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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飒飒!飒飒,你赶紧醒一醒,你做恶梦了!”阿淼一直摇晃着我的身体,“飒飒,你没事了没事了!你做恶梦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阿淼焦急的神色,我伸手抱住他,“阿淼?阿淼阿淼,我还活着吗?”
阿淼一直拍着我的后背,安抚着我的情绪,“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你只是做恶梦了,什么大关系!”
我点头,“我知道。”
他轻轻松开我,从旁边的端来一碗茶,“先喝点水吧!压压惊也好!”
我立刻接过,一饮而尽,我的身上俱是冷汗,黏黏腻腻的的确叫人很不舒服。
阿淼接过我的空碗放好,“你做什么噩梦了,怎么连冉遗梦都失效了?”
“我好像梦到从前了。”
“从前?”阿淼的背影顿了一下,“梦到什么从前了?”
我细细回忆着梦境里的情景,“我想,我当年一定也曾经亲眼见过远古的坠灭。我梦见和寒玄和灼原相似的场景,我还听见很多人向我求救,可是无论我怎么伸出双手去,都不能触摸到他们。”
阿淼转过身来,“也许吧!”他显然不想要和我谈论这个问题,他也好,共工也好,都不愿意提起远古的事情。
“司姑娘在外头,说是想要来看看你,你见吗?”
我摇摇头,“我想一个人静静。”
阿淼点头,“也好,你这一次灵力透支得有点多,总需要几天好好养养。”
阿淼离开房间之前,我叫住了他,“阿淼,在远古的时候,我们认识吗?”
“飒飒!”他的神情有些严肃,或者说阿淼从来都很云淡风轻,我几乎很少见到他这样严肃的时候,“远古已经过去了,无论你是否知道曾经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现在的结果。知道那些事情,其实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当初要忘掉远古,也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我笑了,“那你终于不打算再骗我了?”
从前他总说我是出生在远古和天朝交界点上。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飒飒!”他说,“有些事情你已经有自己的答案了,无论我说什么,都是一样的结果。”
司镜寒的精神看着比之前要好一些了,我便提出要带她到我的紫云宫里转转。
她没有立刻答应,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喜欢的,也是好奇的。
我打开了紫云阁给她看,“这里就是我经常待着的地方了,紫云宫其实看着大,也挺简单的,紫云殿是我的寝殿,紫云阁算是我的书房,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钤卷,在书房的尽头藏着的是时间轴。紫云轩是我平日里练功的地方,里面有很多珍宝,而紫云堂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神器,通常那两处很少开放,因为你现在身子虚弱,我也不方便带你去那里。”
她点头,“我明白的。这里真好,难怪我听姜公子说在你这里,没有什么是秘密。”她微微眨了眨眼睛,“就是那时候我刚被你们抓住的时候,她威胁我说出秘密,说了这话。”
“他说的也不尽然,对于我来说,大多数的人没有秘密,但并不是所有,比如你,比如阿淼和共工,对于我来说,都充满了我未知的秘密。
我伸手引来一副钤卷,上面写着司镜寒三个字,“这是你的最后一世,我不想解开你的最后一把锁了,所以我特地去了一趟世间,找到了三生锁锁住的最后一世。钤卷其实是不会记录幽冥的过往的,所以这是特制的,你看完之后它就会消失了。这样就可以保证从此以后没有人会记得你,对于你还是南宫暝来说,都会是最好的结果。”
她握着钤卷,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渴望,南宫暝,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她伸手去打开钤卷的灵印,可是忽然,她停了下来。
“怎么了?”
她对着我笑起来,“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免受魂飞魄散的结果,宣姑娘,你是个好人。可是我想我不需要这个,不如留给你吧!”
我着急了,“为什么不要啊,这个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做到的。”
“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要,其实宣姑娘,我知道我将来要面临什么,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我不能因为我存在的错误不是由我引起的就拒绝承担它的后果。”她将钤卷交给我,“留着吧,宣姑娘,你的紫云阁里还没有过幽冥的钤卷啊,这是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我想将来我消失了之后,还会有这份钤卷提醒你,曾经我还存在过。我是害怕的,如果一个人活在这个事情,什么都没有留下,这实在太可怕了。我想我很自私,我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一些什么,证明我曾经活过。这是唯一一次机会,我不想错过了。”
她拉住我的手,将钤卷放在我的手心。我知道她只是为她送自己去死找了一个绝妙的借口。她不希望我愧疚,也不希望任何人为她怜悯。她是幽冥啊,世界上第一无二的幽冥啊,怎么会需要旁人的同情。
她在我紫云阁的地上坐了下来,“宣姑娘,我已经迫不及待去见他了。”
春秋周庄王元年正月初三。
南宫恢带着南宫暝进入了竹林的深处,而竹林的深处住着一个巫官,传闻这个巫官当年是为周王效力。但是因为一次卜卦不合周王心意,被驱逐出了周王宫,随即,南宫家收留了他,使他为南宫家效力。
“你们来了?”
南宫恢点头,“按着先生您的要求,我已将小儿带来!”
南宫暝被南宫恢推上了前去,他什么都看不见,也看不到那个所谓的巫官到底是什么样子。
他还在顾自想象的时候,那巫官的声音却从竹屋里渐渐传了出来,“果然是他了!”
“啊?”南宫暝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天命不可违,但有句话我可以告诉你,上天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幽冥。”
“那么,她在哪里?”南宫暝问。
巫官笑了起来,“孩子,这只幽冥主天狼,她既是你最好的杀手,也会成为你的命门。引狼入室往往就是因为这样。”
南宫暝也笑,“那么何必训练她成为狼呢?”
“那可未必是你能够决定的,去吧,你会找到她的。”巫官并不回答他的话。
“那么我在哪里能找到她呢?”
巫官抬头望着天象,天狼星微动,仿佛昭示着她的异动,“天狼,自然会在天狼该在的地方,你放心吧,你很快就会找到她了。”
南宫暝坐在马车之中,一直想着巫官所说的话,他的幽冥竟然主天狼,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天狼主战事,也就是意味着他的幽冥是伴随着战争而来,伴随着战争而去。
战争?这很可怕吗?这个纷乱的时代里,何处没有战争,战争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他的手里如今还拿捏着各国都要忌惮的七宝楼和尚信阁,区区战争又算得了什么!
他微微勾起嘴角,看来这巫官的话也的确只能够相信五分,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风而过,车帘微微扬起,他分明看到了一道身影掠过,可那速度却快到他只能感受,不能感知。
南宫暝微微皱眉,他习惯掌控,习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偏偏世上之事总有那么一些令他无法掌控,这一点认知令他非常不快,但是他亦不得不承认。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南宫暝沉声道,“什么情况?”
“一个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忽然被杀。”下人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这情况太不寻常了,“可是周围的人却都不曾看到有人动手。只有一个老人曾看到这个男人想要调戏一个女子,可是却不曾看到女子动手。”下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南宫暝。
“哦?那现在这名女子呢?”
“老人说,她是消失了。人人都说,那是一只狐狸精!”
“消失?狐狸精?”南宫暝微微勾唇,看来他的天狼已经出现了呢!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女子!那样的速度和精准,他的确已经开始期待了。
他放下车帘,“不必大惊小怪,吩咐尚信阁去查查吧!”
尚信阁不愧被称为全九州最强大的情报收集系统,不过短短两个时辰,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南宫暝的手上。
“原来翊是伤在她的手下,果然有点意思,看来果然是上天要给的最好的幽冥。”
翊可整个七宝楼最顶尖的三大杀手之一,居然在她的手里也坚持不了十个个回合,还受了重伤。
南宫暝合上了尚信阁送来的信,“看来本宗主是要亲自去一趟了。”
南宫时不免有些担忧,“三哥,这只幽冥若是连翊都能伤到,恐怕你一个人去会有危险,不若叫上离和颂二人一起,这样不管出了什么状况也好歹有个照应。”
“连翊都不行,离和颂前去又能有多少的区别。何况我们去不是打仗的,带那么大的阵势去做什么?”南宫暝微微勾起唇角,阻止了南宫时还想要劝阻的话,南宫暝和南宫时很快按着尚信阁给出的线索找到了一处郊外的民宅,整个院落并不算小,甚至还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不多时,一个身影从竹屋里走了出来,淡紫色的宽袖长袍,袖子却被卷了起来,她还提着一个小木桶,然后舀水一点一点给院子中的花草浇水。白皙的脖颈随着动作露出一截,南宫时连忙转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