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整个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把她当做总裁夫人看,容初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更不舒服,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她一个失忆的人,怎么说得过事实?
容初还记得,刚才女经理说,这个地方,其实是她与宫肃的蜜月之地。』『8Ω1中 文』』Δ网ww w. 那倒是真的奇怪了,按道理说,宫肃这么爱惜她,蜜月应该是按照她的想法去才对,而她向往的大概会是什么浪漫的国外游,怎么会选在这个小岛?
只是,要宫肃到这有过许多回忆的地方来,他的心情多少会被影响吧?这也难怪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点糊涂了,容初便坚定她的想法,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替宫肃考虑那么多,最后烦的只会是自己。
不过,经过这些事情,容初对宫肃的看法改变了一点,至少,他比她想象中的更有威严,权利和财力也更大一点。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呢?容初突然很想知道。
再者,一想到她已经与宫肃结婚两年多了,容初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她的意识当中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也许在她失忆之前……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一通胡思乱想过后,容初已经跟着经理来到了雅房。
所谓雅房,也就是给一些高层人士做饭局的地方,只是这小岛上多的是度假的人,便也做了普通吃饭的地方,这消费自然是更高。
站在雅房的门口,女经理为容初打开门后,容初的眼珠子都被震撼到了。
雅房内部,桌子椅子都镶上了金边,因为设计得比较时代化,所以并不让人觉得土,反而高雅。角落里也都摆着许多贵重的东西,字画之类的,还有一个小地方是休息区。
因为这是海边,所以所有的颜色都比较淡,全部的摆置,全都体现了雅房当中的‘雅。’
然而,看见这雅房,若不是因为女经理还在,容初真的会吐槽一句,不就是吃个饭吗?至于吗?
这时女经理做出了请的手势,“夫人请进,容老先生很快就会到,请在此等候。”
容初装作一点也不觉得惊讶的样子,走进了雅房,“好的,你去忙吧。”
紧接着,女经理为容初轻动作关上了雅房的门。
确定女经理已经离开后,容初所有的感叹惊叹赞叹便一并爆了。
雅房内,容初四处走动着,她在研究这里的东西到底都值多少钱,但是房内的淡淡香味让她不禁想躺下睡一觉。
于是,容初躺在了沙上,望着天花板,双眼半眯着,想睡着却不敢睡着,毕竟这不是她的地盘,她做不了主。
忽然,她听见了容礼那熟悉的笑声。
“哈哈……,看来你和宫肃相处得不错。”
容初一惊,猛地从沙上跳起来,看见是容礼,她才放心了。
“爷爷,你吓死我了。”
“怎么了?你还以为是宫肃那小子不成?”容礼别有深意地看着容初。
容初又不开心了,“我才没有,我恨不得赶紧离他远远的,墨林也不知道的什么疯,居然把宫肃也请来了,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他算账呢,等我见到夏子姐,非要让夏子姐好好教训他。”
“墨林也是为了你好啊。”容礼稍作考虑。
“他哪里是为了我好啊?完全是故意想整我好吗?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要不是有夏子姐在,我真的不能跟他待着。”
“呵呵……别那么想,墨林他可是完全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容礼见容初还气着,便劝道,“若是你不想和宫肃在一起,我们没有人会逼你的,等会儿你就去看看你夏子姐吧。”
容初一听,便来劲儿了,“好啊,我要去和夏子姐告状!”
正兴奋着呢,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宫肃修长的身形踏入雅房,一眼便看见了容初,她高兴什么呢?
然而,容初一看到是宫肃,她脸上的笑容便垮了。心想,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夏子,否则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还会对她做什么。
于是,容初笑嘻嘻地搀扶着自家爷爷,对宫肃说:“宫肃,谢谢你啊,我找到爷爷了,还急着去找夏子姐呢,我爷爷就先走了,明天婚礼上见吧。”
“这就想走了?”宫肃依然站在门口,好似守卫般。
容初一听,心里不高兴了,他是什么意思?不让她走?这什么道理。
本想上前去找宫肃理论一番,容初却被容礼拉住了,“孩子,我和他本就约好了这时候聚一聚,你也别急着走嘛。”
“啊?”容初不禁朝站在门口的男人看去,突然想起他说过两家老人其实是深交,心底也是酸的,“那好吧,你们聊。”
说着,容初便想走,但来到门口时,却被宫肃挡住了,“你想去哪里?”
容初无奈啊,“我去哪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要和我爷爷聚一聚吗,我给你们让地方,我要去找夏子姐。”
“不能去。”
“凭什么?”
宫肃愣了愣,“凭你是我夫人。”
“得了吧,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这是耍赖,让开,我要走了。”容初真生气了。
“不能走。”
这时,容初不说话了,只是冷漠地看着宫肃,她觉得自己再和他争辩下去也没用,还不如冷暴力。
许久,容礼这老人家看不下去了,走到两人面前,劝着:“你们两个就别吵了,宫肃啊,你就让她去吧,强迫她留在这里,毕竟不好。”
容礼说的道理,宫肃不是不懂,但他就是怕,怕她再跑。但她的态度那么决绝,他恐怕也拗不过她。
强扭的瓜不甜,强迫她留在他的身边,也只会起到反效果。
所以,宫肃给容初让开了门口的路,“你走吧,记得吃饭,别饿着。”
容初心烦地看了他一眼,便打开门离开了。
大门关上后,宫肃的心情自然不好,容初的改变太大,他拿捏不准,可以说与夏初的性格大不相同,他必须强势一点,才能把握住她,可是这样,真的好累。
容礼也是过来人,让他一大把年纪了还看着两个年轻人闹别扭,他能做的也只有劝劝了。
“宫肃,别想太多,这事总会有结果的,来,快和我说说你爷爷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宫肃笑了笑,“容爷爷坐吧,她离开了也好,我也该好好地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了。”
容礼和欧式怒都懂,容初这个情况确实很难办,他们能做的,只有慢慢等。
……
容初离开雅房后,没有立刻离开,她靠着墙,情绪不太好。
为什么宫肃总是这样?她原本可以潇洒地走,可偏偏他要叮嘱她记得吃饭,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种关系,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是陌生人不是吗?
陌生人?容初忽然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讽刺,大概这在所有人的心里,能这样认为的只有她。
因此,容初想离开的决心越坚决,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疯。
可现在,与她的计划有很大的出入,单单宫肃一直跟在这里,她就很难单独跑掉,明天的婚礼,他一定会全程跟着她,这样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跑掉。
瞬间,容初想到了,她可以去找白夏子帮她,在明天的婚礼结束后,帮她把宫肃支开。
说做就做,容初像找到了动力一般,兴奋地要去找夏子,却在走到酒店走道的十字路口处时,听到了女员工的讨论声,不知怎么的,她躲到了角落里去,想要偷听女员工讨论的内容。
“小玲,你说奇怪不奇怪,总裁夫人不是孤儿吗?怎么我刚才听说,那位容作家是总裁夫人的爷爷啊?”
“我也觉得奇怪,而且总裁夫人看起来怪怪的,看来有钱人家的事情还真是复杂。”
“诶!有没有可能,是容作家找到了自己的孙女,后来相认的?”
“哦!难怪,总裁夫人变了个姓氏,我一开始还以为来了个新的总裁夫人呢。”
“哎呀,不论是夏初还是容初,人家都是总裁夫人,我们这些小人物啊,就只能眼巴巴的羡慕了。”
两个女员工在一阵羡慕的感叹中走远了,容初的心却越来越烦躁。
原来,她是孤儿。
手里不禁握紧了她一直戴在身上的怀表,对自己是孤儿的事实无法接受。
猛地想起,之前那两个女人来书店里找她是,口中叫着夏初。容初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们没有错,她姓夏,不姓容。
不过,反正都是孤儿,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容初只是觉得奇怪,若她原本是孤儿,那她是怎么和宫肃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的?
想来想去,容初已经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既然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何必再想那么多?
走着走着,容初一边在心里祈祷,她最好一辈子都别想起什么来!
虽然刚知道了一些令人沮丧的消息,但这也改变不了容初原本要跑的计划,只想着要快点联系白夏子,先跟白夏子好好投诉一下欧阳墨林,她的心情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