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微笑的以沫居然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不怀疑她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许掌柜那里生活的衣食不愁。但当他听到“阿爹”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
他知道以沫并不是那种随便就心甘情愿认别人做阿爹的。在这个社会每个人都是跟着自己的娘亲,只有没人要的孩子才会去给别人做养女的。想到这里他抬眼看了看以沫她依然脸上带着笑。
居然走向前去,把她的脚攥在手心里。以沫想把脚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但是是两次她就放弃了。她看到阿哥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残疾人一样。
“阿哥,你别这样我活得好好的,你看你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路边要饭的残疾人一样。赶紧收住你的同情好不好?都溢出来了满地都是。”以沫说完白了他一眼。
居然听着这久违的口气跟声音“哈哈哈!”大声的笑了两声,这笑声听起来真是很有穿透力。居然看着这个阿妹真是无可奈何。他那么温柔的看着她,满眼的心疼她竟然说自己是同情,居然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笑自己,他安慰自己说也许阿妹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她对这方面的感觉还没有发育。
旁边的阿俊都看出来什么情况了,准备麻利儿的开溜。刚抬起脚又乖乖的落了回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她身穿白色绸缎曲裾服,领口处围着一条白色毛茸茸皮草,下身裙摆处绣着有红色的梅花趁着地上的微微发白的地面格外的显眼。
阿俊立马站直了低着头弯着腰大声的说:“主子,万福金安!”突然一声喊吓得以沫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还好居然扶住了她的手臂。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向门外。
这时候姚忆香已经迈着轻轻的步子进了门。刚才他们之间对视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门外的,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年轻的女人跟自己的男宠肯定关系不一般,那眼神温柔的都能挤出水来。
这个叫居然的家伙平常可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每次见他都是冷冷的样子,并且面无表情。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不会笑,刚才不就笑的很温柔?
“刚才从这里经过听到居然爽朗的笑声管不住自己的腿就进来了,这位就是来看你的至亲吧?”
居然让以沫坐好,然后对着姚忆香微微的笑了一下又弯了一下腰低着头说:“夫人,这位是以沫特地来看为夫,刚才笑声过大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莫怪。”
姚忆香嘴角斜了一下,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虎牙她接着说:“阿哥,何必说什么惊扰,你我一家人不必外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盯着坐在凳子上的以沫,她总感觉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以沫坐在那里脚泡在木盆之中,阿俊知趣的给以沫拿来新的鞋袜递给她,并端走了她脚下的热水盆。她悠闲的穿上鞋袜让后起身头微微的低了一下说:“阿嫂好!”
虽然姚忆香很不喜欢以沫给她的这个称呼但是她还是很礼貌的点了点头,现在她距离以沫很近,以沫能清楚的看到她围得皮草上面的雪花已经化了,一粒一粒的水珠挂在皮草上看起来晶莹剔透。
姚忆香做了片刻就告辞了,临走的时候还交代居然去账房领些银子回来,晚饭的时候可以开小灶好好跟阿妹吃顿饭。
以沫看到姚忆香走了之后突然松了口气,刚才这个千金小姐在这里的时候以沫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压力好像在逼迫自己必须坐端正,必须很礼貌的微笑,总之就让自己表现的特别的懂礼节。就好像现代的公司各个领导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她一样,她必须表现出最好的一面。
以沫很讨厌这种感觉,她同情的看着阿哥,他正坐在桌旁悠闲的喝水。看起来倒是要比自己轻松很多,这家伙的心里素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强大了,没有一丝的做作与扭捏。
刚才姚忆香在这里的时候以沫就偷偷的关注阿哥,他表现的是悠闲自得、落落大方。看来阿哥已经融入到这个环境里了,以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阿哥,你这几年在这里过得挺滋润嘛。这里的环境不错,那位千金小姐也挺漂亮的,你真是赚大了!”以沫微笑着走过去,然后坐在了居然身边。
“以沫叫我名字,大树或者居然都可以。以后别再叫我阿哥了。”居然刚才的时候听到以沫竟然叫她阿嫂的时候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按说以沫已经跟自己拜过堂了,其实他们才是原配。现在从她口里竟然叫别人阿嫂,怎么听怎么觉得很不舒服。
“干嘛?富贵了连你阿妹都不认了?你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怕我回去在娘坟前告你的状!”突然提及娘亲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一会。
居然低着头然后轻声的说:“以沫,这些年都是你在给娘烧纸打扫坟墓,辛苦你了。”想起娘生前说的话居然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到处听娘的话现在也不会落到这里无法脱身。
“阿哥,你放心吧娘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在这深宅大院的好好照顾自己就行。”说完以沫靠近居然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阿哥,这个院子里的古城堡你去过没?”
居然嘴角微微向上翘,这个阿妹果然不老实。这些年她溜进来好几次每一次他都期待阿妹会偷偷过来看看自己,没曾想每次都对那个古城堡感兴趣,居然也就派人打听了里面到底供的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来祭拜?
并且这个古城堡里面好像住了什么人一直在守护着什么东西,上次听阿俊说这里有个下人每天都会往里面送饭菜进去。
他也跟以沫一样轻声的说:“我派人打听过,这个古城堡里面有一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守护着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至于守护这个东西的前辈是谁我也不知道,里面守护的是什么也不是很清楚。不难打听,但问题是每个人的说法竟然都不一样,所以所有人的话都没有可信度了。”
以沫的眉头紧皱,阿哥来这里有些年头了。但是依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看来还得靠自己她微微笑笑说:“阿哥,既然打听不出来你就不要再想这件事儿了,好好过你的日子。等这位千金身子调理好了你就守着美女老婆偷着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