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跟着女娃能不能见到高人。
算了,高人都是随缘现身的。
听这口气,这女娃对自己还挺尊敬的。
虽然他的确是值得尊敬的人。
嗯。
不接受反驳。
老头转了下眼珠。
一听人家尊敬他这话就想狮子大开口。
苏武听到自己的傻妹妹这开口卖东西的口气,就直跺脚。
这砍价的活儿让给他啊。
这不是让人家上门宰吗。
看到这老头深吸了一口气,苏武决定等着这老头只要一开口吐出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他就直接给他一拳。
老头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吐出两个字:“不卖”!
自己又像是安慰自己一样,自言自语道:“保命的,怎么能卖”。
一张画怎么能保命。
苏武看着这疯疯癫癫的老头,不相信他的信口开河。
“这样啊”。
如果是价钱还好商量,可是别人用来保命的的确是不怎么好强买。
“那好吧”。
苏茉看向老人怀里,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唐突了”。
不知道是和老头说的,还是和谁说的,只觉得那声音让人瞬间的起鸡皮疙瘩,显得庄重敬畏。
崔龙辉突的摇晃下自己的身子。
罗伍比较能憋,虽然他也觉得此时的苏茉看起来就像是从遥远的古代穿越过来的,带着神秘的诱惑力,但是又让人充满敬畏感。
尤其是周围来往不绝的叫卖声,和她穿着的一身洁白的羽绒服感觉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她,应该是不属于这里的吧。
罗伍握握拳头,他一定要把她带回京城。
听到苏茉的话,老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
然后转身就跑。
三人还不知道怎么了,原来是那平房里忽然冲出来几个大汉奔着这老头过来了。
看到老头比兔子跑的还快。
几人大叫:“别让他跑了!”
转眼从那街道边的后院里出来十几个人都是从旁边的门出来的,拿着棍子去追那老头。
留下了两个人眼色不善的把苏茉三个人围住。
“你们和那老东西什么关系?”
苏武本来就是被别人一挑衅就会蹦起来的人,看到这来者不善的样子,早就压抑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我们和他什么关系关你屁事,难道我们和谁说句话还要和你报备?”
“你算个——”
罗伍拦住他要说的话,对着这两名壮汉笑笑道:“我们并不认识他”。
也许是被苏武这么豪横的气势给压抑住了,两人并未计较苏武的姿态。
又怀疑的问道:“你们不认识他,怎么在这说了半天的话?”
罗伍又耐心解释道:“没有说半天,也就是说了一小会儿”。
看着旁边的苏武和崔龙辉那“不好惹”就要和人理论的样子,罗伍觉得心好累。
现在人家在好好说话,咱们回他两句就完了,他们要是不好好说人话,再教训也不迟。
没想到这么一想,就听到平房里有个人掀开棉布帘子对着外面的这两个壮汉高声道:“辉子,狼爷让你把人带进来。”
一个男人推了推苏武:“走,进去”。
苏武立即大叫道:“凭什么!你们又不是公安!”
“凭什么我们要进去,你们难道还敢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
周围的人果然都看了过来。
然后看着这几人,还有平房里的人,站出来的几个汉子这大冷天的只穿着露肩膀的棉马甲,露出那文满身上胳膊的花臂。
周围的行人又继续游人如织。
只有个别的在远远的观看。
石爷就是这么一批里的其中一小撮。
身后的人问:“石爷,咱们是去跟着刚才的那老头?还是在这里?”
“派几个人跟着过去,别把刚才的老头跟丢了”。
“这里我亲自在这边”。
身边的人吹捧道:“石爷在这里坐镇,这小妮子和他哥哥是走运了,那个什么自称狼爷的居然比咱们石爷还敢叫,叫什么狼爷,也不怕真被人削了”。
石旷想想道:“可能是这边是西北的原因,那里面当家的人可能跟狼群有点关系?”
石爷没有猜错,这里的狼爷在一开始发迹的时候,正是因为斩杀了一头沙漠头狼,卖了狼皮皮草发家的。
后来人家就尊称狼爷,意思是比狼还要狠的人。
后面的人小声道:“石爷,这里是赌坊?”
石旷点头,“看那门帘子后的,应该是个暗房。”
石爷手下人都感慨:“这边的人胆儿挺大的啊,都敢当街追人扣人了?”
石爷冷笑一声:“这里是小地方,又正值年关,一时也管不到这里”。
他们在县城里就得老老实实的遵纪守法。
“那刚才那老头是什么人啊?”
“看到他们还派出来这么多人来追一个老弱病残?”
一个老头在他们眼里的确是规划在“弱势群体”里的。
“应该是个惯犯”。
听到石爷的判断,后面的人更敬佩了。
“惯犯还敢来作死?不服不行”。
“那石爷咱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去要过去帮一把?”
他们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和坡上的那户人家“打好关系”吗?
石爷点点头,走过去:“几位有话好好说,过年了,谁都不想找晦气不是”。
看着苏武叫嚣,还有他们肯定不会进屋的样子,从那平房里又出来几个壮汉,这架势像是要把他们几人给架进屋里去。
石爷正好扬着声音此时走了过来。
几个大汉上下打量石爷一行人。
这就像是同类的豺犬,上下这么一闻一打量就能看出同类的气味。
这不,平房里又有几人出来,最后让道出来的是一个披着一件貂皮袄毛大领的光头男人。
这几人还有让路的几个比他们更壮些的男人齐齐的低声喊“狼爷”。
狼爷摸搓着自己的光头,上下瞟着石旷。
旁边的小弟递上烟打火。
狼爷歪着头斜着眼看他:“兄弟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来错了别人的猎场吧?
石爷也点燃一根烟:“借个道,借个光”。
狼爷静笑着,旁边的小弟嚣张道:“谁给你的脸!到我们这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