这个四哥竟然如此执着,弘昼看着弘历微蹙的眉头,自己也是急道,“四哥何必左右为难,不娶就是不娶为何一定要我说个明白?”
弘历闻声益发生怒,指责弘昼道,“皇阿玛指婚,马尔塞氏别人想要都要不来,唯独你退避三舍甚至不惜绝食抗旨不尊。”,“你说说你可还有一点皇阿哥的气度和样子?”
弘昼见弘历这回是真生气了,往日即使自己犯了再大的错,四哥总是嗔笑而过,今天?只怕是没有那么好让四哥释然了,想到此处,弘昼笑嘻嘻讨好道,“皇阿玛若是想要个真真正正的皇阿哥,不是有四哥呢么?”
弘昼不说这话还好,说出这话来倒是彻底激怒了弘历,只见弘历闻声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弘历话至此处甩袖离去,留下的只有弘昼一脸无奈和望着弘历气哄哄背影的一声长叹而已。
弘历怒火冲天,想着五弟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往日虽然弘时在时处处刁难自己,但是好歹弘时心里真真正正把自己当个皇阿哥,而弘昼呢?
每日除了该有的奉差,便是吃喝玩乐,一点贝勒爷该有的姿态都没有。
想起弘时,弘历对于五弟弘昼的期望越来越大,更何况是自己的父亲。
弘历不想还好,当真是越想越气,正气哄哄的低头走路,不想会碰上正刚才勤政殿出来的我。
我本以为求了姐姐,姐姐便会答应让我五月初十参加张琪之的婚礼,没有想到姐姐不同意。
我自求了胤禛,没有想到胤禛只给了我一句话,那就是:“此事现在说还尚早,日后再说!”
我自郁闷的在圆明园里胡逛却不想与弘历撞了个满怀,“越发没规矩了。”
我还未骂出口,只瞧见弘历一脸的不耐烦和微蹙的眉头,见状我自收了心思,关怀道,“许久不见,怎么一见面便是这副摸样?”
弘历闻言抬眸一脸愤愤不平对我道,“五弟的亲事,是姨娘说服皇阿玛退掉的?”
弘历从未对我这样无礼过,今儿还是头一回,见状我疑惑的回道,“是我,怎么了?”
话至此处好似我不承认才是对的,弘历听完这话蹙眉急道,“五弟不懂事,姨娘也跟着不懂事,往日五弟糊涂玩闹姨娘只一味的宠着不管不问,眼下是不是不管什么事情姨娘都还惯着他?”
闻言我自笑话他们兄弟做这些不修边幅的事情竟然都是为了彼此兄弟。
我一抹轻笑,说道,“我以为什么事情,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是一门亲事吗?还是你为了旁的什么事情生弘昼的气?”
弘历见我起退亲之事一脸轻松,微楞片刻问道,“这件事以不是小事,难道姨娘也不觉得吗?”
话至此处弘历睨我一眼,略显介意道,“还是姨娘只是一味的偏心?”
听见这话我自向弘历看去,只见弘历因为说完这话满脸的嫌弃,我温言道,“弘历是觉得此事我依了弘昼的便是偏心了?”
弘历闻言,抬眉望着我问道,“难道不是吗?眼下这是什么事儿,抗旨不尊。即使姨娘为了五弟努力说服了皇阿玛,可是在皇阿玛心里五弟的叛逆早就深入皇阿玛和各位大臣的心,若如此,姨娘都不用担忧他的将来吗?”
闻言不知为什么本该因为弘历的臭脸感到生气才对,但是听他的意思是在担忧弘昼的将来,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在生气。
反而感到些许欣慰,我自道,“他的将来,你我说的都不作数、”,“你何苦为了这件小事生这么大的气?”
弘历闻言许是觉得自己说话口无遮拦,将来之事任谁谁敢胡说?
“儿子气,是气他不争气,若是姨娘不能督促皇阿玛日后只会对他更加无心。”
我终于弄明白弘历生气的真正的原因,他不过是怕胤禛因此对弘昼失望罢了,见状我快慰弘历道,“有心无心,不在这些事情上。”
我自端坐长椅,心中无奈这两兄弟对彼此好的方式,叹道,“弘历觉得你皇阿玛对你们兄弟好吗?”
弘历闻声,自回望我时点头说是,我自拉着他坐在我身旁,又道,“他对你严苛事事都已完美来要求,对弘昼事事宽待尽心就好,不是因为对他对你的爱意不比弘昼,而是因为你们两兄弟心性不同,所以教养方式也就不同。”
“弘昼是属于看上去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际上心思细腻,为人热情,所以你皇阿玛多数是希望不去破坏他的本性。”
弘历闻言本来紧绷的脸瞬间缓和许多,见状我又道,“而你,看上去便比弘昼成熟稳重的多,又心思内敛很多事看在眼里便能记在心里,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信服。”
“所以你皇阿玛对你便事事严苛以待,目的只是希望你们两兄弟日后能够一浮一稳的好好把握这大好江山。”
弘历许是不知道我会这么说眸中似有闪烁,那意思大概是说,还有六弟呢?
见状我不理会他这些,又道,“至于未来,不管你们两兄弟谁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都将无法击垮你们这样完美的组合。”,“就这就是你皇阿玛从始至终的心意、”,“话至此处你还要怨怪弘昼?亦或是继续埋怨我吗??”
弘历见我一口气说完这些,面色稍暖紧握着我的手略惭愧道,“儿子没有埋怨姨娘的意思,只是怕五弟这样放纵自己会失了君心。”
闻言我只觉得自己一直宠溺的孩子一瞬间长大了,宽慰道,“君心在侧自然能保一时平安,但是依我看若想周全一生不如事事不闻不问。”
“不做事便不能做错事,这样即使旁人想寻隙也难,我想这也是你要严苛弘昼的最基本的原因,不是吗?”
弘历闻言面色再也不难看,看向我时心服口服道,“儿子明白了、”
闻声我才觉得自己口苦婆心的说了这些,才不算白说。
正想着只见弘历面露难色道,“为何,姨娘只说我和五弟的未来,那六弟呢?”,“难道姨娘不想那个人是六弟吗??”
闻言我还未等弘历问完这话,我自肯定道,“他只属于我,属于这大好河山的山水之间,却并不属意与你们两个的未来。”
话至此处我又道,“所以姨娘希望,等你六弟长大了,弘历要记住姨娘今天的话,日后不管世事如何,都要记得要给他这样的自由,好吗?”
弘历闻由一开始的不懂,到后来的接受他也是经历过储位之争的人,为了那个位置他也曾受自己的亲兄弟迫害而伤。
许是见我眸中多半心酸和恳求,回望我一抹肯定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
如此甚好,日后他当了皇帝我的孩子也不知不觉的有了一道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