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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来时辰,袁爷爷和玉笏便被接进了林府,玉笏被安置在了东厢房,而袁爷爷被安置在后房里住着,各样物件都已经准备齐全了,的确杨步练是十分用心的。
“妹妹,这床呢,是百年的梨花木雕就的,这帐子叫鸢梨帐,被子也是苏锦做的。”玉笏本以为袁府已经够奢华了,却不想这里的各般用度都比袁府的还要好。“这边是书房,绣房在帘子后面,听闻妹妹的绣工很是了得,若是往后我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妹妹能够指点一二才好。”
“我的手艺上不了什么台面,怎么敢说指点呢!”玉笏连忙推脱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她一点也不熟悉杨步练这个人,也不知道她今日的做法到底是有什么用意。不过杨步练既然肯让爷爷住进来,这各般药材她方才也看见了,对于爷爷应该是好的吧。想到这里她才安心了两分。
杨步练笑着道,“妹妹这么说便是太谦虚了,妹妹的手艺可是相公称赞不已的,我手笨,做不来这些事情,只好向妹妹请教了。妹妹也别多心。我不过是想着能和妹妹一样,好好服侍相公,如此而已。”杨步练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隔着面纱抚上自己的脸庞,眼中也带了晶莹,“我的脸自是不好了,好在相公也念旧情,没有因为我的脸嫌弃我,我还能求别的什么呢!不过是想和妹妹和平相处,一同服侍相公。相公是男子,外头总有多少的事情要做,咱们既然是进了一家门,往后就是一家人了,只有咱们和睦相处了,相公才能好好地做事。妹妹,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玉笏连忙点头,“夫人说的不错。”
杨步练见玉笏答应了,连忙收起了泪水,“是我打扰妹妹了,妹妹刚来,这样劳动,是要好好休息的。我就不打扰妹妹了,咱们往后有的是时间相处!往后你也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杨步练,玉笏才敢轻轻舒了一口气,侍女前来问玉笏要不要用晚膳,玉笏只是道,“我累了,不想要用晚膳,你就先放着吧!”
在林炳还没有回来的一个多月里,杨步练的确是把玉笏和袁爷爷都照顾得很好,虽然袁爷爷开始对于杨步练什么太好的脸色,但不得不承认,杨步练是个很好的孙媳妇,将袁爷爷里里外外都照料得很好。渐渐地,袁爷爷也就想通了,说到底犯浑的是他的算子,和人家姑娘实在是没有什么关系,何况杨步练对他也的确是十分至孝,对待玉笏也是十分照顾,于是渐渐也就想明白了。
而玉笏也渐渐对杨步练放下了戒心。若说一开始玉笏对于杨步练是什么防备的,但是这一个月来的相处,玉笏也不再防备着杨步练,说到底,两个人都是可怜人。
于是,两个女人就常常在一处说话、绣花,有时候遇上临安城内贵妇之间往来的宴会,杨步练也常常会带着玉笏一起去。总之,杨步练对玉笏,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林炳从京城里回来之后,看见玉笏也在林府中,眼神几番转换,不过玉笏被杨步练照顾地还算不错,这心里的担忧才放了下来。但是暗中又不禁在查,到底是谁把袁宅的事情告诉了杨步练。
杨步练心里多半是在冷笑,不过面上还是十分贤妻良母的,过了两日,林炳到玉笏的房里后才知道,其实林炳早些时候的确是以纳妾的事情试探过杨步练。那时候的杨步练当下便发飙了,林炳便只好在外面买下了宅子,将玉笏和袁爷爷安置在袁宅里住着。倒是杨母的态度很是向着林炳,为了这个事情也责怪过杨步练,到底杨步练的脸是毁了,如此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委屈,但也觉得林炳就算是纳妾也是合理的。
林炳不好完全挑明其中的缘故,只是吩咐玉笏道,“步练的性子其实还算是好,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先不必和她太推心置腹。面子上过得去就好了,出了什么事情我担着,你别担心就是了。”
她点头应下。
可是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有些唇亡齿寒。她一边希望自己是不一样的那一个,可是一边又相信自己会是和杨步练相同的那一个。杨步练是他的妻子,为他费心操持着家中各样的事务,可是却换来他的这一番猜忌。
玉笏颤抖着声音问他,“那将来你会也这样猜忌我吗?”
“当然不会,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赶紧睡!”
林炳答得太快,玉笏就信了,可是林炳答得太快,反而显得心虚,而且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的意思。果然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法则,当玉笏还沉浸在梦里的时候,那现实的一巴掌总会来的很快,而且速度迅猛到让你措手不及,甚至只能捂着脸流着泪咬牙咽下去。
这一日早上起来的时候,玉笏便发觉了不对劲,直到用完了早膳都没有见到林炳,但前一个晚上,他分明是回来了的。
玉笏便打算到书房去唤林炳,杨步练没有反对,只是上有几分担心,“这样不太好吧!相公这几日可能是累了,不如让他再休息一会儿?”
玉笏却不明所以,笑着起身答道,“这个时辰也差不多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早些起来动动身子反而还更能精神些。”
杨步练也不再阻拦,玉笏便去了书房,才打开门,却听见了林炳恼怒的声音,“什么人!”
紧接着便是两个女子的尖叫声,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身子。
玉笏不由得脸上一僵,那榻上白花花的三具躯体,除了林炳以外,那两个女子却是根本不认得的。可是玉笏瞧见了不该瞧的事情,立刻低下头来不敢再看,连忙带着人退了出去。
可是惊吓过后却是一阵一阵的心酸,那一日林炳便没有再出过书房,随后的几日看见玉笏也都没有了好脸色。那两个新人便趁机在林炳的面前排挤玉笏,连杨步练都没得好脸色看。
过了两日杨步练才告诉玉笏林炳已经纳了那两个新人为妾了,而后玉笏才知道了那妾的来历,她们二人一个是莲姬,一个是瑶姬,都是扬州刺史送来的,扬州刺史也算是林炳上司了。
这两个人论身份是低贱的官伎,和杨步练是没得比的,就是脸玉笏也都不能比的,但是她们却可以仗着是扬州刺史送来的人在府里作威作福,何况林炳也算是宠她们,至少是比杨步练宠得多的。
杨步练抹着眼泪道,“妹妹,如今能劝得动相公恐怕也就只有你了。你也知道,如今相公因为我父亲插手了临安的政务的缘故,连带着不待见我了,那两个妾放荡得很,连带着相公做出多少荒唐的事情。这些事情若是放在院子里面,我也就算了,就当做是睁只眼闭只眼好了,只要相公高兴,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但是现在却不是这样的,多少人都在外头看着咱们林府的笑话呢!便是你也知道,现在满大街都在传咱们相公不理政务,成日风流名声在外,这便是对相公的仕途也是大大地不利。你大约不知道,前几日,相公还当街调戏了两个梁家妇女,结果逼得人家都上吊了,这事情还是我父亲出面强行按了下来的。若是叫那扬州刺史为了这些事情弹劾咱们相公几句,这贬官什么的不说,往后想要升迁也都难了。”
玉笏原只是伤心罢了,也没有想到这背后竟有那么多的道道,想来之前林炳的脾气变化,便是因着政事上的不顺利,连带着冷落了杨步练和自己也是有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林炳会荒唐至此。
杨步练拉着玉笏的手,哭得甚是痛彻心扉的模样,“妹妹,相公如今是全然不理会我的话了,恐怕这么多人里也就是你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两分,你便劝劝他吧!”
玉笏连连点头,拍着杨步练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姐姐别哭了,我是知道了,平日里夫君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既然如今知道了,也是会劝的。”
杨步练这才收了泪水,起身给玉笏行礼,“如此,就要拜托妹妹了,若是能劝得住相公,将来相公有了好前程,也是头一个要感谢妹妹。”
玉笏连忙扶住杨步练,“不敢不敢!”
随后才将杨步练送出了房门。
其实论起来玉笏也是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过林炳了,她想了许久,吩咐身边的侍女道,“你去外头等着大人回来,若是见着了,就说我有事情要和他说,请他来我屋里一趟。”
侍女领了命就去了。
玉笏一直等到了二更天,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林炳才回来。
“怎么了?你的侍女说你找我有事情?什么事情还要你等到这么晚。”林炳看见玉笏的困倦的眼神,不免也有些心疼,虽然自己也十分疲累,但还是耐下了性子问她。
玉笏起身服侍林炳宽衣,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趁这个机会问一问也好,“阿彬,这两****到街上的时候,听了不少的闲话,这些话本不该是我劝你听的。”
林炳挑眉问道,“哦,你又听见了什么话来?”
“我听见有人说你调戏良家妇女,逼得人家……”玉笏的话还未说完,只见林炳伸手便砸掉了桌子上的茶杯,“咣当”的破裂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连玉笏都吓得心停了一拍。
林炳的脸色铁青得吓人,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这的确不该是你劝我的话。你平日里多是足不出户,想来这些话也不该是你会听见的。我从前都以为你不过是单纯,却不想也和那些庸俗的妇人一样,也知道要嚼舌根了。不够是为了两个妾侍冷了你这半个月,你就开始这么耐不住寂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