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足够,又是修建木头房子,起来的快。?八?一中文?网 ? w1w?w.一个多月之后,部队营房,土司府和绝大部分的民房都建到能够主住人了。除了一水的茅草房顶以外,已经有了一个果敢府的气势。书院和医馆的地基已经挖出了大致的模样,剩余的工作有快手周领着工匠们做就好了。
周作同找到无所事事的在新起的土司府到处打量的赵含章。整个土司府被赵含章将布局改的面目全非。前院被改成一个巨大办公地,十几个巨大的办公室中间最大的那个是赵含章的办公室,赵含章等人来到楂子树之后,各层官员、胥吏、师爷逐渐回来了。
赵含章也减少了和大伙一起上工地的时间,除了处理事情之外都跟着杨文泰一起读书习字,老老实实的从三百千开始学起。所谓三百千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三本蒙童课文。这里面只有《三字经》是赵含章熟悉的。
不是他读过《三字经》,而是他会打牌。一种他酷爱的花牌,里面大多就是三字经里的句子,“孔乙己,化三千、上大人、可知礼,**子……”
赵含章也不是不识字,只是文化基础相对薄弱,当年好不容易安逸下来,赵含章很是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虽然时间很短,也足以让赵含章脱离文盲状态,而且自己进入部队之后,他获得了更多的学习知识的机会。如果只是纯粹的看知识水平的话,他应该还是基本达到了高中水平了。
现在他耐着性子学习,一来是学习繁体字,二来是也想从各种书籍上学习如何治理地方。当然也源自于华夏人骨子里对文化对知识的渴望,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影响了华人数千年成为了深深刻在骨子里的烙印,也将一直影响下去。
两人来到隔壁的书房,赵含章也不招呼周作同,自顾自坐下。周作同也不客套,拖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下来说:“二哥,这楂子树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你总要跟我透个底,咱们到底想要怎么办了。你不会真的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吧?”
“呵呵,怎么可能,那些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没哟那个实力的时候,叫太大声容易挨打。”赵含章笑道。
“彭爷爷也是这么跟大哥说的。彭爷爷说在跟你聊天的时候,不管是说起皇帝也好,列强也罢,你眼中的桀骜之意尽显无疑。他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要造反的。”
赵含章道:“呵呵……造反?咱们也还要有个主子才行,咱们现在是没娘的孩子,想造反都不知道造谁的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没有那个实力的时候咱们就夹着尾巴就好了,一步步来别着急。咱们出去走走吧!”
边上杨文泰再小也是个人,谁知道会不会让这些消息出去,和周作同一起慢步出府,找来了彭法祖和朱晟林,兄弟四个沿着山路缓缓上山。
一个女声远远的传来了劳作时的歌声,断断续续,婉转而悠扬。能听出来是汉语,用后世掩人耳目的说法是“果敢语”,现在也没有那么多说法,没有明确的民族称谓,只是叫做。可是与咱们一点区别都没有。赵含章都不知道这究竟怎么算是两种不一样的语言了?赵含章听得痴了。
“人家说小小小小桌子四四方……”带着滇省少数民族特有的旋律,兴许是赵含章的心情所致,总感觉歌声中带着些许说不出来的哀愁之意。
“你们信吗?”赵含章折了根树枝随意挥舞着问道。
“要是现在不做点什么,再过个几十上百年,这里的人将不能自称为汉人,语言也将不能叫做汉语。这里的百姓将受尽欺凌,这里的百姓将迷茫迷茫痛苦,小小的清水河哪能承载得了那么多百姓的泪水哦!”赵含章叹息着说道。
也许是哀愁的曲调让人低落,也许在思考赵含章所说的,气氛沉闷到让人有些窒息。
“会么?咱们不还是大清的,咱们的百姓进出关卡也没有什么阻碍。”朱晟林问道。
“呵呵……”赵含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来自未来么?怎么可能。
气氛再次沉闷下来,大家再次无话可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些粗犷的彭法祖最先抬起头来说道:“我信!”
迎着三人的目光,彭法祖说道:“我们当今地位这么不尴不尬的,清政府又这么软弱无能。自从咱们这里开始种植大烟之后,果敢已经成为一块肥肉,迟早要被列强吞噬。有哪个民族能容得下咱们呢?鞑子为了征服汉人,举着刀枪一路从东北屠杀到西南。鞑子能做,别人也一样会想起来做,这没有什么无法理解的。”
“二哥,你就说怎么办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听你的!”朱晟林坚定的说道。
彭法祖一拍赵含章的肩膀道:“对,二弟!我们是兄弟,用你的话说咱们是要同生共死的。自家兄弟不用说那么多,你要怎么办,说出来,咱们兄弟四个并肩子顶上去!”
周作同呵呵一笑道:“二哥你是知道我的!”
赵含章自嘲的一笑,将树枝往地上一丢道:“那好,咱们面前有两条路可以供咱们选择,其一是一路向北打进中原,换个天。其二是南下打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
朱晟林惨然一笑,说道:“往北怎么可能,咱们这里才多人,太平军那么厉害都没有办法办到,咱们更加不可能了?还是说个实在的吧,往南怎么弄?”
“说怎么弄为时尚早,咱们现在几乎是一穷二白,手里能听咱们的地方也不多,我们需要先将展教育提升所有人文化水平。建设一支足够强大的军队,提升人口数量这几方面。总要闷头展些年头,咱们才有实力逐渐向南蚕食。雄关漫道真如铁啊,咱们有得干了!”赵含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