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必然跟你讲解清楚!”大长老已经将这天鬼符箓的种咒解咒之术悉数讲完。这修炼的法门和理论薛彻已经是了然于心,接下来就是自己在修炼秘术中去进一步掌握这天鬼符箓。
任何的修炼必然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只有在实践中不断总结,才能真正的掌握这门秘术。
“长老的讲解实在生动,薛彻心头疑惑已经消去不少!若以后还有什么疑问还要叨扰长老可不要见怪。”薛彻非常客气,他知道这长老学古通今,博闻强记,也许他的身躯已经老去,但他那宝贵的经验确实非常值得学习。
“这有什么,你已经是我封丘族人,你如果能够强大,便是我封丘实力更强之时。“大长老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薛彻这般的猛将,更是十年难遇所以他没有丝毫藏私,而是以诚相待,他知道,对方也不是天性薄凉的人,定能感受到这份诚意,日后他若仙去,这封丘,也总算有一个守护之人。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两人虽然年纪相差极大,但性情都是直爽,也都是安于寂寞,研究武道的人,所以一席话,还算是聊得愉快。
而正在酒席进行得热闹无比,众人都是喝得聆听大醉的时候,二长老却神色严肃的悄悄离席。
大家都在欢庆也没见到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阿爹!今天大长老那老匹夫不是在宴请众人嘛,你这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武通,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吃着肉,看着他的父亲回来,直接问道。
“你一天的日子倒是快活,尚不知大难临头!”
“哼”二长老的脸上带着几分怒色,“这次来的几个人都不是善茬,你认为老爹我还有心情吃饭,他们一来,这独狼在封丘部落里面的气势更胜之前!”二长老,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
“那又如何不过是区区几个人而已,纵然再勇猛无畏也不能够改变封丘的现状,我们头上可是有上等蛮族的支持!”武通知道自己的阿爹和那上面蛮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本来有了这强硬后台,还需要害怕什么,也就是他这个阿爹爹,才会这样胆小怕事。哼,换了是我,我一定直接踏平这封丘!
在小部落里能够多几个人才自然是视若珍宝,但是对与那些大的部落来说区区几个勇士实力也增加不了多少,他们部落资源颇多,勇士人数自然不会少!
“阿爹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不要情绪失控!”二长老的神色有异。
他知道他自己儿子的脾气向来暴躁,丁点儿的事情,就像那火花撒在石磨上一般,一点就爆。
“阿爹,瞧你说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武通天性薄凉,在诸多变故之后,他确实变得更加冷血,轻易的情绪波动完全无法从他身上找到。
“那好!”二长老脸上浮现一丝阴狠之色,”独狼那混蛋这次招来四个修为厉害的家伙,而为首之人正是在试炼之地时,将你的三首火蟒血脉废除之人!“
“什么!混蛋那家伙居然还敢来这里!我要杀了他!.“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从武通心头生气,那无名之火滋滋直冒,他脑袋中已经再无法剩下其他念头,满是复仇的念头。
“我要将他的头颅狠狠的踩在地上,我要将他四肢筋骨全部折断,我要将他吊在那木柱之上,七天七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我要……”三首火蟒血脉极其珍贵,曾经拥有它的武通在享受了那强大力量的快感之后,无数次在梦中渴望那血脉之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可是终究是徒劳,失去的东西再难以返回!他嘴中不住的念叨,恨不得将世间所有的刑法全部用在薛彻身上。
“光是嘴上说可不能让薛彻掉一根汗毛!”二长老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狰狞的表情静静的说道。“
“阿爸,你要帮我,帮我除了那混蛋,我要他们都不得好死!”武通似乎想明白了,他现在已经是等同废人一个,没有他的阿爹帮助,他是根本没法成功复仇的!
他就这样望着自己的阿爹,眼中满是哀求之意,对阿爹他是非常了解的,对他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
”哎“,二长老叹了一口,”你可知道这些人实力非凡,他们一加入封丘毫无疑问实力大增,现在族中大长老更是颇为看重他们,你知道嘛,我们现在是没法除掉他们的。“
”不!“武通继续哀求自己的阿爹道,”阿爹你答应过为我报仇的,眼下仇人就在面前,你怎么能够看着把你儿子变成残废的家伙就这般逍遥自在。“
“眼下并不是最合适的时机!”
“阿爹你若没法为你儿子报仇,你儿子我也无法苟活在这世上。”
武通拿起一把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脸上带着决然似乎他的阿爹不能如他意的话,他就真的不活了!
“好了,好了,阿爹答应你便是,不要在做些傻事,阿爹答应你不光是那薛彻,还有那老匹夫和那破狼都将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大长老的语气阴冷,仿佛带着将那空气都冻结了许多…而另外一处。
“哈哈,好久没有在这么好的屋子睡过了!”屋内有着整齐划一的家具摆设,床和书房都是布置得井然有序。
书桌上尚且有着几个狼毫趣÷阁,上等的大乾纸张,顶好的大乾砚台,就陈列在桌子上。
屋内上面还挂着几幅大乾墨宝。
这间屋子是薛彻等人看的第三间房子,均都是大乾风格的居住装饰。
张虎他们已经流落异乡多年,在那鸟不拉屎的东平城,最开先的时刻都是只能睡在阴冷潮湿的囚犯,也是后面在选拔中表现出色才入了悍死军,总算是比以前好一些了,但和自己之前的家相比那还差得太远。
“老虎居然也会留眼泪,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般模样。”看到张虎的眼中泛着泪花,李大头非常诧异。
他与张虎相处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样子。
“张虎你怎么了!?”薛彻也不由问道,他印象中这个汉子一向大大咧咧,从来都是嘻嘻哈哈,极难看到他如此低沉的情绪。
“哈哈,公子张虎并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到了我那老娘!”张虎揉了揉眼角的泪水,强自笑道。
他是大乾乾云城人士,性格执拗,在长街上与人发生了争执,失手打死了一人,这才流放在东平城。
他此刻看到这大乾布置,觉得格外熟悉,不免勾起了以往种种记忆。
看着张虎眼眶泛红,一片心事重重的样子。薛彻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是想念曾经的家人。
“家!已经不在了啊!”薛彻喃喃自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他的心头如刀割,昔日的温情已经变成刺骨的寒冬。
武帝,我是不会忘记仇恨的,无论后面有多么艰险。
古朴的书屋,大乾的旧床,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安逸的时代。
薛彻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书桌,空气尚且还散发着墨香。这气味是如此熟悉。
众人在此熟悉场景下,都有些伤感,尘封的往事都已经回忆起来。四人皆漠然不语。
“不必如此,人都得往前看,我们得好好活着,为这些我们心中的人活着。”薛彻他知道未来的路布满荆棘,没有一颗坚强的心是无法走到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