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庞大龙没有告诉学校里。
他最近看县里电视台新闻,感觉八中这是要发达了,往一线高中的行列跻身。
他女儿这是赶上了好时候。
要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很有可能会被开除。
当然这样同时也可以把那个讨人厌的臭丫头片子一起拉下马。
不过这种自损八千的事情,庞大龙才不会干。
忍一时气愤,是为了报复。
先把女儿的伤养好。
回到家就让人把苏茉家里的情况给摸清楚了。
庞大龙不屑的笑道:“一个干了十几年小山村的村长竟然也敢说让我在这天沙市里待不下去?”
庞娟妈在旁边正和几个富太太打麻将。
一个太太问道:“你老公这是和谁生气呢?”
另外一个太太笑道:“这不知道是谁又要倒霉了”。
庞娟妈打出一张白板,气的涂的血红的嘴唇都嘟起来了:“别说了,我们家娟娟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几人称奇道:“谁敢欺负娟娟?”
几人都是庞娟妈张素芹的牌友小姐妹,张素芹也就不瞒着她们了:“一个小山村里出来的女孩子,别的没有,野性十足”。
当即其中一个女人摔了下麻将气道:“撒野撒到我们家娟娟身上了,素芹你有事吱声,我不能看着我外甥女受欺负”。
“哎好,我们娟娟不能忘了有你们这三个亲姨在呢”。
另外两人互相看看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道:“素芹对方家里是干嘛的,怎么敢在咱们县城里这么嚣张?我听家伟说,你家娟娟和那家人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家伟是这个女人的老公。
出事后,庞大龙就找了这个人,因为这人是给派出所后勤供蔬菜的,庞大龙就问这家伟认不认识东城区派出所里的有点能量的人。
家伟接通电话想了一会儿道:“哥,平常和我对接的都是搞后勤的,在派出所里只是挂个职,我再替你问问”。
挂了电话,到现在还没有回话呢。
正好这女人说起来。
张素芹没回答她的话,倒是问道:“你们家伟这个当姨父的,有没有找到能帮我们娟娟的人?”
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干了一会儿,又笑道:“我听家伟说,不是派出所的人说你们两家私下和解的吗?”
“怎么,还没有和解好?”
张素芹摔出一个红中:“和解个屁,我们娟娟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呢,要是脸上落下什么疤,我跟他们没完”。
那女人讪讪又笑道:“有姐夫在,那种蹦跶的蚂蚱没有几天好活了”。
一局结束,张素芹分神赔了钱,不过她也不在乎这点小钱。
屋子里都是哗啦啦的麻将声音。
张素芹哗啦啦的揉着麻将。
几个女人现在因为张素芹的话都有点心不在焉的胡鲁着麻将。
“这事情还得派出所有人才好,你们家伟得抓紧点时间”。
那女人心里知道躲不过去。
嘟着嘴想说,我们也没答应你们要找人家派出所的人啊。
这蔬菜生意他们做的稳定,才不想出这些事呢。
万一再连累这生意怎么办。
但是张素芹在这几人面前这么说了,如果她驳回,岂不是说明他们家伟没什么本事。
“好,你放心,等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
又道:“咱们跟派出所的人都熟,再说整个戈壁县就这一亩三分田的屁大地方,得罪了娟娟的人,想在这县城里安稳待着,门都没有“。
张素芹“嗯”的一声,打出一张七条。
“哎呀,胡了”。
家伟老婆高兴的喊了声,这一把她有十八章,一把就是一千八,也不怪她高兴了。
张素芹从钱包里抽出三十张粉红色大钞撒出去。
输了三千了,不过这点小钱她还不放在眼里。
“家伟不是想和市里老李家菜棚合作吗,回头我就给你们搭线”。
老李家菜棚占地千亩,是市里最大的菜农了,像是家伟这种二级菜贩子都想再多拿两个点的低价成本价。
赢了钱又有新生意来的家伟老婆高兴道:“谢谢素芹,咱娟娟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娟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决不能看着她受一点委屈”。
家伟老婆决定这次回去一定要让老公去找人。
不能像之前那样只是传个话一样。
秦太太看了下墙壁上的钟表时间。
“哎呀都这个点了,我要回家做饭去了”。
她输了五百多块钱了,早就想走了。
更何况现在这张素芹明显的是在找他们帮忙。
是关于打架斗殴的事件,谁像王金花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人家的错,还不是听说了对方是家里山村的。
那庞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她之前也说过。
只是张素芹太过宠罢了。
她一个普通朋友,说几嘴就过了。
难道真当是自己是亲姨了。
张素芹有点不高兴。
声音也懒的没有诚意:“走什么,留下吃午饭吧”。
陈翁红站起来:“不了,老江中午回家吃饭,我今天就不在这了”。
平常的时候,她们打麻将打累了,不耐烦做饭的时候,都是点着外面饭店送过来。
陈翁红走后,王金花撇嘴道:“她家里的老江什么时候中午回家吃饭过,这谎话骗鬼呢”。
转向张素芹:“我看她这是怕你求她帮忙呢”。
张素芹刚才的确是想着这陈翁红家里的生意大,认识的人多,想让这陈翁红帮着问老江,把那家的底细都扒出来,免得有漏掉的地方。
但是现在听王金花这么说,不屑的撇撇嘴道:“她们家只是普通的做建材生意的,能帮上什么忙”。
“又不认识人家机关里的人”。
旁边只剩下一个一直没说话的赵小美,她老公只是普通的上班族。
能搭上这几人富太太,在她的小姐妹圈里也是有面子的地方。
此时听到张素芹和王金花对这陈翁红都不满意。
就煽风点火的道:“我看她是输了五百块钱心疼的要命,她们家不是也是做大生意的嘛,怎么这么扣门的啦”。
赵小美年轻的时候在沪上打工,没有留在沪上,倒是学的一股子那个劲儿劲儿的。
陈翁红输的那五百多块,她赢了四百多,这可是他老公两三天的工资了,此时心里正高兴着呢。
说的话一股子醋溜子酸味的矫情劲儿。
王金花也蹿着嘴唇子道:“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陈翁红家里是个做小贩子生意的,瞧她那上不了大席面的样子,谁不知道他家里是这市里最大的建材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