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看了看淡定的大媳妇,又看了一眼得意忘形的二媳妇,无声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手下的人搜索了起来。
王妃做的衣袍就在卧室的方桌上,并没有藏起来什么的,显然是不怕人的样子。侍卫将王妃的绣篮和那件还没有绣完衣袖上的花色的袍子,放在老王爷旁边的桌子上。老王爷只是扫了一眼衣袍上的花色就知道这件袍子是做给谁的了。
二太太见自己要找的东西被搜了出来,面上都是喜色,看向王妃的目光满是得意和可怜。
王妃目光温柔的落在衣袍上,对于二太太的目光连个眼角都没给。
二太太冷冷一笑,“这可是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从大嫂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你想否认可是来不急了,。这袍子的花色尺寸,不是父王的更不是小初的,大嫂是不是该说些什么呢。”
“怎么,我给谁做见袍子还有给二弟妹报备吗?”王妃冷冷一笑,瞟向而二太太的眸光满是不屑讥讽。
二太太被王妃的讥讽目光狠狠的刺到,脸上的笑意全无,声音更是冷冽充满愤怒,“大嫂做袍子自然不需要和我报备,但着袍子做给谁就是个问题了。”
“二弟妹觉得我该做给谁呢?”王妃侧眸看向二太太,眼底是盈盈的笑意,却带着刺骨的冰寒。王妃虽平时看起来很和善温柔,但也是个聪明有手段的人。不然这么多年她如何独自一人撑起谨亲王府,虽说要老王爷镇着,但除非是特大的事情,老王爷才会插手,平时的事情都是由王妃一个人解决的。
这些年二太太明里暗里的手段,为了什么她心里明白的很。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虽然并不担心出什么大事,但这么多年面对二太太的那些一出出的手段,她还真的有些累了。
“二婶这么关心翠玉轩的事情,怎么想不到母妃这件袍子是做给父王的呢。”雨晴微眯着清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二太太。
“做给王爷的?开什么玩笑?王爷都没了多少年了,大嫂怎么今年忽然想起来给王爷做衣服了呢。”二太太嗤笑的看着雨晴,似是在看傻子般。
“二弟妹这么多年派眼线在翠玉轩,难都都不知道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给王爷做衣服吗?”王妃轻轻一笑,看向二太太的眸光是满满的可怜不屑。
“不可能,你别胡说八道!”二太太脸色一白,不相信的看着那件靛青色精致衣袍。
“好了,你闹够了没有!前几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老王爷脸色低沉的看向二太太,目光里是满满的不悦和气愤。
二太太的脸色顿时又白了三分,妩媚的丹凤眼里是满满的惊慌失措。是了,前些日子是谨亲王爷的忌日!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不对,昨天晚上就是她和她的奸夫在相会,你就是在狡辩,我听地一清二楚的!”二太太登时站起身来,一手指着王妃,面上满是狠毒的神色色。
“你想死吗?”清润悦耳的声音透着冰霜,墨景初面色微沉,唇角紧抿,一双清澈澄亮的清眸仿若冰针般射向二太太。
二太太被墨景初的冰冷的眼神惊的呆滞住,面色白的不带一丝人色。
雨晴微微低头垂眸,白皙而骨肉匀称的玉指,搭在皓腕上的翠玉镯上,莹润的翠色,光泽饱满透亮,更显的手指修长而分明,肌肤更是细腻好似覆着一层流光般。
雨晴心里轻笑起来,不知父王听到被别人说成是奸夫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呢,该是脸黑的能当墨用了吧。
老王爷一拍桌子,冷厉的目光射向二太太,二太太被吓的身子一缩。
“还不给我滚出来,你自己惹得祸还不出来收拾!”老王爷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似是自言自语般,看的二太太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我就是要看看这个长舌妇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清朗的男声中带着满满的嘲讽,微微的低哑中透着无尽的优雅惑人,只是一个声音便叫人浮想联翩。
二太太听着这陌生的声音,又带着微微的熟悉,心底是满满的疑惑,不知道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
一晃神间,一个靛青色衣袍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靛青色的衣袍上泛着蒙蒙的流光仿若天上的流云般飘逸朦胧。腰间白玉带上挂着一枚精致名贵的红玉麒麟玉佩,明亮的光泽映着靛青色的衣袍更显的麒麟玉佩颜色艳丽动人。
男子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只堪堪束在背后,清雅中透着一丝不羁肆意,潇洒间可见温文尔雅。男子面容精致仿若刀裁般,朱红的唇般微微勾着,似笑非笑的感觉。一看向二太太的一双寒眸仿若冰潭中的冰晶般,瞬间能将人冻的僵住。男子冷冷一哼,目光自二太太身上挪开,看向王妃。
寒眸中瞬间仿若万里冰原融化,融融暖暖仿若春日柔然温和的春风般。眸光敛合见仿佛融入了世间所有的温柔般,看的铁石心肠的人都能融化成水,面容上的柔情缱绻之意看的雨晴这个现代人都有些脸红心跳。
雨晴轻轻咳了一声,咳声带着满满的笑意。
男子正了正神色,侧眸看向雨晴和墨景初,面上的柔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宠溺慈爱的神色,“听说你们去给我扫墓了?”
雨晴轻轻咳了两声,掩饰神色里的尴尬,“是母妃让我们去的。”
“嗯,以后就不必去了。”谨亲王爷墨君浩微微勾了勾唇角,清朗的声音里带着丝丝调侃的笑意。
“是,父王。”雨晴眨了眨清亮的水眸,樱红的唇瓣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不,你是谁,你是不是人,你谁鬼,你敢假冒谨亲王爷,王府不会放过你的!”二太太在谨亲王爷出现的那一刻就完全傻在当下,一双妩媚的丹凤眼满是不可置信,嘴角微微抽动着,说出来的话也是颠三倒四,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是人是鬼,是真是假还不需要你这个妇道人家来评断。墨云,去把二来爷叫会来,看他娶的好媳妇!一点礼仪廉耻都不懂!”谨亲王爷冷冷的瞟了二太太一眼,一撩袍角坐了下来。
“王爷,二老爷还在上朝呢。”墨云为难的皱着眉头。
“上朝怎么了,连家都治不好,还治什么国,就和皇上说是我说的,谨亲王府有要紧的家事要处理,给他两天假,处理好了载上朝。”谨亲王爷冷声说道,心里不禁冷冷嗤笑,就墨君安那个急躁狭隘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作为,还想消想谨亲王的位置,真是自不量力。
他在昏睡的着十几年,他们夫妻两个对他的王妃和儿子可没少费心思呢!
墨云见主子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默默领命向着皇宫的方向飞掠而去!二老爷和二夫人也真是不知死活,王妃和世子可是王爷的心头肉,碰者皆是杀无赦啊!
朝堂上正处于一片压抑的气氛当中,由于昌邑水库决堤的事情,皇上正在大发雷霆。
“平时不都是很积极的吗,怎么出了事情就一个个都哑巴了啊!”顺安帝厉声道,看那着下首一个个低着头的大臣们。
“众爱卿都说说该派谁去治理昌邑水库决堤的事情?”顺安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方开口问道。
“臣以为该派一个懂得河道治理的大臣去方才妥当。”礼部尚书开口说道。
“儿臣以为礼部尚书的意见很中肯,就是不知道哪位大人懂得河道治理之策。”三皇子墨瑾瑜站出来说道。
顺安帝闻言也觉得确实该如此,但这个懂得河道治理的人却没有几个啊。顺安帝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下首站着的大臣们。
“赵爱卿是不是治理过河道?”顺安帝的目光落在户部上书赵博明身上,他就是赵氏的大哥。
“臣在东阳郡做巡抚时确实治理过河道,但也是一知半解。”赵博明恭敬的回答道。
“赵爱卿可知道懂得治理河道的人才?”顺安帝思索着问道。
“这,”赵博明顿住,似是在回忆般。
“报,皇上谨亲王府的侍卫求见。”这时一个公公禀报道。
“谨亲王府?让他进来。”顺安帝微微敛眉,睿智的眸光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谨亲老王爷这个时候派个人来是有什么事。
“属下墨云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墨云态度恭敬的跪地。
“起来吧,墨云,你来做什么?”顺安帝摆摆手,一手揉着眉头,有些疲惫的说道。
“回皇上,王爷让属下来将二老爷带回谨亲王府,王府内有要紧的家事处理。王爷说请皇上给二老爷两天假,将谨亲王府的事情处理好了在来上朝。”墨云低眉敛眸,态度恭敬语调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什么要紧的家事还需要朕给假?舅舅不是去大昭寺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顺安帝皱了皱俊逸的眉眼,声调里满是疑惑的问道。
“不是老王爷,是我们王爷的意思。”墨云接着回答道。
“你说什么?你们王爷?谨亲王墨君浩?”顺安帝眸光瞬间一亮,面上是无尽的惊喜。
“是的皇上。”墨云答道。
“哈哈,我就知道他死不了,既然回来了怎么不来见朕?”顺安帝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阴霾愁容顿时消失不见,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开心愉悦的笑意。
“我们王爷说了,他现在在处理家事,没时间来见您,等他有时间了自然会来见您的。”墨云压下心底的惊慌,说道,这话也就是他家王爷敢和皇上说啊。
“几十年没见,脾气见长啊,他的事朕准了,告诉他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朕要是见不到他,别怪朕派御林军去谨亲王府抓人。”皇上眯着眉眼,嘴角噙着欢喜的笑意说道。
“属下一定告知王爷。”墨云恭敬的行礼退出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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