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省警队警官的陪同,楚亦两人自然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摩天大楼内。
整栋大楼的高层几乎都被封锁,通往高层的电梯门口更是围满了安保和警务人员,不知晓内情的上班族还以为有政府高层来访问,他们那里又会想到自己兢兢业业上班的地方,背后站着的却是一帮穷凶极恶的黑道人物。
这个世界有白就有黑,人的本性里就有一种反叛条规的欲望,见惯修行界残酷的竞争和掠夺,楚亦倒是对黑道势力没什么太大的反感。
这么想着,在周围各色眼光的注视下,楚亦一脸漠然地走上了专属的高层楼栋电梯。
电梯速度如飞,等众人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却是已经豁然开朗,辉煌闪耀的巨大宴会厅直接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整个宴会厅抬高至少有十几米,等于把摩天大楼的两三层合并在了一起,其上悬吊着的巨大水晶灯延绵而去,一眼竟然看不到头,房间内的琉璃璀璨更是目不暇接,令人一阵目眩神迷。
能在淮州核心的商业圈,弄出如此大手趣÷阁的宴会厅,绝非一般的财力可以担得起。
要知道鎏金大楼单层的售价都是上千万,直接拿上千万的不动产做一个大型宴会厅,一般亿万富豪那有这样的魄力。
知晓其中厉害的青年警官,看着眼前的富丽堂皇自然两眼放光。不过等看到楚亦和宁折一阵无所谓的表情后,却是在心里忍不住一阵冷笑:“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等会就有你哭的时候。”
此时宴会厅内自然是热闹非凡,一众华服俊男美女穿梭其中,更有很多气态不俗的上位者被一大帮人拱卫着,觥筹交错地高谈阔论。
而在整个宴会厅的最深处,灯光和目光的交集点,整个酒会的慈善拍卖会正在火热进行。
站在会场内,楚亦却是没有去看周围的人,目光却是在宴会厅二楼和包间处扫了一圈,他知道能进入哪里的人,才是这场盛会真正的主角。
等慈善拍卖的戏码演完,这些看热闹的人散尽,才是江湖大佬图穷匕见的时候。
只是不知那个有着无比传奇色彩的坎金龙头戒指,此时又会在哪里。
他心念急转间,气息已经扫过整个宴会厅,不过却是没发现什么灵力波动特别强大的存在。
想到这,他不禁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却是感觉身旁的宁折猛地朝着他靠了过来。
楚亦侧头看过去,就看见宁折冷着脸把圈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旁。
心下疑惑的楚亦侧头看过去,就发现远处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眼神似火地盯着她,眼中的震撼和贪念不言而喻。
知道宁折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楚亦干脆拉着她走到一旁的灯光较暗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大会开场。
虽然没有找到坎金龙头戒指的蛛丝马迹,但是楚亦却是发现了场间暗藏的诸多高手。
果然如邱老大所言,这些黑道强权人物果然都是武道加身,个个气机如龙,有的甚至灵力澎湃间比宁折还要强上不少。
如果有修道高手在此,会明显地感觉到,整个宴会厅都在随着他们的气机牵引而震颤着,似乎顷刻间,这间浩大的宴会厅就会被这些人给震碎。这些远超凡俗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人的可以想象的。
就在他凝神思索间间,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却是笑着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滚!”隔着老远就感受到对方****的眼神,楚亦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冷声开口说道。
宁折的魅力非凡,在这种大佬群集的场合,也会惹得登徒子上前搭讪,对此楚亦也是颇为无奈。
听到楚亦的呵斥,那个中年商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不为所动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副完全不把楚亦放在眼里的样子。
似乎对这家伙无比嫌恶,坐在楚亦身旁的宁折,顿时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
眼见这家伙执意作死,楚亦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倦怠感。似乎重生以来,敢于挑衅他的苍蝇太多了点。面对这些不厌其烦找死的蠢货,他现在连多说一句都嫌麻烦。
想到这,他抬手一掌就要拍过去。
突然却是只听一个桀骜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让你滚,听见了吗?”
没想到还有人插足,那中年人顿时满脸怒容地转过头去,然后脸上的神情猛地一窒,恐惧不已地站起身说道:“古,古少。”他说话间,身体抖得想筛糠一般,好似活见了鬼一样,掉头就跑。
看到这幅情景,楚亦不由地侧头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一个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年轻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折。
“你也滚。”那古少看着楚亦说道,脸上浮现出一阵残忍的神色:“对了,你刚刚用那只手牵她的,自己剁了吧!嘿嘿。”
没想到又引出一只更恶心的苍蝇,楚亦不禁皱了皱眉头看着古少的身后。
在楚亦目光所盯着的角落,那名青年警官正神色兴奋地看着这边。但是被楚亦这么一扫,他却是猛地缩了缩身子,慌乱地朝着另一边跑去。
等他不自觉地跑开两步远后,整个人却是猛地一怔,然后恼羞成怒地一拳砸在墙上恨恨地想道,妈的!我跑什么,草!一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而已。等着吧!小东西,你敢碰我的女人,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他作为省厅的警务人员,这些黑道分子他自然很熟悉,而那名古少就是东南省头号社团的大少爷,也自然是他请来搞楚亦两人的。
这位黑**少在道上可是恶名昭彰啊!一般人听说过他的事迹,甚至都会吓得胆寒。
曾经东南省有位大富豪的老婆,被这个家伙看上了。为了占有别人的妻子,他用尽各种手段搞得对方家破人亡。可是他得到别人的妻子后还嫌弃不够,他内心变态的占有欲,让他仇恨一切和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的人。
那个女人的老公被他剁掉四肢和下体,割掉舌头养在盐缸里,美其名曰不忍那女人伤心,才没杀他。
那个女人为他老公生的不满周岁的女儿,更是被他用绞肉机活活绞死,才肯罢休。
但是他又是****熏心之辈,很快对那个女人厌倦之后,却又不想让旁人染指,最后竟然又活活把她逼死。
就这样,一个原本温馨美满的家,完全被他一时的****给毁了。
这件惨案在全国警界内部都轰动一时,但是因为他老子的手腕,最后只是怕他送出国草草了事。
他的父亲,东南省扛旗的黑道大佬,更是不以为耻。反而得知此事后,朗声大笑称赞他儿子狼子毒心,未来是必定是黑道独夫级的人物。
所以但凡知道这位古大少底细的人,背地里都叫他豺狗,无人心。
这样一个视色如命,几近禽兽的家伙,见到楚亦的身旁的宁折会出现什么情况。
想到这,青年眼中不禁浮现一阵残忍快意。只有让那小子生不如死,才能一泄自己心头之恨。
而另一边看着青年警官飞快消失在墙角之后,楚亦不禁一阵好笑地摇头。他知道这家伙有心算计自己,只是没想到请来是这么个废物东西。
对于眼前这位古少,他当然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楚亦却是没有什么打抱不平和愤恨,说到毫无人性,楚亦见过的魔头比这家伙可恶何止十万倍,生吃幼子,拿母亲的恨意和对孩子的执念,来练药的恶魔比比皆是,相比而言这个家伙又算个屁。
但是你自己瞎折腾,楚亦没有那么多悲天悯人,只是你要跳到自己跟前找死,那就另当别论了,抬手捏死一只讨人嫌的苍蝇,楚亦自然乐意。
“喂!”古少见楚亦一动不动,脸上的神色却是渐渐冷了下来:“我不管你是真聋还是假聋,我只数五个数,每数一个,就拿你一个器官哦!嘿嘿!”
“五!”
楚亦却是看也没看这个神色残忍的家伙,再次用意念扫了一圈整个大厅,确认没有特殊的灵力波动后,楚亦才打消了拿了戒子直接走人的想法。同时琢磨着,如果有人乘乱带走那枚戒子,那也只能以后再想办法寻觅了。
“四!你的肾和肝都没了哦!嘿……。”
“嘭!”就在他还欲再说什么的时候,却是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然后自己脖间一痛,楚亦在原地带出一阵残影,然后就如同鬼魅一样地出现在他跟前。
“呃!”被人掐住脖子,古少的脸上瞬间变得通红,不过脸上的猖狂却是不减:“原来是个武者!哈哈,我还以为你他妈装什么B呢!这就是你的本钱?”说到这他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咳咳!掐死我,用力点!哈哈哈。”
“这位朋友。”就在他叫嚣的时候,一名白发老者却是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神如刀地看着楚亦。
眼前强援出手,楚亦顿时露出恼怒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了两句。
看到楚亦的反应,古少更是得意无比。
“怕了啊?晚了!你说个**呢?”古少瞪圆眼睛大笑着说道:“****!大声点,要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哈哈!”
随着他桀骜的声音,顿时惹来周围的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楚亦脸上依旧恼怒烦躁的样子:“烦,真是烦!这鬼地方苍蝇还真多,真是快要被吵死了。”
“不知死活,老子……。”没想到楚亦还敢叫嚣,古少顿时脸上一阵暴怒,然后他只觉得自己身体猛地一阵极速的拉扯。等他再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出现了舞台的中央,而那名老者也被他掐住脖子举在半空中。
舞台上的司仪满是呆滞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三人,动作之快,自己也只看到一片残影。
可是他自然是认得古少的,眼见古少被人挟持,他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正当他准备开口呵斥,却是只听对方好笑地说道:“自以为是的蠢货还真是多啊!没意思!没意思!”
楚亦自顾自地摇头,然后声音陡然提高,如惊雷炸响一般大吼道:“有请主持七省红花会擂台的各省黑道大佬。”
“轰!”随着楚亦这声暴喝,舞台之下顿时炸了锅,舞台之下不管是知道内情,还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在这一刻都坐不住了。
黑道大佬?什么情况?这里不是淮州商会吗?
而此时宴会厅的隔间的包厢内,正在搓着麻将、玩纸牌的各省龙头在听到这声吼声后,顿时一个个也猛地站起身,脸色骇人地看了门外。
竟然敢在这种场合搅局,坏了规矩,当真是不知死活。
“愚蠢至极。”被楚亦掐住脖子的白发老者脸色也是一片通红:“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现在自杀都没用,黑道白道再无你容身之处,你所有亲人……。”
“嘭!”的一声脆响,好似西瓜爆开,还欲喋喋不休威胁楚亦的白发老者,此时的脑袋嘭的一声炸响,白的、红的,各种液体在刺目的灯光下四溅飞舞。
而此时楚亦脸上依旧那副淡漠的神情,朗声道:“有请各省大佬,滚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