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绸城,如果不回一公司大河营地去一趟,叶芦伟怕自己走在半路会不死心掉头回来。所以干脆直接果断地去了一公司驻地。
老规矩,过绸城时去买了几个锅盔,趁着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还在,多吃几回。等他一驾鹤升天,这一土产小吃又要泯灭于历史的长河中,化成一声叹息,消逝得缈无音信,再想吃到,就得去其它位面了。
车子刚出绸城,叶芦伟想起上一次把老家伙们的家乡土酒喝干了,虽然赔了一百斤包谷酒,可是当地又苦又涩的土造酒,真心不太好下咽。
看看时间还早,掉头回到绸城,找人问了几次,才问到绸城龙门土酒厂的销售门店,一个很小的铺子,服务员还答搭不理。不过他家的酒确实是杂粮酒里的好酒,以叶芦伟的水平,吃不出来与五粮液的区别,感觉比后世工业化的五粮液还好一些。
没有塑料酒壶,叶芦伟只好将就桑塔纳的容量,尽量多地装了九罐二十斤的坛子,后备箱六个,前面三个。服务员看他买得多,态度热情了一些,去后面找了一堆旧报纸,把坛子稍微保护了一下。
老家伙们就这点爱好,虽然大多数死于各种酒病,叶芦伟还是觉得让人活得快乐才是根本。
眉山苏胖子在一千年前,跑去问文青和尚佛印,“安得长寿?”和尚说简单,不吃肉不喝酒不泡妞,苏胖子愣了愣,说了句粗话扬长而去。
他说:“如此,纵活万年,有卵的个意思。”所以苏胖子喝酒吃肉泡妞三不耽搁,最后幸福地死在自己不知道多少房妻妾家伎的围观下。
不喝酒不吃肉不泡妞的佛印和尚活了66岁,而三不耽搁的苏胖子活了62岁,区区四年生命换了一生酒酣情畅,划算得很。
开着拉满高度酒的桑塔纳,叶芦伟觉得自己坐在一个煤气罐上,小心翼翼地开得胆战心惊,磨拢工地上天都黑了,第一次错过了正点的晚饭。
老范少有地没有出去喝酒,吃完晚饭正坐在屋门口拉二胡。叶芦伟还没下车,就找到了方圆五百米鸟兽齐喑,虫蚊共殇的原因。人?人类早已恨不能直上重霄,远远地逃离开老范的二胡杀人绝技。
“老范,别杀了,帮忙搬个酒。”叶芦伟运足全身功力,开了车门来不及下车就冲老范大喊。
世界上唯一能阻止老范的神器只有一样,酒!老范听说搬酒,顾不得计较这混小子又没大没小的喊老范,扔了二胡就去帮忙。
看老范对待二胡的态度,就知道他这一辈子都拉不出真正的二胡声音了。
等叶芦伟把九坛酒全部搬到老范里屋摆成三行三列,老范摸摸这坛看看那坛,眼里透出情人般的目光,叶芦伟跟他告辞,他头都不转一下的挥挥手,示意赶紧走,别打扰他爱抚每一坛酒。
叶芦伟被老范的气势惊出一个冷颤,缩缩脖子做个鬼脸溜之大吉。
刚刚老范把最后一坛抱在怀里的时候,才想起问他要不要留一坛,叶芦伟直接说要戒酒当亿万富豪,让老范搬走。所以回到自己屋时,手里就只有十个锅盔。
开了门看了看,发现还算干净,再进了里屋,一股挡不住的女人香扑面而来,叶芦伟深深地吸了一口,闭着眼品了半天,也没分辨出是哪个美女留下的味道,心里对书上说的什么闻香识女人有些怀疑。
哥两个美女都只偶尔用点洗面奶,早上补点冬季用的润肤霜,是真正的纯天然美女,就这样都还分辨不出她们的体香,看来书上说的就有问题。实践出真知嘛,哥正在实践。
“闻出来没?都有谁的味道?”身后突然传来黄轻菊戏谑的笑声。
叶芦伟大喜,转身就想抱过去,却发现胡薇薇也面带笑容站在黄轻菊身后,叶芦伟脸上一愣,马上改抱为搂,侧身过去一人搂了下。
胡薇薇明显看到他的迟疑,嘴角的讥诮更盛。叶芦伟有点恼怒,放开两人,大声说道:“我饿了。”
哪知道两位美女愣了一下之后,各自默契地坐在外间办公室两边,再拉开抽屉各拿出一本书来看。叶芦伟看着两人如同训练过的高度同步,又是吃惊又是哀怨。这是哥的办公室,这是哥的办公桌,这是哥的抽屉!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叶芦伟还是只有自己去开了电饭煲,扔了一个冷锅盔进去,按下煮饭键把它烘热。
守着电饭煲,当它跳灯时,开了盖子,正准备拿出来吃时,身后响起伸懒腰的声音,两个矫揉造作到令人心醉神迷的声音跟着响起“我饿了……”
叶芦伟低头拭干心尖上的血泪,把锅盔一分为二,转身两手张开,分别递给两宫太后。哪知道两宫太后并不伸手来拿,而是看着还在流卤汁的锅盔皱了皱眉,同时小小地张开了口……
叶芦伟看着两张等着投食的性感嘴巴,面无表情地把两手的锅盔都收回来,再一边咬了一大口,嚼得几下就张着嘴示意谁要。两美女瞬间华丽败退。
“你个恶心鬼,你给我死开。”
“小叶子你个混蛋,我要吐了。”
哥让你们同步,怎么不同步了?叶芦伟洋洋得意,你们不吃,傻帽,过来,分而食之。你看傻帽吃得多爽。
可惜第一口还没下肚,傻帽就被黄轻菊一脚搂出门外,还关上了门,不让它进来。胡薇薇直接扑在叶芦伟背上装模作样的打,脸上的表情却透着爱恋和欣喜,就差抱着叶芦伟亲了。
黄轻菊关了门转身,看见胡薇薇那副样子,抬手在她腰上扭了一把,胡薇薇才讪笑着下来。
“叶芦伟,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像是养得起我们两姐妹的吧?这就又算混完一个月了?”黄轻菊对叶芦伟现在的工作状态很好奇,他到底怎么挣到钱的?只说勤工俭学卖茧子,哪里有那么多茧子?他那公司到的有多大?
“放心,这个月我上了两天,嗯,加上跟银行客户经理见面,一共上了三天班,足够我们一家愉快地生活了。”
叶芦伟扳着指头算了下,发现跟何二流交流两天算上班,去拜访胡勇可以算维护客户关系,一共是三天,没错。
“我呸,你造钱的?上三天班就能养活一家人?”胡薇薇现在还是个毛丫头,哥原谅你的无知,再过十年,你上三天班也够养活一家人。
“哥就是神仙,不过没了法力,说了你们也不信,要不等下单独沟通沟通?”叶芦伟一边吃着锅盔,一边随手拿起个杯子就喝水。
“我的,你个死人,满嘴油……”黄轻菊没挡住,水杯子已经被一口喝干。胡薇薇到不介意,还主动把自己的水杯从右边移到左边,方便叶芦伟取用。
“小叶子,你到底做什么的?好久开始做的?”胡薇薇也开口问,现在两女心思好像有所松动,开始关心有可能是共同面对的未来了。
叶芦伟把第二个锅盔拿起来叼在嘴上,又把第三个放进去煎。黄轻菊看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帮他,叶芦伟顺势坐在她的位置上,扯了一小块锅盔正准备吃,对面的胡薇薇却露出一个可怜的表情,叶芦苇看黄轻菊背对着这边,站起来喂了过去。胡薇薇抬起上半身,张口接了。
两人刚刚坐下,黄轻菊就转身过来,看见胡薇薇嘴巴微动,哼了一声,重重地拿起自己的水杯去倒水,才发现叶芦伟屋里没水,转身出了门。
胡薇薇做了个鬼脸,身子蜷在椅子上拿起书开始看。叶芦伟瞪她一眼,无奈地起身去了对面医务室。推了推门,发现居然锁了,叶芦伟习惯性去摸门框上面,却没摸到钥匙,想了想又退回自己办公室。
胡薇薇果然是有钥匙的,不过她却不给,自己去了对面。叶芦伟看胡薇薇开了门进去,叹了口气,转身继续煎自己的锅盔,十八岁的身体饿到现在,真心感觉可以吃下一头牛。
叶芦伟不在家,两美女自己控制饮食,傻帽跟着日子难过,叶芦伟自己吃了两个锅盔,傻帽吃了一个半,剩下半边扔在食盘里不吃了,抬起头望着叶芦伟。
叶芦伟看它那傻样,知道这是要吃奶油饼干的意思,可是这次忘了买,干脆拿起洗漱用品,开着车带着傻帽去遥远的澡堂子洗澡打开水。
回来的时候顺便在小卖部给傻帽买了一袋奶油饼干。回来的傻帽一身水没干,没资格坐车,跟在后面疯跑,看见叶芦伟买它最爱的饼干,差点跳桑塔纳车顶上去。
叶芦伟没理它,开着车就往回走,傻帽已经习惯洗完澡要不把自己弄干,回去了也进不了屋,望了望桑塔纳的尾灯,转身去了锅炉房,站在锅炉旁边使劲抖,想把自己尽快烘干。
叶芦伟回来的时候,办公室还是没有人,不由有点奇怪,想了想也没去对面看。医务室因为白天多少都有人来拿药,所以很少关着外间门烤火,黄轻菊就用许多旧衣服剪了,去别人家借了缝纫机,拚出一块厚厚的双层门帘。这块该死的门帘厚到屋里有人没有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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