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只有面前这个老人能使他成为真正的“伊贺忍者”,而如果老人不点头那他前十年的刻苦磨练就白费心了。
“起来吧——”直到山伏那沙哑的声音响起,藤林光才停止小鸡啄米般地叩头。他抬头看看却发现面前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山伏那特有的嗓音在山谷回荡:“哭啼哀求、感情外露,冲这一点你离真正的忍者就还差得远呢——”
“那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山伏教我——”对着空荡荡的山谷,翻身站起的藤林光大声喊叫起来。
“忍者!忍者!全在一个“忍”字!今天到此为止吧——”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三天之后,山伏选择的同样是一个燥热难耐的下午。伫立于屋后山林的边缘,却听不到一丝流水潺潺的叮咚之声。
面向而立的山伏和藤林光如同两只笔直插入大地的刀鞘,并不高大的身材在当空烈日的炙烤下却似两座巍然高耸的大山。
汗水汇成股股溪流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下来,藤林光抬头看着对面依然佝偻着背的山伏,却惊奇地发现这老人的脸上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汗迹。
“小仔!你在流汗——”
藤林光无语。
“这样的心境,又怎么能成为一个忍者——”一向和蔼的山伏竟突然格外严厉起来。
藤林光依然无语。
“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希望山伏教我,拜托了——”似乎意识到改变命运的契机即将到来,藤林光的腰弓得更深了。
“忍术!归根结底是“术”,而你学到的仅仅是忍者必备的“技”,又怎么胜我?”
“那就请山伏教我“忍者之术”吧!藤林光一定会忠贞继承您的衣钵,绝不会让您失望的,拜托了——”藤林光将原本就佝偻着的腰身几乎完成了一条虾米。
“起来吧!”山伏沉声说道:“既然收留你潜心培养这么多年,我自然不会半途而废。虽然已学到了忍者必备的技能,但你的心智还很稚嫩羸弱,我是怕你急躁冒进铸成大错啊——”
“不过这一切都是命!你我都无法决定各自的归宿!我之所以这么做也就是想你能更少犯错,从明天起你就可以研习“忍者三术”了!”
那还要学习多久——藤林光想再问一句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但他的心迹还是没有逃过山伏的眼睛:“三个月你就可以下山了!”
“三个月——”藤林光不由一声惊叫——这倒有点出乎意料,他以为还得至少三年呢?
“就三个月!如果你是这块料,三月就够了!如果你不是这块料,就是十年一百年又有什么用——”山伏话音未落便钻入了苍苍茫茫的山林之中。
“忍者三术”包括隐术、暗器术和“施毒解毒术”。
隐术,又叫“遁术”、“鬼术”、“无形术”。其实并无真正的隐身之术,只是训练到手脚异常灵敏,纵跳奔跑能力超强,在人们还没有发现时,忍者便已一纵即逝了。其实最早也是起源于中国,在中国武术中常冠之以“飞檐走壁”的说法。实际上隐术只有靠长期的跳、抓、登、越功夫才练出来的。
暗器术,又称“掷术”和“暗射术”。忍者的暗器多为毒镖及铜币(边锋开刃),也有剑、凿等。“暗器术”的关键是它的独创性,也就是说一个高明忍者,他使用暗器的暗器绝对不会与其他忍者相同。开发制造暗器是一个忍者的高明绝活。
与“隐术”“暗器术”并称“忍者三术”的还有“施毒解毒术”,忍者高手个个精于此道。据载——忍者所用毒药是从矿物和动植物中提炼出来的,药力之强足以取人性命;仅一丁点儿就能使人昏昏欲睡、瘫痪甚至死亡。忍者的投毒手段繁多而隐秘、令人防不胜防,匕首、飞镖及箭的尖端蘸有毒药用于暗杀;食物或茶水中掺入毒药以谋杀。忍者的解毒解药通常用草药和药酒等调制而成,像“暗器术”一样,“施毒解毒术”的关键是也是它的独创性,也就是说一个高明忍者,他的用毒也绝不会与其他忍者相同。开发毒药同样是一个忍者的高明绝活。
三个月过得很快!当藤林光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忍术”世界里不能自拔的时候,一身黑衣的山伏再次不期而至。看着屋子里琳琅满目的摆设和忙得不亦乐乎的藤林光,仿佛自己完成了一项重大壮举,这个神秘隐者惨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