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一直很介意我把结界给破掉了,可是关键的时候,这个失误还是成了他救命的关键。
当然阿淼介意的原因更根本在于我会常常光明正大地趁他不在釀馨宫的时候去他的酒窖里偷酒。他的宫里当然有不少守着酒的侍卫,可是问题就在于他们没有一个人打得过我,就算打得过也不敢拦我。
我让他的一个长得还不错的侍女给我拿来了一小坛酒来,一边等着司医给他诊断的结果。当然其实这个结果就算不用司医告诉我,我和共工心里也多少有个数。
司医站起来,摇摇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司酒大人的身子已经伤到根本了,短时间以内是不能再动用灵气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酒,然后问司医,“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司医脸色铁青,仿佛我这句话是侮辱了他的职业道德似的,但还是不敢在我的面前发作,倒是共工心细,连忙问道,“那短时间具体是指多少时间?”
“最短五百年!”
“五百年?”共工差点惊叫起来。这五百年其实对于拥有漫长生命的我和共工来说,的确算是短时间,不过对于同样拥有漫长生命的阿淼来说,却是漫长的等待。要他五百年不动用灵力去探查他心心念念的那一副钤卷,的确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和煎熬。
司医没好气道,“早前我来的时候不是早就说给司酒大人听了吗?近期之内不能动用灵力的,他现在已经在透支他的灵力了,本来只用养个两百年就好了,如今五百年都不见得能真正好全。这怪谁?难道怪我吗?”
共工连忙摇摇头。
“要是这么不珍惜这永生的生命的话,还不如让给我们呢!”司医丢下这句话了之后,就拂袖而去,连诊金都忘记拿了。
阿淼早已经醒了过来,听见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什么解释,不过以我来看,他就算想要解释什么,也没有什么力气了吧!
共工看了我一眼,“飒飒,要不你去劝劝阿淼吧!”
我其实比那个司医更加没好气,“劝他,我为什么要劝他?他自个儿要糟蹋自己的身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有劝过他,他有听过我的吗?他死了不是更好,整个釀馨宫里的酒就都归我了,我爱怎么喝怎么喝就怎么喝!我就喝到他肝肠寸断为止!”
然后我狠狠瞪了共工和阿淼一眼,学着司医的样子拂袖而去。心里一边暗道,走得这么帅,感觉真好,一定能把阿淼那个家伙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