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在天行国一路行来,处处不是大旱就是洪涝,看起来苍天似乎变了个脸,肆意在人间布下穷灾祸!
赵云飞望见处处废墟、空人烟的景象不禁皱紧了眉头,他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赵云飞望着饿孚遍野、白骨丛生的村庄旷野惊讶不已的道:“奇怪!难道数年不见,天下竟重起战火了不成?这些百姓看起来竟像是死于刀兵之下!你看这些尸骨,身分离,残肢满地,竟是遭人屠杀而亡!”
赵云飞举目望去,宽阔的官道旁横生着几株歪脖斜柳,一个青袍年青书生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柳树下,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赵云飞举步走了过去,拱手施礼道:“贤兄请了,何故变成如此模样?”
那书生形容清秀,脸色苍白,手掌紧紧抓着柳树口中低低呐呐的念着:“死了……都死了……全死了……”
他闭着眼睛,但是语气中那股极度绝望和悲惨的意味却让听到的人心生凄怆!
他好象神魂迷乱,如颠如狂,眼晴血红得跟一个疯子一般!
赵云飞默然屈指轻划,一道清心符瞬间印入书生额头之上,这清心符似一道清泉,瞬间涤尽诸般杂念,那书生身躯轻轻一震,忽然睁开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望着赵云飞等人讶然叫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今这天行国混乱不堪,这元城可不是久留之地!”
赵云飞见他清醒,温然笑道:“贤兄,谢谢你的告知。”
那书生见赵云飞温文不礼,随行的田欣,妖鹏等人长相清奇,倒也不把他们当做坏人,他起身还了一礼,脸露凄楚的道:“看你的样子也像个书人,何必还要来这元末城?如今天行国灾祸连连,天下百姓都活不下去了,造反的叛贼洗劫了元末城一遍;百姓怎能活得下去?能跑的全跑光了,剩下的躲在元末城中苟且偷生罢了!”
‘天灾?造反的逆贼?’赵云飞皱起眉头,脸色渐渐变得肃穆起来:“贤兄,天行国富民强,威震四海,哪个人敢造反?朝庭的军队也不来镇压?当地官府一点事情也不做?”
“朝庭?”青衣书生一脸讥讽的冷笑着:“皇帝病重,太子摄政,外有百万铁骑东来,内有连年灾祸不断,加上官吏昏庸能,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如今造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行国的百姓!”
赵云飞这一惊非同小可,天行国立国数百年,传承数十个帝皇,一向朝政清明,国力远在接邻诸国之上!这样强盛的帝国居然只经历了数年就走到内忧外患,将来倒下的地步,赵云飞如何不惊?
赵云飞拱手道:“多谢贤兄相告,在下还想问一句,天行国一向繁华平安,如今却万里渺人烟,这一切究竟为何而起?”
青衣书生摇了摇头,一脸迷糊的道:“我也不清楚,几个月前,我还元末城听涛书院求学,哪知有一夜,城外天火降世,烧得天地皆赤,城中地上、房中火烧雇遍野,数呐喊声传入城中,从城外逃回来的人都说白衣教兴兵造反了,后来才听说那一夜白衣教主在元末城建起一座三丈高法坛,聚拢数百姓,分兵器、盔甲,命他们攻取海城,才有了这般异象。”
‘白衣教?’赵云飞冷笑道:“区区一个俗世妖教,又不是修仙大派,如何能起兵造反?这消息只怕有假。”
区区一个白衣教,如何能令天行国变成这般模样?
虽说修道中人视苍生为蝼蚁,法宝一轰之下死个成百上千人毫不稀奇,但是如此凶残暴虐,与魔鬼何异?
不将这两个妖派杀个干净,如何能正天下风气?如何能慰藉那惨死的数冤魂?
于公于私,这白衣教,断然是留不得了!
赵云飞拱手向青衣书生常舒笑道:“常兄,在下三人正要前往元末一行,常兄福运量,我们后会有期。”
赵云飞正欲离去,常舒扶着垂柳起身忽然出声道:“赵兄且慢!”
“嗯?”赵云飞转过身来,望着一脸肃穆的常舒笑道:“常兄还有何指教?”
常舒道:“适才我听闻三位要去元末除魔,想来是身怀绝技的侠客、仙师中人,如赵兄不弃,小生愿意随你们前行,你们从未到过海城,不识地理,不如让我带路吧?”
赵云飞见这青衣书生手缚鸡之力竟敢去寻两个邪派晦气,心中敬佩不已,道:“常兄如愿指点一二,小弟欢喜不尽,既如此,便随我们一起去吧。”
常舒点点头,神色悲怆的道:“不瞒赵兄,妖人害死了我全家,逼死我爱妻,我与他们不共戴天!此去若是侥幸能除妖魔,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若是不能,大不了赔上一条性命罢了。”
赵云飞心中早料到这常舒如此神色定有原因,闻言正色道:“常兄放心,有我们在,一根汗毛都少不了你的。”
田欣不耐,一振血骨环,化为一个血骨宝座后叫道:“赵云飞,宜早不宜迟,我们还是前去吧。”
常舒站在天魔剑上,见天空风云动荡,他惊骇不已的望着赵云飞叫道:“你们是大仙?怪不得……怪不得如此大胆!”
赵云飞见他脸色大变,温然一笑道:“常兄不必惊讶,御剑飞行乃是修道中人的寻常手段,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常舒心中又惊又喜,赵云飞等人既然是仙师,这么说来,他复仇岂不有望了?
赵云飞几人飞了片刻,已越过数百里天空,一座雄伟壮观的巨城出现在眼前。
元末城,妖兽森林外面唯一一座城!这里连接妖兽森林!
赵云飞到得元末城上空,望见这座昔日繁华城市一片萧瑟,残破的城墙、飞溅的鲜血、散落一地的刀枪剑戟不显示着这座雄城曾经经历过多少可怕的战火!
“咦?城中居然还有人?”赵云飞皱着眉头,鼻端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种由活人鲜血散的气味十分浓烈,浓到血气成云的份上!
青衣书生常舒果然没有说谎,这元末城居民早就让人屠戮一空了!
水火妖蛟见到元末城之中数黑点蠕动,神情大振,在天际笑道:“哈哈!我还以为元末城人都死光了,哪知这元凶巨恶竟敢逗留此处,这一功归我了!”
眼见底下兵马数,水火妖蛟志在立功,不管下方是哪一路人马,在他眼中与蝼蚁有何区别?
赵云飞摇了摇头向常舒笑道:“常兄,你可知如今这海城被何人占据?”
常舒望着故土满目创夷的惨象,一脸悲痛的道:“赵兄,占了这海城的依然是白衣妖军!白衣妖军初占海城,便大行杀戮,百姓十死其九,朝庭派兵征讨,白衣妖兵佯装退去,朝庭统兵大将丝毫不将这些造反的妖兵放在眼里,占了城池后防卫松懈,只顾得上勒索百姓、享乐度,不料白衣妖军卷土重来,一夜将十万大军斩灭!至此之后,皇帝病重,朝中大乱,人再来征讨,而白衣妖军趁此良机连连进兵,已攻破数城,造杀业数!!”
“什么?除了元末城,还有几座城池也被杀戮一空?”赵云飞闻言色变,怒道:“白衣妖军如此凶残?”
常舒戟指指着下方元末城大喝道:“这白衣妖军中,何尝没有修道中人?我正想去问一问,他们修的是什么道?”
赵云飞心中一片冰凉,一股冰寒杀机从心底升起,他森寒笑道:“你不用问他们就知道他们修的是什么道了!”
赵云飞冷冷一笑,脸上一片肃杀,转过头来对艾慕云道:“田欣,你看,这元末城之中只怕不下十万之众,今**我既然适逢其会,不如做一个斗胜如何?”
赵云飞杀心大起,一心要拿底下妖军祭旗。
赵云飞指着下方元末城道:“此城占地数十里,极为广阔,底下兵营数不胜数,我等以三柱香为限,各凭手段,各统妖兵,齐展神通,杀一人、取其头!十万之众,各取人头多寡而定胜负,如何?”
常舒所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修道之人在凡间杀人并没什么,但是尽屠一城之属、百万之众,实在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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