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声不绝于耳。
这种仙杖上设有符咒,所以受刑者使用任何护身术法都没有用,只能硬挨。
每一杖落下都带起一蓬血雨,只不过片刻的功夫,楼千月后背已经是一片血渍,血顺着身下的木凳蜿蜒流下,触目惊心——
楼千月倒也真有一身硬骨头,明明疼得浑身颤抖,却一声也未吭。
紧咬牙关,甚至动也没动。
看台下的女弟子好多已经不忍目睹,纷纷扭过头去。
更有甚者红了眼眶,紧握拳头,泪珠滚来滚去。
阿紫坐在那里,看那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眼前猩红一片。
她面色铁青,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在案底下紧刺进掌心的手指却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禀行刑师叔,他晕过去了。”劈啪声停下,行刑弟子大声禀报。
“多少了?”阿紫的声音微哑。
“八十了。”行刑弟子报数。
阿紫垂眸看着趴在木凳上的楼千月,他面色雪白,唇也已经咬破,整个人已经成为血人。
白衣成了血衣,身下鲜血蜿蜒如小溪……紧闭着眼睛,气如游丝,已经晕了过去。
“师叔,要不要把他泼醒?”行刑弟子请示。
按规矩,在行刑过程中犯人一旦晕迷则要用特殊的符水泼醒,然后再次行刑,这样才能达到震慑的目的。
“不必了,把他抬下去!”阿紫开口。
行刑弟子一愣,监刑官只有监刑的职责,却没有减刑的权利,她这么说,明显不合规矩。
“师叔,还差二十杖。”行刑弟子躬身行礼,回答的不卑不亢。
旁边的张天宗也忍不住开口:“师姐,这是掌门师尊用掌门令吩咐的,不能违背,不然你我都担待不起。”
阿紫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她缓缓起身,走到行刑的木凳前,看了看楼千月,又探手试了试他的鼻息。
他的鼻息极微弱,如风中残烛,似乎再吹上一把小火,便能将他的生命之火完全熄灭。
她自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撬开他紧咬的齿关,把药丸喂了进去……
全场一千多人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此时喂他的是一种保命的药丸,可以让他多支撑一会。
看来那二十杖还要再打下去。
毕竟掌门的令谕没有人能够违背。
“抬春凳来!”阿紫忽然吩咐了一声。
一般受过刑的弟子都暂时无法再行走,所以行刑完毕后都会被抬到春凳上,再抬到自己的院中调养。
为楼千月准备的春凳自然也早已预备好,有两名弟子听到吩咐,便抬着春凳上来,停在一边。
两名弟子躬身道:“师叔祖放心,等行刑完毕后,我们既可将他抬回去,伤药也已经预备妥当。”
“现在把他抬下去!”阿紫冷声吩咐。
张天宗一愣,站起身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