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她不是没看清楚,她是压根儿就没见到有外男,她是故意在污蔑我,想害得我被你赶出席家去。”
王氏抹了抹脸上的泪,席同林却一副半信不信的盯着她,“你说得都是真话,你真的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王氏见他还在怀疑,气的指天发誓,“真没有……老爷,前院有护院巡逻,我院子里有婆子守夜,他们都没看到有外男进门,可为什么偏偏绿丫看到了,她是在骗你呢,你若真的信了她的话,把我给休了,那日后,就没有人会在阻扰她钩引阿彦了。”
“阿爹,绿丫人賤心大,一心想做阿哥的姨娘,阿娘看不上她,数次阻扰,绿丫心里指不定多恨阿娘呢。”席岚说道。
席悦也说道,“是啊,阿爹,你还是把绿丫发卖了出去吧,她这次敢污蔑阿娘,下一次,说不定就敢污蔑我和阿姐的清白。”
席岚席悦是程氏的掌心宝,一听到绿丫可能会污蔑到她们的身上去,顿时也急了,开口对儿子道,“阿林啊,这种污蔑主子的賤奴才,不能留,不然哪一天真的害了阿岚和阿悦,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席同林见阿娘都开口了,顿时扬声喊道,“来人。”
很快,门外走进来两个婆子。
不等两婆子行礼,席同林就吩咐道,“把绿丫绑了,堵了嘴,关进柴房,明日一早,就发卖春楼去。”
春楼是杭州城最有名的技院,绿丫又有几分姿色,把她卖去春楼,要比卖去牙行的价格高多了。
两个婆子微微一愣,然后立马应了声是,告退出去。
王氏见席同林总算信了她,她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气,不过,连屉匣子丢了,银票丢了,两个女儿的嫁妆也丢了,席同林虽然信了她,却要求她回娘家去借银子,不然赌场的人还在,没银子,儿子的胳膊可就保不住了。
席同林已经失去了一个小儿子,可不想再失去这个嫡出大儿子,他警告王氏道,“你今日要是拿不回八千两银子,那你就在娘家,也别回来了。”
“你就别去你娘家借银子了,王家前阵子参股了一艘海船,家里也没留什么银子嚼用,前几日,阿林还去借过一次,你现在再去,怕是也没银子借你,何况八千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看哪,你还是去找你二舅母借,眼下,也就只有她能一下拿得出这笔银子来。”
席同林的话才落,程氏就道。
顿了顿,她又道,“我听说,你二舅母前两日来的杭州城,就住在百井巷,是要去白云寺听讲经会,正好,咱家没有订到白云寺的客房,你去问问你二舅母,她有没有订到客房,要是订到了,让她挪两间给咱们用。”
“阿奶,两间怎么够用啊。”席岚道,“我们几个都去,还有丫鬟婆子,怎么也得要六间房吧。”
“六间房?”程氏看向大孙女,叹了一声道,“阿岚,怕是这两间房,人家都不一定能挪的出来,白云寺大型讲经会,杭州城方圆几百里凡是有点儿头脸的人家都会来听,白云寺客房就那么几十间,你以为有多少人家能订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