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霸州城破,花荣引军到城中,诸将都至州衙内来,参见花荣。
众将坐定,花荣传令,先带上定安国舅,并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前面几人待他有礼,此时城府易主,花荣也不为难他们,令人解了绑,赐了坐,以礼相待。
安定国舅怒道:“花荣,我闻你来投,不胜欢喜,哪里想到是引狼入室,现在也是自食恶果。某只恨自己瞎了眼,蒙了心,不曾看出你们的险恶用心。”
朱武在座道:“国舅岂不问古来征战,兵不厌诈?”
欧阳侍郎也是怒道:“想要成事,需行堂堂正正之兵,汝等如此诡诈,就算能得逞一时,终不能长久,现今得利,日后看你们怎么败退!”
花荣开口道:“汝辽国不知就里,看的俺们差矣!我这些好汉,非比啸聚山林之辈。一个个乃是列宿之人,岂肯背族降辽?只是要取你们霸州,才特地乘此机会入城。今已成功。”
“我也无杀害之心,不用忧疑,就请国舅等回本国去吧,通告你们郎主,花某随后就到。但是汝等部下之人,并各家老小,就要留下了。霸州城子,已属我们梁山,汝等勿得再来争执。否则今后刀兵到处,无有再容。”
之后将定安国舅并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都遣回幽州。花荣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接应了到来的仇悆和许贯中并二三十年轻文官。
接到管理人员来后,花荣对着仇悆道:“泰然来了就好,如今咱们拿下了宋辽两方整个霸州,泰然要管理好了,守住隘口。我这里已经传令倭国那里调五万番兵过来了。到时你要和随行过来的王唤老将军守好了,一应火器陆续都会配备齐了,能不能守住?”
仇悆心想,那些倭人俱都瘦小,要是拿刀枪作战怕是不行,可要是运用火枪的话,就不成问题了,当下开口道:“只要火枪足够,就没问题,要是再有一营冲阵的兵马,那就稳如泰山了。”
许贯中道:“辽国多马,只要调来两千预备营过来,让王焕将军调教好了就行。”
花荣又道:“我这准备引兵去蓟州,继续攻下幽州,辽国燕京。”
许贯中道:“要进军幽州,还是提前探定了地理情况为好,免得大意之下?中了敌人的奸计?败坏了大好形势。”
话是良言,花荣自是从之,派出人马探查幽州周边的地形地势。
再说安定国舅,与同三个侍郎?归到幽州燕京,来见郎主,备细奏说花荣诈降一事,因此被那伙蛮子,占了霸州。辽主听了大怒,喝骂欧阳侍郎:“都是你这奴才佞臣,往来搬弄,折了俺的霸州这等紧要的城池,如今让俺燕京如何保守?左右快与我拿去斩了!”
班部中转出兀颜光统军,启奏道:“郎主勿忧,量这厮们何须国主费力。某这里自有个道理,且免斩欧阳侍郎。若是花荣知得,反被他耻笑。”辽主听了也是,准奏,赦了欧阳侍郎。
兀颜统军奏道:“某引起部下二十八宿将军,十一曜大将,前去布下阵势,把这些蛮子,一鼓儿平了,都收押了!擒在郎主座前发问!”
说言未绝,班部中却转出贺统军前来奏道:“郎主不用忧心,某这里也有个计策。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哪里消得兀顏正统军亲自去,只需贺某略施小计,定教这一伙蛮子,死无葬身之地!”
郎主听了,大喜道:“爱卿,愿闻妙策,快快说来。”贺统军启口摇舌,说这妙计,有分引梁山兵马来到一个去处,马无料草,人绝口粮。直教三军骁勇齐消魄,一代英雄竟皱眉。
话说贺统军,姓贺名重宝,是辽国中兀颜统军部下副统军之职。身长一丈,力敌万人,善行阵法,使一口三尖两刃刀。见今为守住幽州,就行提督诸路军马。
现今听郎主相问,奏狼主道:“这幽州地面,有个去处,唤做青石峪,只一条路进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臣拨十数骑队人马,引这伙蛮子,直入里面,却调军马外面围住。直教这厮们前无出路,后无退步,必然饿死。”
兀颜统军道:“他们又不是傻子,你怎生便能赚这些厮们去那处?”
贺重宝道:“他打了咱们三个大郡,肯定气满志骄,必然想着急切拿下幽州。俺这里分兵去诈败诱引他,他必然乘势来追赶,到时将其们引入陷坑山内,又能走哪里去?”
兀颜统军道:“你的这个计策,怕是不济事,到头来必然还要用俺大兵扑杀。不过试试也无妨,且看你去如何做了?”
当下贺重宝辞了辽主,带了盔甲刀马,引了一行步从兵卒,回到幽州城内。将军马点起,分作三队:一队守住幽州,二队往霸州,蓟州进发。
传令已了,便驱遣两队军马出城。差两个兄弟前去领兵:大兄弟贺拆去打霸州,小兄弟贺云去打蓟州,都不要赢他,只佯输诈败,引入幽州境界,自有计策。
却说花荣等守住霸州,有人来报:“辽兵侵犯蓟州,恐有闪失,望元帅调军兵救护。”
花荣道:“既然来打咱们州郡,理合迎敌,他们幽州必然兵少,正好就趁此此机会,去取了幽州。”花荣留下伏虎营副将叶敬武带些少军马,守定霸州,其余大队军兵,拔寨都起,引军前去蓟州。等候王焕带倭兵到来接手防御,再归营。
且说番将贺拆引一千马军到霸州来,花荣正调军马出来,却好半路里接着。刚一接战,不曾斗得三合,贺拆引军败走,花荣情知不合理,也不去追赶。再说贺云去打蓟州,正迎留守在那里的呼延灼呼延通,不战自退。
军帐之中,花荣等人正商议攻取幽州之策。于路上连遇几波敌人,都是一沾就走。
许贯中,朱武便道:“幽州分兵两路而来,此必是诱引之计,咱们要小心进军,不可贸然前行。”
卢俊义道:“军师错矣!那厮们连输了数次,败了多少人马?如何会是诱敌之计?先下正是好机会,当取不敢,过后难取,不就这里去取了幽州,便待何时?”
鲁智深也是道:“这厮们势穷力尽,有何良策可施?正好乘此机会,赶走了他们,彻底占领了燕云。”
花荣却是知道行军不是小事,一旦中计,不仅损兵折将,还会让大好形势毁于一旦,失去进取燕云的机会,梁山才发展几年,现在可用之兵并不是很多,经不起大的损失。不像大宋大辽这样,损失再多,也能顷刻间再聚集起来不少可用之兵。
“现在进军不急,还是先探查了地形,对周围多些了解,再行进发。至于辽国,不用担心,他们现在的情况比之赵宋还要不如。辽国东京已在金国之手,如今的上京也在经受金国的攻打,兵力也主要在防备金国,燕云这里并不是很多了,全部加起来有十几万就不错了,这还是算上了战力不佳的京州军的。加上这几战下来被咱们杀死收降的就有三万多人,除了守卫各地的,能过来攻打的不多。所以就让他们来,咱们按照自己的安排来,稳扎稳打,不用管他们的骚扰,敢来就给他们射回去。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花荣决定道。
之后几日,遵从两位军师的意思,梁山探马,四下出击,探查来攻兵马情况。时迁和石秀也是带着探视营的人员四处观察可能被埋伏的地方。如此过了四五日光景,损失探马数十骑,总算大概探清了对方的兵马。
花荣再次召集了众将过来商议,道:“辽国兵分两路过来的只是少数马军,每路只有一千余骑,后面还有两万兵马由对方大将带领策应。”
“如此咱们可以迅速出兵,战败他们,战灭其这些兵马,再轻取幽州城池。”林冲道。
“只是,前次交战几场,辽人应该知道了咱们兵马的战力,原先的两万骑兵,多方兵马都战咱们不过,这次又来两万余,肯定有诈,还要小心!”许贯中开口道。
“不错,要是我,前次不敌,这次再来攻打,怎么也会要加大兵力的,不然岂不是再败?要不就是在哪里还有埋伏!”朱武也是道。
“那咱们就在这看着?要我说管他什么埋伏不埋伏的,咱们不管其他,只管往幽州去就好了。”李逵突然出声道。
这话说的不错啊,管他什么埋伏,只要探明前面路途,他来作战就打散了他们,不去追击,不理会他们的引诱就好,骑兵保护两翼,梁山这里神臂弓的射程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了,慢慢前行就好。李逵这莽汉总能不经意间点出核心出来。
正商议间,时迁奔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座,也不耽搁,当下道:“众位哥哥,经过走访探查,这幽州地界有一处险恶地方,名叫青石峪,一条路入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要是兵马不防,进入其中,对方只要封死谷口,其内人员绝无活路。”
许贯中问道:“此处在何处?”
时迁答道:“就在此处通往幽州的道路,不足十里处。路口两旁高山之上,还有一百人马,在那里准备了诸多巨石。”
许贯中道:“这么看来,他们是想将咱们引到那里,封谷后谷中捉鳖了!”
“只是现在被咱们探到了,也就失去了作用了,咱们不去就好了。”卢俊义出声道。
许贯中却道:“有此处正好,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反打一波,彻底消灭辽国这些兵马,省的放在外面还要分心防备。”
朱武也是道:“不错,这些人也有万骑,放在外面不确定性太大,能够击溃其最好。”
当下众人就商议起来如何将计就计,挫败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