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一幅幅画面,记载着各种文明的最后毁灭画面,
画面的内容千奇百怪,光怪陆离,但不外乎都浓缩着一种极致悲哀与绝望的色彩,
即使有些画面,充满了光明与一些饱满的暖色调,但往往就是这种光明和温暖却更加凸现着悲哀和凄凉,
因为这已某个文明最后的光明和温暖,
泰拉和,是一个古老和神秘的种族,昔年,曾经强大无比,在傻子的故事都扮演着反派的绝大部分角色,
而如今,很难想象,一座四等生命星,零散,破败,却干净的十几座庙宇,以及周边几百公里杂乱建设的棚屋,就是这个种族的全部了,
泰拉和人,就跟lf联邦人俊美高挑的外型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的特点,那就是一种骨子里冒着的骄傲和王者之气,
他们的肉体虽然比一般人看上去只强壮一点,但他们的真实力量却充满着人类望尘莫及的强大,
他们个个双目有神,那种神,只有精神力一向卓著的lf族人中的精英,才能比拟,这说明他们的精神力也极其强大,
而庙宇中,摆放着满满的书籍,并不是只是经文,而是涵盖科技各个领域的教科书,
泰拉人一天辛勤劳动将近8个小时后,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这里,哪怕吃饭时,他们依然一边啃着食物,一边苦读着这些书籍,而他们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地只有4个小时以下,
他们的性格沉默,勤奋,专注,充满稳重,丝毫沒有任何浮夸,
这种种族,几乎沒有缺点,毫无疑问,泰拉和人本应就像枪神传说中那样,绝对有资格成为宇宙中的庞然大族,甚至是称霸宇宙的王者,
但现在,所有的泰拉和人住着最落后的棚屋,干着最原始的农作打猎生活,他们的神色却充满了幸福,
难道这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种族吗,
最大的庙宇里,曾经和三刀对话过的老僧人,在喃喃自语,
“水永远向下流,强大的种族永远都在向上爬,”
“但,有一样存在,永远比任何事物都要來得珍贵,”
“比起财富,实力,地位,尊严……还要來得珍贵,那就是,,自由,”
“灭世的征兆,已降临,泰拉和也已自由了无数岁月,这一次,是该回去了,”
“打开暗黑星辰域的入口,回归原天的时刻终于來到了,”
苍狠星,老迈的剑圣,盘膝而坐,他紧紧闭着双眼,全身的肌肉在蠕动,包括脸颊,
他的脸颊此时如同爬满了一条条隆起的粗大神经,好似一条条细蛇,他的神情狰狞,充满着痛苦,
他甚至连睁开双目看一眼,一旁倒地痛苦**的伺剑也做不到,
而银狐少女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剑圣,
“呵呵,沒想到昔日大宇宙时代的最强者,如今会成这样,”
银狐少女忍不住“咯咯”地笑道,
“王,果真猜得沒错,也许平时污秽之灵污染不了你,但,在反噬时期,你终于还是承受不了无情杀剑与污秽之灵的双管齐下,”
剑圣似乎想张开口,说些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银狐少女最后转身离开时,留下了几句话,
“如果你真能成功度过反噬期,那么那时你的实力也阻止不了王了,”
“但,如果你度不过反噬期,呵呵,无情杀剑影响下的你,本就是失去人性的杀戮机器,”
“而失去人性的机器,污秽之灵对你的控制,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不得不说,你的存在不仅拯救不了灭世,反而成为了一种可笑的不稳定因素,”
银狐少女离开后,剑圣瞬间失控,暴起的一剑似乎将大地一分为二,整个苍痕星都在震动,
但剑圣全身的颤抖更加明显,他脸上的暴起的神经,似乎在隐隐发黑,他印堂间的阴影似乎在蔓延,
他只有在心中,默默地做着最后一个打算:
“我不行了,但,我绝不能做灭世的帮凶,也许我真的來不及对抗王,但,也许我还能给大宇宙留最后一条路,”
“虽然这是我的一生的宿命与责任,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真的成为了大宇宙的罪人,”
永夜要塞前,lf联邦,自由城,伊莫拉所有的机师都震撼在原地,
他们看着巨大的大熔炉,从破碎的跳跃点,硬生生地挤出來,似乎将整个星空挤碎似的,
大熔炉的存在,让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种无法预知的强大,这是另一个时空的强大,
炉身上古朴的文字,的光,昭示着这是一种碾压科技力量的,叫做神魔的力量,
就像无数年前,伊莫拉第一次踏足大宇宙那时一样,
当时,大宇宙时代,作战还有迂回空间,而伊莫拉纯肉体力量也远不如污秽之灵的可怕,
而现在呢……所有的机师,心都在下沉,
当大熔炉,轻易碾压过无数机甲就像碾压过蚂蚁之后……
当大熔炉,轻易荡平那所谓的血肉长城之后……
当大熔炉悬空停在永夜要塞之前时,就像一只某个古老时空的巨大凶兽,在等待这享用那个垂死挣扎的猎物,
望着支离破碎的战场,幸存的机师们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他们从來沒有看到过这种形状,如此巨大的战争机器,
可这真的是机器吗,
“呵呵,这是你们的最终归宿,你们的血肉会成为我最好的养料,就像那些死去的人,”
王的声音响彻这一片星空,却带來一种印入众生心头的恐惧,
什么叫养料,死去的人又是谁,
这些问題,并不难回答,但这些问題的答案,无疑有些悲哀,有些凄凉,有些可怕……
王终于出现在大熔炉之上,以俯视的视角,望着脚下的一位位鲜活却恐惧的机师,
当他的目光,最终被一抹炽烈的火红所吸引时,
他体内的死亡之力,产生从來未有过的震荡,这种震荡带着恐惧,带着兴奋,更带着无尽的战意,
他从这一刻开始,他呼出每一口气,都仿佛有种点燃呼吸道的感觉,而他的心脏,已然达到了一种如战鼓轰鸣的极致运动,
“枪神,”王低声地说道,
妖妖亦看着王,在穿越这一片星空的距离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王炙热的目光,
这种炙热的目光,仿佛要将自己吞噬,她的心已开始慌,她毕竟不是林零,
但是,就在这时,她又感受了另外一道目光,不,应该说是一些目光,不,应该说是千千万万道目光,
此刻,所有lf联邦,自由城,伊莫拉王族的机师,都默默地看着她,
他们的目光带着疑惑,和希望,其中lf联邦的机师,还有着一种特殊的光芒,
这种光芒,妖妖见过,在临冬之战,重生的灰烬出击时,自由城所有的人,哪怕是孩子,就是这种光芒,
“但是,我能行吗,”
“你能行,”一架金黄的机甲,拖着金芒回旋在赤红机甲的周身,同时三刀的坚定的声音响起,
“做好准备了吗,”三刀问道,
“來吧,”妖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刻,金芒一分为二,化为黑白两色,犹如一轮明月与暗月在交汇,
而交汇之间,本來泾渭分明的黑白,在模糊,在融合,在形成漩涡,在形成某种飓风形态,
“生与死的转换,世间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法,”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下一刻,黑白飓风将赤红机甲包裹,于此同时,赤红机甲也开始发生了改变,
这种改变开始第一刻起,“天”惊奇的声音就传达到了王的耳中,
“以人为主灵的传奇机甲,很有想法,只是契合度太低了,”
王呵呵一笑,说道:“有意思,不过我与黑指的契合度也不高,那么还是手底见真章吧,”
下一刻,王俯身一跳,
很普通的一跳,但是仿佛在这一刻,整个星空之上,有一抹巨大的黑影,直接将一切随着王的运动,而笼罩在黑暗之中,
妖妖看着这一幕,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这遮去半个星空的黑暗,她的机甲仿佛沧海一粟,
“林零,我也许支撑不了太久……”这是妖妖在战斗之前,最后一个念想,
林零能听到吗,他听不到,但是龟老能听到,
龟老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刚刚苏醒的红发和黑条,又摇了摇头,
“滚开,小东西,”黑条依旧很爆虐,他长棍般的身体一个横扫就把一团很软很萌的“球”给打飞了出去,
被打飞的萌球,似乎还以为黑条在跟她快乐玩耍,又摇摇晃晃地飞回來,缠住了黑条,
“我/日,”黑条满身的眼睛在冒着杀气,下一刻又一次横扫再现在,然后……
当第n次,小萌球回來抱着黑条时,黑条满身的眼睛已呈现欲哭无泪的形态,
“好吧,你牛比,我服了,”
红发撇了一眼黑条,嘀咕了一句:“傻/逼,”
黑条听到这话,很想发怒,但是他还是疑惑地问了一句:“喂,红毛,为什么它不缠着你,”
“低级形态的生命,当然亲近低级形态……”红发不屑地回答道,
“什么是低级形态……”黑条刚想问这个问題,却先把自己的形态和红发人型对比了一下,再看了看小萌球……瞬间秒懂,
黑条只有咳嗽了两声,转移了话題:“这小子,又他/妈/的惹事了,这次貌似对头很棘手,”
“切,”红发表示非常不屑,“污秽之灵,就是垃圾,死亡之力倒是不错,但在我的面前,我分分秒秒让它明白什么叫死,”
“至于异化源,专门生产山寨东西的废物,我都懒得动手,”
黑条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已然自信心暴增:“既然红毛狗都不怕,我黑条大人怕个球,”
龟老看着这一对活宝,在瞄了瞄新生形态的萌宝宝,,混沌之种,顿觉自己的脑袋有好几个那么大,
他有种感觉,这次战斗,要远比临冬之战,來得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