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道见我攻来,顺势便将飞砸向他的砖头劈出五六个来,飞砸向我。◎∑頂◎∑◎∑◎∑,
我用剑迅速挡开,可是这却让他有了反应的时间。
“当”的一声,灭道挡下了我这一招,还将所有向他飞去的砖头都砸落了下来。
我不禁一愣,看来他消失之后,变得厉害了许多。
要知道我这玄极剑法,玄妙诡异,可不是一般人能挡得下来的,虽然刚才他飞些砖头过来,阻挡了我几下,让我的速度减慢了一些,可我自信,我的速度,要是对付以前的老道,那是绰绰有余的。
事已至此,我别无他法,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于是慌忙将剑一挑,挑开他的剑,又迅速刺了一剑过去。
灭道却一个转身,刚好闪了过去,同时送出一剑来。
剑锋之速,竟比之前的快了好几倍!
我不禁大惊,“破!”
眨眼间,我的腰间便多了一条血痕。
灭道见我受伤,趁着气势,便迅速又攻了上来。
我慌忙阻挡,一时间两剑相击的“当当”声不绝于耳。
灭道早就占了先手,如今再如此猛攻,我哪里招架得住,只能防守,手忙脚乱,勉强能自保,算是没有再让身体多出几个刀口来。
不过,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被压着打实在是太难受。
这时,我突然大喊:“诺馨,还不快动手,用枪射他!”
灭道听了,下意识一回头,而我则趁此时机,慌忙往后一撤,撤开一段距离,总算解开了被压打的局面。
灭道回头一看,白诺馨手上根本就没有枪,这才反应过来,又被我的聪明给耍了。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我,眼神里颇具玩味,似嘲笑,又似欣赏。
我瞪着他,故作狰狞,心里却希望他别那么快攻上来,这样的话,至少我可以多喘一口气,不至于累死。
灭道果然没有立即攻上来,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就像是古董商人看一件刚买进来的古董,仔细辨别年代真假。
这时,他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倒提醒了我。”
“我提醒你什么了?”
“打蛇要打七寸,这样就不用费那么多功夫了。”
我一听他这话,不禁一愣,心里知道,糟了,他要对诺馨下手!
我二话不,慌忙冲上去,对着他便一顿猛砍,可是他从容闪躲,突然一下子隔开我的剑,再一转身,便迅速对站在远处的白诺馨横扫一剑。
从他剑刃爆出来的剑气,就如毒蛇一般窜向白诺馨。
白诺馨见此情形,不禁大惊,她也没想到,灭道和我打着打着,就冲她去了。
诺馨虽然学了道法,但是只是皮毛而已,至于手脚功夫,她除了能踢倒我之外,恐怕就连一个初中生都干不过,她哪里躲得过这一剑!
“轰隆!”
剑气爆裂,城墙又多出一个大坑来。
只见白诺馨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整个人便飞向城内的火海中去了。
我心里一怔,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尽全力冲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往火海中跳过去,一把抓住白诺馨的手,再一扯她,将她送上了城墙上面,而我的人,则加快速度往火海中**。
这情形,我突然想到了在黑暗之洞对战冥神的情形,那时候,白诺馨也是要**火海了,而我,也是奋不顾身地去救她,结果我差还没被烧成烤乳猪。
这次,恐怕真的要变成烤乳猪了。
不过,我不后悔。
总有一些人,会让你奋不顾身。
总有一些人,会让你放弃去衡量生与死之间的重量。
眼看着我就要**火海,可这时,我却浮在了空中。
我不禁一愣,灭道也一愣。
原来又是玄云!
他用灵控之术控制住了我的身体。
就今天,玄云便已经在我危难之时解救了我好几次了!
我突然想到我一直都不肯承认他这个师父,心里便生出愧疚来。
灭道见玄云将我定住,正要将我拉扯上来,便一跃,飞到了玄云面前,直接一剑便捅过去。
玄云本来要聚精会神地使用灵控之术,哪里还有精力去顾及灭道捅过来的这一剑,结果,他浑身一震,与此同时,控制住我的我灵力,也消散了,我又开始往下**。
“师父!”
我想我真要死了,在这最后一刻,我得叫他那么一声师父。
他真是我的师父,他永远是我的骄傲。
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个人影,那人影一掠而过,竟然将我接住了,然后将我送到了城墙之上。
这时我才看清楚,这人影是蝠神。
之前他一直在运功疗伤,现在他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了。
我怔怔地看着玄云和灭道,此时灭道手里的剑,还插在玄云的肚子里头。
“你为什么不救我师父先!”我对着蝠神便大喊了一声。
蝠神沉默,面无表情,只死死看着灭道。
“师侄……你……你回头吧……”玄云看着灭道断断续续了一句话。
灭道却将脸瞥到一边,然后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推开玄云的脸,玄云那瘦骨如柴的老身子,顺势倒了下去。他实在是太瘦了,就连倒在地上发出来的闷响声,也微乎其微,就像是一张白纸掉落在地上那样。
“又少一个。”灭道翘着嘴角,微微笑着。
“你这畜-生!”
我二话不,便冲了上去。
蝠神见我冲上去,也立即跟上来帮忙,虽然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要是等他恢复过来,大家恐怕早已经挂了。
我对着灭道便是一顿疯砍,蝠神则有招有式地配合我的攻击,灭道不敢托大,谨慎地应付每一招。
白诺馨见我们和灭道打在了一起,便慌忙跑到玄云身前,将他扶起来,:“玄云前辈,你要支持住,我这里有止血药!”
“酒……酒……”玄云瞪着眼,表情痛苦。
白诺馨的眼泪早已哗哗落下,她赶紧往回跑,她的包袱里面便有一瓶酒,是玄云自己带来的,他的包袱装了太多东西,不好携带,便放在了白诺馨的包袱里头。
白诺馨找到了那瓶酒,然后跑了回来,抽泣着:“玄云前辈,酒来了,酒来了……”
她使劲拧酒瓶的盖子,可是,不知为何,怎么拧也拧不开,她快要急疯了,大喊了一声:“特么什么鬼盖子!”
盖子总算拧开了,可是,玄云的心跳,却已经停止了。
白诺馨往他嘴里灌酒,酒带着血,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