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感觉好笑,我觉得,或许我应该更听话些,省得你操心吧。81中Ω文┡』Ω网wwんw.*”秦雅芙很诚实地说出心里话,并顺便伸手搂住林子航的腰,把头伏到他的腹部,却又忽然噗嗤一笑,“我怎么听到肠鸣声呢?”
“肚子饿了,没有肉吃,只能吃素啊!”林子航半真半假地跟她开着玩笑。
“又胡扯!”秦雅芙把手伸进林子航的衣服里,用手指轻轻掐住他一点点的肉,稍微用了点儿力气。
“哎呦,疼死我了!”林子航夸张地大喊道,“谋杀亲夫了!”
“哪儿那么容易死的?骗子!”秦雅芙格格笑着,不肯松手。
“真疼啊!你不知道真正的疼不是非要被捅一刀子那么狠绝,就是这种被凌迟的滋味才最难受呢,”
林子航叹了口气,身边最亲的人,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伤得人体无完肤,生不如死,她不是不懂,只是因为不习惯,总是前怕狼后怕虎地行走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可事实上,多思多虑的后果,分明是于事无补的,同时也更加地伤筋动骨地痛。
罢了,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林子航也不想再提从前了,以后的日子走好才最重要。
秦雅芙被林子航的一番话说得内疚不已,他的潜台词,她是听得出来的,在加上刚刚的感悟,她反而松开手,改为轻柔地揉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以后会注意的。”
“我不要保证,”林子航把她的手抓到唇边吻了吻,眼神炙炙,执着坚定,“你说过,承诺最容易被推翻,我只希望你能够放下一切负担,跟我好好过下去。”
“好!”秦雅芙展唇一笑,自真心,何必让莫须有的自卑情结困扰自己的生活呢?日子原本就很简单,她却偏偏复杂了其中的真谛,所以,才会那么辛苦,以后,真的得放下了。
这次的回娘家问题就这么不了了之,两个人都不再提及。
可是,过了两天,偏偏辛然那里有个做不好的文案需要林子航过去,虽然现在网络达,但有些涉及人家企业机密问题,不允许通过网络操作的,这也是林子航照样会出差的主要原因。
考虑到时间安排上,正好跟闫明明的婚期凑到一起,林子航最终还是决定成全秦雅芙已经放弃的心愿,带她同行。
这天下午,林子航给秦雅芙打来电话,不让她做饭,说会在下班后,接她去吃好吃的。
秦雅芙自然老实等在家中,直到林子航下了班,才告诉她要回家乡去的好消息。
秦雅芙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别回过头来又有别的说法?”
“你老公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林子航故意板起脸来,不满地反问。
“你言而无信的事做得多了……”秦雅芙话说了一半儿,终是红了脸,不再继续。
“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林子航紧追不舍,眼神坏坏地望向她,他自然听出她后面的意思。
“好了,不闹了!”秦雅芙一只手抚着大肚子,另一只手用力挥了挥,以表达她不想听下去的决心。
“就喜欢你又羞又无奈的样子!”林子航笑嘻嘻地从后面拥紧妻子,他已经尽力避免过于亲昵的举动,以防止引起秦雅芙的不适。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林子航就开车载着秦雅芙回了秦家。
秦母提前接到电话,准备了秦雅芙指明要吃的一些家常饭菜,她现在的胃口刁得很,最是怀念以前家里困难时候,母亲做的粗粮食品,老少四人开开心心地吃了顿饭。
第二天早上,林子航去辛然公司,秦雅芙同母亲留在家中,现在的她,也是尽量减少外出,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另一方面也是身子沉重,容易疲惫。
等到第三天,林子航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又是闫明明结婚的日子,他自然要陪同妻子一起参加婚礼。
闫明明因为是二婚,去的大多是至亲挚友,人数不算多,男女双方的人便都凑在了一起。
婚礼还是很正式的,该有的礼节一样没落下,新郎眼中的喜悦,和新娘脸上的幸福是掺不了假的,经过生活的沉淀,世事的打磨,相信这对儿人以后的路会越走越顺畅。
秦雅芙在林子航的陪同下,站在参加婚礼的人群里,跟着喜笑颜开。
吃饭的时候,闫明明和新郎为大家敬酒,他们是婚礼的主角,自然走到哪里,热闹就到哪里。
当一对新人来到秦雅芙邻桌时,听到一众人的嬉闹声里有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传来:“阎姐,我替我姐单敬你一杯,祝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秦雅芙回头,就看见叶博鹤立鸡群地站在那里,所有人都坐着,只有他神情认真地站着,估计也是特意在其他人都敬完酒之后,单独表示的。
“谢谢你,小博!”阎明明感激地笑笑,跟着浅浅地抿了口手中的饮料。
“好了,下一桌!”新娘身后的伴娘为了节约时间,忙招呼他们往前走。
很快,闫明明夫妻就来到秦雅芙和林子航所在的酒桌。
这桌人都是“金色丽人”以前的老同事,见面自然更加亲切,逼酒的没有,大家只是一起举杯说出提前准备好的祝福,热热闹闹地取笑几句之后,闫明明离开。
秦雅芙再次望向邻桌。
叶博也正好看过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要叙旧的打算。
同桌的简亦宁顺着秦雅芙的目光,自然也看到了叶博,不由得赞叹了一句:“说起来,弟弟出落得不错,也不枉他姐姐当初的辛苦供读了。”
“你也认识叶博?”秦雅芙有些奇怪,她一直以为,叶博跟“金色丽人”是没有交集的,包括叶青去世,都是在她离开“金色丽人”之后。
“当然,你不记得叶博考大学那年吗?各位同事都凑了份子钱,虽然不多,但总是一份心意,为此,叶青特意带着叶博回请我们吃了顿饭,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说起来,叶青的人缘不是太好,只不过同事间谁家有个特殊的事情,她也会凑个热闹的,所以,大家出于最起码的礼貌,也不好不给她这个面子。”简亦宁的话说得很直接了,众人大都是因为却不开情面,不好不随份礼。
“哦。”秦雅芙闷闷地应了声,心中有着小小失落,原来,叶青最讨厌的人始终是自己,她刻意针对的人还是自己。
“你也不用多想,叶青那个人性子怪异,跟谁都不亲近,她也算不得是故意不理会你。”简亦宁对叶青去世的前因后果并不知情,秦雅芙跟她的关系再好,也没办法把那场混乱详细告知,尤其其中还涉及兰海军,影响太糟糕。
“我明白。”秦雅芙点点头,心中苦涩,叶青因爱生恨,对自己恨之入骨,从不肯占自己一分一毫的便宜,甚至在自己听到叶博考上大学时,也曾经给过叶青钱,却遭到拒绝,所以,她想当然地以为叶青是不跟任何人来往的。
看来,偏见真的很可怕,真实的叶青,跟秦雅芙印象中的为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叶博也算有人情,特意跑来参加婚礼。”突然插嘴的林子航明明说的肯定句,可是语气里不乏疑惑,难道阎明明二婚结婚,有必要特意跑去通知一个多年前资助过的同事弟弟来参加吗?
“我听明明说,她前几天去市定酒水的时候,遇到在酒水部做经理的叶博,当他知道是明明结婚时,就在今天,按照明明留的酒店地址,把酒水送达,并顺便参加了婚礼。”早到一步的简亦宁把自己看到的经过讲了出来。
“嗯。”林子航点点头,没再吭声,他看向叶博的目光并不友善,这应该跟正月初二那次会面后,他就同秦雅芙起了冲突有关系,毕竟,先入为主的厌恶令他不舒服。
“叶博以前一直在外地展,后来因为他父亲非张罗着叶落归根,才回来工作的,不过好像专业也不对口,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成全父亲的心愿,才不得不放下那边的一切便利条件,唉!摊上那么固执的父亲,也够他为难的。”
简亦宁把她听闫明明说,那天她在市里,跟叶博聊天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秦雅芙。
林子航在一旁默默听着,什么都没再问,只是目光悠远,若有所思。
林子航可还记得上次见到叶博的时候,听他说起他所在城市更适合他专业展时,志得意满的模样,当时,他分明是下定决心要留在那里的。
可是,想不到也就是过去半年的时间,叶博就为了身体不大好的父亲,放弃掉干得好好的工作,这理由,似乎有些牵强。
毕竟叶家的经济条件不太好,父亲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毕业时间尚短的叶博得考虑一边工作,一边赚钱,总得有钱才能更好地调理父亲的身体状况吧,而要解决这些问题,最好的方法还是留在那边更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