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然看着萧策认真的样子,接上他的话问:“你是什么?”
“我不是普通人……”萧策心里还在犹豫,考虑着静然的接受程度。8『ΔΔ1 ww*w.
静然又忍不住笑,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停车场萧策的车旁边。
“我知道你是堂堂总裁大人,至于这么强调身份吗!”静然撇撇嘴调侃着。
萧策一步上前,在她的面前站定,鼓起勇气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然然,如果我说,刚才的电影不完全是假的,世上真的存在吸血鬼,你相信吗?”
静然闻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的好像你见过一样,电影都是人想象出来的,你该不会也中了这种毒吧?”
看着笑得直不起腰的静然,萧策一脸黑线,原本些许忧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静然总是有这种本事,让他不知不觉的抛却烦恼。
也许人们真的很难相信他们的存在,然而接受,就更难。
静然笑完,迎着萧策深邃的眸子说:“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萧策不禁苦笑:“第一次有人说我幽默。”
静然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坐进车里,她是真的饿坏了。
两人很快到了云峰小吃街。
静然随便找了一家,钻进去点了一大堆,她实在太饿,顾不得什么形象,尽显吃货本色,而且在萧策面前,静然本就很随性。
萧策坐在对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为什么如此让人琢磨不透,刚才的话题那么严肃,她竟然觉得他幽默。
“你怎么不吃?”静然吃着看了一眼萧策,问,“难道没一个你爱吃的,还是有钱人吃不惯这些?”
萧策伸手揉了揉静然的头顶,宠溺的说:“说什么呢,对我而言,什么东西吃起来都一样。”
并不是刻意编造,他说的是事实,对吸血鬼来说,山珍海味和家常小菜并没什么区别,都不如血浆来的实在。
静然无法理解,她现在只想享受美食,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斟酌他话里的意思。
见静然吃的差不多了,萧策才戏谑似的问:“当初怎么想去当警察的,为了和邪恶势力作斗争?”
萧策有些奇怪,这么恬静的女孩,怎么会选择这个危险的职业。
“为了我爸爸。”静然刚啃完一个鸡翅。
萧策拿出湿巾,帮她擦去嘴角的油渍。
“他也是警察?”
静然微微摇头:“不,他是研究人体细胞学的博士,大家都叫他静博士。”
萧策越来越糊涂,这和她当警察有什么关系!
静然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他的疑惑,她倔强的脸上闪过一抹凝重:“十年前,爸爸意外死于一场实验事故,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最初当警察是为了追查父亲真正的死因。”
萧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她,竟然如此执着。
“调查有进展吗?”
静然有些无奈的说:“警局档案室里关于当年的卷宗全部离奇失踪,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而且出事那天上午,我听爸爸说实验已经成功,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意外。”
萧策觉得这件事纷繁复杂,他想替眼前的女孩分担这一切。
“我和你一起调查吧!”萧策自告奋勇的说。
静然刚要回答,一个人影来到他们身边,萧策的目光与他对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来人正是梁旭,他顺手拉过一个椅子,坐到他们桌边。
静然看着这个“不之客”,正要询问,对方却先开了口。
“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梁旭望着身侧的萧策,别有深意的说。
静然正纳闷,听梁旭这么说,她又看了看萧策,问道:“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还很熟。”梁旭剑眉一挑,转向静然打着招呼,“我叫梁旭。”
萧策不明白梁旭这么做的用意,他的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又或者说之前他就一直跟着他们。
“我叫静然,你好!”静然大方的伸出手和梁旭握了握。
梁旭随口问:“静警官,今天没出任务吗?”
萧策一言不,视线一直停留在梁旭身上。
静然回应:“没有。”
“我这个朋友,没给静警官带来什么麻烦吧?”梁旭看着萧策,却在问静然。
静然渐渐感觉到气氛的微妙,既然他们是朋友,为什么萧策不回答梁旭的问题。
“梁先生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静然云里雾里,不懂萧策能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萧策预感到梁旭来者不善,怕继续待下去他会对静然不利。
“然然,我们走!”萧策站起身,拉起静然的手往店外走,留下梁旭单独坐在那里。
“静警官,你相信世上有吸血鬼吗?”梁旭的声音在他们身后骤然响起。
静然被萧策拉着,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梁旭脸上不自然的笑意。
萧策拉着静然一直走到小吃街的尽头才停下,梁旭公然在他们面前出现,绝不只是交个朋友这么简单。难道是一种警告?
理智告诉萧策,不能再和静然继续下去,但感情上他无法割舍。他从未尝试过爱情,这份甜蜜就像毒品一样,让他欲罢不能。
“刚才,你朋友,梁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静然意识到萧策还握着自己的手,她有些害羞的歪着头看他的表情。
萧策无法回答静然,他不可能在她面前显露出那血红的眼眸,一定会令她感到恐惧,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去吸食活人的鲜血,他更憎恶那样的自己。
“没什么,他一向喜欢开玩笑。”萧策只能这样敷衍。
静然想到刚才两人的神情,意识到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他又要隐瞒了吗,静然觉得有些委屈,她失望的感叹:“为什么每个叫我‘然然’的人,都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当年爸爸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说完静然毅然甩开了萧策的手,转身决然的离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
萧策性感的喉结动了一下,右手在空中停留了几秒,最后终于垂了下来,他没有立场,更没有理由去留住静然离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