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大堂之中的压抑氛围,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沉闷之气,一时间竟是无人张口说话,堂中烛火燃烧蜡油所出的哔啵微响却成了此刻唯一的对白。81『中Δ『文『网wwㄟw.ㄟ
“一凡”突然,一直默默地听着6一凡和韩林儿、沐丹三人讨论,但却一言未的谢云率先张了口,语气之中竟是还夹杂着一丝愧疚之意,“这件事是你交代给我去做的,结果出了这种纰漏,我难逃其咎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
听到谢云的话,6一凡微微一笑,柔声劝慰道:“谢云,这不是你的错。这个神秘高手一直都在,即便做这件事的人不是你,他该动手的时候也一样会动手的,更何况这次你一下要对付四个人,难免会分身乏术,那神秘人手段如此高强,想要投机取巧实在是太容易了。其实我仔细的想了想,这也未必是件坏事,这个神秘人现在浮出水面,总比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突然跳出来打乱我们的全盘计划要好而且这也可以让我们早作防备,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6一凡的乐观心态让谢云的内心的负罪感多少减轻了一些,如果因为这件事办砸了而导致整个计划的功亏一篑,那谢云会百死而难逃其责的。
“所谓牵一而动全身,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那就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有所耽搁。”6一凡继续说道,“纪原和柳兄已经开始做事了,我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这件事我们没有退路,如果退了,那无辜的死伤将是难以估量的惨烈”
“是啊,封城方家上上下下、封城大营的一千五百名城军还有附近三城的三千多名城军,甚至连同西南各城的城主,恐怕都难逃其咎。”沐丹点头说道:“不过话虽如此,但我们现在却有两个摆在眼前的问题,一个是神秘高手究竟该如何对待另一个是楼宗安排城防的四名弟子,现在死了一个,我们要怎么收场”
“神秘高手和我们而言,实则是一个在暗一个在明,他想看清我们的动作很简单,而我们想要看清他却难如登天”6一凡无奈地笑道,“现在我们只能暂且祈祷上苍,这个神秘高手不是我们的敌人才好。至于他会不会在明后两天,无意之中破坏我们的计划,其实倒也简单,我们只要封住楼宗在封城的眼线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两天无论封城生什么事,都设法瞒住楼宗,让他们以为这里太平无事”韩灵儿眉头一挑,浅笑着问道。
“虽然听上去不容易,但其实做起来并不难”6一凡点头笑道,“关键就在三个人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剩下的那三个楼宗弟子”谢云突然张口说道,继而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说道,“对呀他们就是楼宗安插在封城之中最大的眼线,楼宗的所有消息都是他们几个汇报上去的,只要能钳制住他们几个,封城所得到的所有消息自然就是太平无事。即便死了一个楼郑,但我想两天的时间有其他三个人在,楼宗一时也现不了楼郑已死的真相。”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诚心归顺呢”方青云面带担忧地问道。
“这个嘛或许还需要在座的诸位配合才行”6一凡说着还笑看了一眼沐丹和韩灵儿二人,继而朗声对殷喜说道,“去把他们三个带进来吧”
楼李、楼张和楼孔三人五花大绑着颤颤巍巍地走入大堂之中,而当他们走入大堂的时候,楼郑的尸体赫然已经被殷喜放在了地上,因此当他们三人第一眼看到楼郑的尸体时,三个人的脸色皆是陡然一变。而当他们看到坐在正座之上的6一凡时,眉宇之间却又不约而同地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你们三个就是楼宗安插在封城的弟子”不等6一凡张口,坐在一旁的韩灵儿率先质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楼李壮着胆子朗声问道,“你们既然知道我们是楼宗的人,还敢对我们如此无礼,难道找死不成”
“看清楚了,这是封城城主的令牌,现在坐在上面的就是封城的城主大人”韩灵儿蛮横地将手中的城主令牌丢在了楼李面前,恶狠狠地说道。
楼李先是扫了一眼令牌,眼神之中却是充斥着一抹不屑之色,继而又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方青云,当即怒声喝道,“方青云,你竟然也和这些人狼狈为奸,看我不上报宗主,杀了你方家满门”
“真是聒噪,来人,给我打”韩灵儿一脸不耐地下令道。
“你敢”
“嘭”
不等楼李反驳,本就心中有气的谢云当即便是走上前去,一把将欲要上前的殷喜等人推开,接着抬起一脚便将楼李踹倒在脚下,接着反手一抡,穿云枪呼啸闪动着,枪杆对着楼李的屁股便是噼噼啪啪地狠砸下去。
“啊”
谢云的力道极大,穿云枪的韧性又是极强,打在楼李的屁股上一下比一下狠,刚刚三五下楼李的屁股上便是已经有殷红的血印浮现出来,而楼李更是如同杀猪一般不停的惨叫着。一声声棍棒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夹杂着楼李撕心裂肺的痛喊,听的堂中的众人都不禁一阵咧嘴,就连亲自下这道命令的韩灵儿都听的脸色一变。
而其中最为恐惧的两个人就是楼张和楼孔,楼李就在他们二人身边受罚,浓浓的血腥味和哀嚎声第一个就传到他们二人那里,因此他们两个现在恨不能连站都站不稳了,双腿不住的打颤,眼神之中也是诚惶诚恐,布满了惊惧。
看见这一幕,6一凡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得意之色,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有人害怕,要是这些人都硬着骨头不怕死,那他才叫真的难办呢。
“他挨他的打,我们继续说我们的”在呼喊哀嚎与棍棒砸落在血肉的融合声之中,6一凡却是笑着张了口,“我查过了,你们本来各有姓名,只因为加入了楼宗之后才被楼奕赐姓为楼,而你们原本的姓就成了你们现在的名,对吗”
“大人明察秋毫”楼张和楼孔赶忙点头附和道。
“既然你们本不是楼宗之人,那就是出身自寻常百姓。至于寻常百姓最应该尊崇的人是城主,而不是宗主,对不对”6一凡继续问道。
“对”楼张和楼孔二人胆小怕死,此刻大势所趋他们二人也只有虚以委蛇,以求自保。
“现在我持着城主令牌,也就是说我就是现在的封城之主”6一凡继续说道,“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我这第一把火你们可知道要烧哪里”
听到6一凡的话,楼孔和楼张二人不禁面色慌张的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一抹疑惑之色,继而二人纷纷对着6一凡摇了摇头。
“那我告诉你们”6一凡朗声笑道,“本城主第一把火就要烧你们楼宗,我要重新夺回封城之主的地位,重新拿回属于城主的无上权力。而不是像方城主那样,处处忍着你们,事事让着你们,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明白”
“明白就好”6一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告诉你们,本城主来了楼宗就大势已去,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是选择效忠城主,还是继续效忠你们的宗主”
说着沐丹便站起身来,从腰中掏出一个玉瓶,从玉瓶之中倒出了几枚丹药。
“这是寒蝉毒丸,是我从冰山寒蝉的毒汁之中所炼制而出的剧毒之物,若是你们选择效忠城主,那便服下这颗寒蝉毒丸。放心,毒丸的药性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会作,而用不了几天6大人便会对楼宗动手,到时候还需要你们的帮助,一旦解决了楼宗之后,我便会再给你们解药。寒蝉毒丸配上我的解药,非但不会对身体有害,反而要比万年人参还要滋养,对身体百利而无一害,可以放你们益寿延年,日后更能百病全无,百毒不侵,而这些好处就全当做是你们效忠城主的回报吧”沐丹淡笑着说道,语气淡然而平和,可她那眉宇之间所透露而出的坚定之色却又令人难以对其产生丝毫的怀疑。
“这”虽然6一凡和沐丹的话都说的很明白了,可楼张和楼孔二人的脸色却是同时一变,二人的眼神之中也竟然第一次闪现出一抹犹豫之色。显然,楼奕在他们心中的威慑和影响是何其巨大。
“如果被人现我们背叛宗主,那我们就死定了”楼张哀呼道,“到时候别说是万年人参,就算是百万年、千万年也救不了我们的小命啊还求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想死啊”
听到这番话,6一凡的眼神不禁微微一动,继而他对正在行刑的谢云不经意地眨了眨眼,而谢云则是心领神会地露出一丝冷笑,接着手中的穿云枪陡然加大了几分力道,狠狠地砸在了楼李的后背之上,只见楼李在哀嚎的同时喉头猛然一甜,接着一大口鲜血便是猛地从其口中喷了出来,血滴洒落在楼张和楼孔二人的腿上,接着只见楼李脑袋一歪便彻底的昏死过去。
看到此情此景,楼张、楼李二人当即便是吓得哇哇乱叫,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他们再度对眼前的局势心生畏惧。
“真不禁打,没几下就昏死过去了”谢云故作不屑地说道,而后对殷喜喝道,“提一桶水过来,把他给我浇醒了,我要接着打”
“二公子,打他不但让你受累,而且还不过瘾莫不如”殷喜心中明白6一凡和谢云的意思,当即便露出一脸的坏笑。
“莫不如怎样”谢云故意高声问道。
“对付这种硬骨头小的最有办法莫不如让小的带他下去,先用钢针一根根地插进他的指甲缝里,然后再用铁钳子挨个掰下他的牙,接着再用针线封住他的眼睛、耳朵和口鼻,砍去四肢、将身体置于酒坛之中再灌以烈酒嘿嘿”
殷喜一边说着一边阴险的坏笑着,而站在旁边的楼孔和楼张二人则是被吓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其中楼孔还突然感觉自己的裤裆一热,接着一股热流便是顺着双腿流了下来,他竟是被殷喜的话给吓尿了。
“不急等一下看看大人怎么决定,说不定你那一套方法不仅要对付楼李这一个硬骨头,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两个人,到时候一起行刑岂不简单痛快”谢云配合着殷喜的话,大笑着说道,说着还用戏谑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楼孔和楼张二人。
不得不说殷喜和谢云配合的极好,以至于连韩灵儿和沐丹都听的一阵浑身难受,方青云更是不必说了,现在他对于6一凡这一伙人是又敬又怕,巴不得赶紧解决了这件事,让他们赶紧离开封城。
“大人,你的意思是”
“我不喜欢强人所难,选择的权力自然要留给他们自己”6一凡淡淡地说道。
沐丹见状,再度将手中的丹药往楼孔和楼张二人面前送了送,继而“好心”劝道:“是选择万年人参还是选择被泡在酒坛里,二位可要想清楚才行啊楼奕虽然可怕,可我们家大人起火来那可要比楼奕可怕百倍千倍。说句不好听的,说到最坏也不过横竖都一死,被毒死总好过被人虐杀的好吧更何况,楼奕大势已去,我家大人必然会将楼宗彻底剿灭,现在你们若再犹豫,那不用等楼奕对付你们,今晚你们就会成为这侯府珍藏的烈酒中的一味活人药材所以”
“算了吧大人,把他们交给我吧”殷喜说着便狞笑着伸手去拉拽楼孔、楼张二人,殷喜的这个动作直吓得二人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
“大人,我们愿意效忠,愿意效忠大人”楼孔和楼张二人争先恐后地呼喊道,“给我药丸,我要吃,我要誓死效忠大人一起对付楼宗”
看到这一幕,6一凡和韩灵儿、沐丹、谢云几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嘴角都是不约而同的绽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如此一来,大事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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