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感谢“狂舞之风”的捧场和月票支持!感谢“狂舞之风”送的大红包!今天小方片坐了一天的车回了单位,所以今天这张晚了很多,小方片很抱歉!)
尼古拉维奇的确很头疼,那边当麦塔先生赶到八号别墅里的时候,在姆林宫的总统办公室里,这位即将继承苏联这个超级大国衣钵的北俄总统,此时正一脸懊恼的看着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
总统办公厅主任卡西亚就站在尼古拉维奇的办公桌前,恭敬的向他汇报:“总统先生,会同内务部和克格勃两方面的消息,就在今天上午,至少有三万人去到切尔夫市场购买商品,内务部对此保守估计至少有八千万以上的卢布通过交易流入了那边。”
“八千万?这才只有短短的一个上午,真实的数字恐怕还要超出很多很多。”
尼古拉维奇苦笑一声说,这位北俄领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随后又问:“那证券公司那边的情况呢?”
卡西亚老实回答说:“今天上午粗略估计有八亿的卢布被兑换,由于卢布市场的火爆,造成卢布汇率提升,截止到一个小时前,卢布的汇率相较今天早上开市时间,已经暴涨了超过四十个百分点。”
这个汇报让尼古拉维奇又痛苦的呻吟一声:“为什么会这样?”
尼古拉维奇这话是发自真心的,因为现在的情况和他当初设想的剧本完全不符,当初他认为在那些西方财团的打击下,周铭这些人肯定不是对手,就算他有港城财团在背后的支持,但那也根本无法和实力雄厚的西方财团相提并论。要知道,港城现在可还没从去年的股灾当中回过气来,再者说,如果港城财团真有那么厉害,也不会对股灾毫无抵抗能力,跟着美国一起崩盘了。
另一方面也是常识,指挥刀塔计划的是美国的金融战专家,这个计划肯定还汇集了其他西方金融界的顶尖人物;再反观周铭这边,他生长的中国,是一个过去还需要苏联输血救助的穷弱国家,建国以来别说资本市场了,就是商业市场都处在一个高压状态下,直到十年前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国门。
从这样国家里出来的人,他能懂什么金融?还不是只能被西方那些顶尖操盘手耍得团团转。
之前的情况也的确是这样,几次的卢布汇率突然暴跌,不都是由刀塔计划那边率先发难的吗?反观周铭这边,就只能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捡骨头吃。
虽然说起来跟着别人捡利益也不是不行,但这样一来就会完全陷入被动,一旦那边想要玩什么花样,轻轻松松就能给周铭挖个坑,让他亏的一塌糊涂,其实这一次卢布汇率的突然暴跌,尼古拉维奇就怀疑过是不是那些美国人在动手脚,要坑周铭一次了。
可谁知周铭只不过运来了一万多吨日用品,现在就把这个局面给翻过来,成为整个北俄最有话语权的人。
尽管这个结果是很出乎尼古拉维奇预料的,但他也不能不接受,他接着问卡西亚:“老伙计,你们办公厅对这个事情是一个什么态度?”
卡西亚想了一下回答说:“除非找到能代替切尔夫市场的其他商场,解决国内日用品短缺的问题,否则那边就能利用切尔夫市场让卢布源源不断的流入。”
说到这里卡西亚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或者我们可以采取一些行政干预手段,比如给中国商铺收取重税,或者干脆关闭切尔夫市场。”
“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尼古拉维奇说,“动用行政手段关闭切尔夫市场简单,收取重税也简单,一道行政命令的事,不过关闭了这个切尔夫市场,就还会有其他的切尔夫市场开起来,对中国商铺收重税,他们也可以换到北俄商铺的名下继续销售,那些中国人的脑子很活,这些方法都不行。”
卡西亚只好说出自己最后的办法了:“也可以采取一些经济手段。”
尼古拉维奇看了卡西亚一眼,卡西亚最后这句经济手段尽管他没有明说,但尼古拉维奇怎么会想不到,这就是要超发卢布,人为的引起通货膨胀,这样做的确是最好对付周铭的办法,因为周铭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日用品交易汇聚卢布,再利用手上掌握的卢布做事。
对于这样的情况,只要政府持续性的超发卢布,那么周铭手上的卢布就会成为废纸。
可办法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好办法,但关键哪个总统能做这个决定呢?就算尼古拉维奇决心要用休克疗法救北俄,也不能这样把自己的国家推向混乱的边缘。
最后尼古拉维奇只得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必须得找这位来自中国的周铭先生好好谈一谈了。”
这个决定并不出乎意料,卡西亚点头说:“好的总统先生,我马上联系那边。”
尼古拉维奇却抬起了手臂:“不用联系,这一次我亲自过去。”
卡西亚很惊讶的看着尼古拉维奇,他的决定让卡西亚万万没想到的,因为尼古拉维奇是这个北俄共和国的总统,并且现在都已经搬进了姆林宫里,而周铭又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投机商而已,就算现在利用日用品贸易掌握了卢布,但也不至于要到一国总统亲自上门拜访的程度吧?
卡西亚不明白尼古拉维奇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只是作为尼古拉维奇的办公厅主任,就只能执行命令了。
一国最高元首的出行一般都是事先定好日程表的,肯定不能像蒙多医生一样想去哪就去哪,不过在很多时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或者特殊的人,也会临时改变行程安排,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非常突然的,不过今天周铭的事情,显然就是个例外。
在半个小时以后,尼古拉维奇的车队就出发去往了切尔夫市场,而此时此刻在切尔夫市场的管理处接待室里,李成童刚和钱处长他们的神经还处在一种异常亢奋的状态。
不过他们也不能不亢奋,毕竟掌握一个国家的货币,成为一个国家主宰者,这根本是一个商人的最高成就,是无冕之王,更是每个人的梦想。
但亢奋归亢奋,他们也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个时候童刚提出了一点担心:“周铭,我承认你的想法很好,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也很符合实际,但是你好像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北俄现在的政治体制。”
童刚接着说:“这边是一个非常极权的体制,尽管新的北俄总统尼古拉维奇在进行着私有化改革,但那烙刻在脑海里的观念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所以要这里是美国,周铭你这么做我不担心,可这里是克里斯科,我就担心他们会采取强硬的行政手段进行干预,到时候就麻烦了。”
听到童刚的话,钱处长马上反应了过来:“童主席您是说北俄政府会派人来强制关停我们的切尔夫市场吗?”
就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当这边钱处长的话音才落,外面就立即响起了警笛的呼啸声。
仿佛平地里起了惊雷一般,这警笛的呼啸惊到了房间里面所有人,李成和童刚还好,毕竟作为港城富豪,他们这点心里素质还是有的,不过另一边的钱处长就淡定不下来了。他先是一愣,随即恐慌得站了起来:“怎么办?北俄政府真的要来强制关停我们切尔夫市场了,听这么多的警笛,肯定来了很多辆车,这个架势还是要把我们都抓起来,或许还要枪毙,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周铭也愣了一下,不过周铭却并不是因为外面的警笛呼啸,而是因为这位钱处长丰富的想象力。
钱处长随后就把目光放在了周铭身上,对他说:“周铭先生,在我们切尔夫市场销售日用品的主意可是你出的,现在你可要想办法,要不然我可要告发你的。”
面对钱处长这话,一直在当周铭翻译的卡列琳娜马上站起来,为周铭打抱不平说:“钱处长,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当初周铭先生说要在切尔夫市场销售日用品的时候,你高兴的和什么一样,恨不能自己动手去帮周铭先生搬东西,现在你就这样了,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和担当了?”
“那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钱处长弱弱的说,显得非常没有底气。
卡列琳娜见他怂了,便追着穷追猛打:“什么叫此一时彼一时?难道这一万吨的日用品都是我们强运进来,和你一点干系都没有吗?得利益的时候你笑的比谁都灿烂,现在要出事了你要跑要推卸责任了,我告诉你,没这么好的事!”
钱处长低下了头,周铭这个时候站出来笑着对钱处长说:“钱处长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嘛!要我看外面的警笛声也未必是什么坏事吧?”
周铭这话让钱处长惊讶了一下,随后周铭接着对他说:“或许是北俄总统来这里考察一下也说不定。”
钱处长瞪着眼睛看着周铭,他简直不明白周铭这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底气,他以为他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卖日用品的投机商,北俄总统怎么就会主动过来这里?
可接下来的故事发展,却让钱处长完全傻了眼,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管理处的秘书急匆匆推开了接待室的大门,向钱处长汇报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各位先生不好了,外面北俄总统尼古拉维奇先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