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柴进看着出去两天,就带回了三员头领三百喽啰五百多匹马的花荣感慨不已。
对着花荣道:“贤弟真是干大事的人,到哪里都有人相投。”
花荣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只是亲自前去邀请罢了,谦虚的道:“都是兄弟们看的起。”
“不不不,这是贤弟你经营的好,要是没有你打下的名声,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招揽到人?”柴进到是看的很是清楚。
花荣趁着机会说道:“大官人这次小弟出来也快一月了,小弟打算尽快回山,山上上万人的事务也是不少,还是要赶回去处理一下的。”
“这才来几天就要走,再住几天吧。”柴进是真的很欣赏花荣,低调谦虚会说话,英俊大方武艺高,这样的人有谁会不喜欢?
“那就再住一天。”花荣虽然心急,也不好驳了柴进的面子。
柴进听了心中欢喜,又让人准备酒宴。花荣自是拉着武松一起。
席间知道花荣要走,武松也是请辞,道甚是想念家中哥哥,也要一起走,柴进又是一番挽留,见他甚是坚决,也就罢了。
……
柴家庄外三十里处,柴进在这里和花荣等人作别。
“大官人回去吧,再走下去要出了沧州地界了,小弟有时间再来看望大官人。”花荣看着还要再送的柴进说道。
“贤弟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相见,一路走好。”柴进抱了抱拳道。
“大官人保重。”
看着一行几百人并几十辆马车拉的货物,柴进怏怏而回,也不知这位贤弟能走到哪一步。
有着货物的拖累,一行人走的并不快,一天的时间堪堪走了百里,傍晚时分进入一个村庄,打听了一下是为四柳村,听了这个村名,花荣只觉有点熟悉,不过也没在意,只当在哪听说过。
找了村中大户,请求借宿一晚。这户人家姓狄,是一善良人家,村中都传其善名。不过家中应该正在做法事,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那主人狄太公看到花荣等人进来,尽管在忙,还是迎了过来,热情道:“各位贵客还请赎罪,近来家中不宁,叨扰各位了。”
花荣几人连忙回礼道:“太公言重了,我们这么多人冒昧前来投宿才是烦扰了。”
“不妨事,不妨事,人多好啊,人多了辟邪,鬼物不敢前来。”狄太公忙道。
花荣有些奇怪,怎么又是辟邪,又是鬼物的,好奇的问道:“太公家里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
狄太公叹了口气道:“后生你不知道,这家里一百多口人,可我们两口只有一个女儿,年二十余岁。只是半年前中了邪,只在房间吃饭,并不出来吃。若有人去叫他时,就有砖石乱打出来,家中人多被他打伤了。官府又管不得,每每请法师来,也捉他不得。这次又请了一个道士前来拿他。”
中邪鬼物这些东西花荣是不信的,听狄太公说又请了个道士,花荣到是对这个道士好奇,好奇这法事怎么做?随问道:太公请的道士来了么?
狄太公指着旁边一间房子道:“这道士到是守时,早早便到了。”
花荣又道:“可否请太公引荐一番?”
“此乃小事,各位随我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狄太公在前面引路。
到的门前,狄太公敲门道:“师父是否方便?这有几位朋友拜访。”
“是太公来了啊,进来吧。”门内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众人听了,推门而入。
“杨兄?”
“邓兄?”
看清对方的脸,门内的道人和进门的邓飞同时开口叫道。
花荣等人都是疑惑的看着邓飞,一脸的都是这人是谁的问好。
邓飞没急着回答,而是看着那道人问道::“杨兄你什么时候做了道士了?”
“呃,这个最近才做的。”那道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狄太公看他们双方认识,就自觉的退了出去,也没打算听说话内容。人活的岁数大了,就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邓飞看没外人了,就跟花荣道:“哥哥,这位兄弟名叫杨林,早年曾与我合伙做些买卖,善使一柄朴刀,人称锦豹子。”
花荣听了仔细看去,只见他生的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生的眉秀目疏,腰细膀阔。开口说道:“早就听闻锦豹子杨林生性谨慎,为人义气,今日得见,不失所望。”
邓飞也是给杨林介绍道:“这位哥哥便是梁山小李广花荣,这几位也是梁山头领,豹子头林冲,拔山力士唐斌,撼山力士文仲容,鼓上蚤时迁,没面目焦挺和武松。”
介绍完后,又问:“兄弟怎么扮成道士了?”
杨林先是对众人拜见道:“原来是梁山泊的众头领到此,失礼失礼。”后又叹了口气道:“小弟在这江湖上胡走,也没什么门路,这不钱财花光,看着这狄太公再找道士捉鬼,就想着混上一些盘缠,也帮他捉了这鬼。”
邓飞听了,顿时道:“嗨,我说兄弟一直这么走单帮也不是个事啊,现在哥哥在此,不如加入我们梁山多好。”
杨林听了,顿时双眼一亮,道:“小弟也是早想去投,只是苦无门路,是以拖延至今。”说完眼巴巴的望着花荣。
花荣想着这杨林虽然武艺不算出众,但是惯常走江湖,办些琐事绝对是一把好手。
而且这杨林也是一个福星,是梁山好汉中福将的代表,堪称梁山第一幸运儿:首先他是公孙胜举荐的,又是戴宗的结拜兄弟,晁盖、宋江都不排挤他。打祝家庄,他杀了人,却仅仅被捉,而没有被杀;打曾头市,他和林冲守在外面,没有去里面领教埋伏的厉害。打辽国玉田县,他和解珍四人冲到了辽军后方,最后竟然能突围回来。征方腊,六个染上瘟疫的头领五人病逝,连看护的朱富也被传染死了,唯独他病愈归队。这不是福星是什么。
花荣笑着道:“还要什么门路?花某再此斗胆邀请兄弟上山坐一把交椅可好?”
杨林见说,立马跪拜道:“多谢哥哥厚待,小弟自是愿意上山。”
花荣扶起他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既然收了狄太公的银钱,当为他消除祸害,以全信义。”
“哥哥说的是,小弟也是这么想的。”杨林自不是收钱不办事的人。
一旁看着梁山又多一名好汉的武松很是羡慕,想到自从遇到这位哥哥时就对自己很是照顾,也想为其做点事,就道:“哥哥,小弟陪杨林兄弟走一趟吧,也看看这个鬼祟是个什么东西。”
“也好,不过我看这不过是那狄太公千金搞得把戏,弄明白就好,不要伤了人命。”花荣点点头道,之所以没现在邀请武松上山,主要是不想让他丢了打虎的威名。
夜里狄太公带着人远远看着,杨林和武松径直往那狄家小姐的闺房而去,虽然花荣说过这应该不是鬼魅作祟,但两人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没有发出声响,待靠近了房门,武松一脚踹开房门,借着烛光往内一看,就见一个男子正搂着那小姐,对其喝道:“你是什么人?怎地在此?”
那男子被踹门的声响一吓,下意识的就要跳窗逃走,刚攀上窗户就被杨林拉了回来,一脚踹到在地,道:“果然叫哥哥说对了,一对奸夫。”
将男子绑在屋内,武松看着,杨林出门低声向花荣禀告了事情。
那狄太公见杨林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师父,我那女儿可没事?”
杨林刚想回话,就让花荣拉了一把,只听花荣道:“太公还是跟花某一起去看看吧,就不要带人了。”毕竟这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被传的人人都知,还怎么让那小姐活?
狄太公也是人老成精,见花荣神色有异,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揮退下人跟着去了。
待到房间中,看着女儿坐在床上垂泪,房中除了刚才和道长一起进来的汉子,还有一个男子被绑在了一旁。
看到这种情况,狄太公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着女儿气急的说不出话来。当即就要上前打死那奸夫王小二,那女儿见庄也不顾得哭了,上前哀求父亲饶他性命。
其实这事在花荣看来不算什么,不就是自由恋爱未婚同居么,后世见得多了。也许不是自己的女儿,体会不到父亲的心情吧。只是这事发生在现在,两人又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梁山众人也不好说什么。将现场交给了狄太公,花荣领着众头领回房睡觉了,人家的家事还是让人家自己处理吧。
正所谓:蛇藉龙威事不诬,奸欺暗室古谁无。生死俱在狄公手,梁山豪杰见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