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距星期六社团活动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今天是星期二。
玦灵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说:“不用这么麻烦的。”
“既然知道麻烦,就给我滚回学校,不要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就可以随便旷课。”
慕容优理不爽的说道,坐在玦灵对面,啃着面包。要不是从昨晚的歌词中差距到这个家伙能挺到现在这一步也不易。她才懒得做这些。
明明悲伤全忘掉,还偏要我微笑……
这句歌词充分展现出了一个人心中压抑的情绪。明明早就忘掉那些悲伤,却总会被人提起来安慰,自以为是的让别人乐观的面对生活。
仔细想想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不正是这样吗,自以为是的担心玦灵,带去的却只是困扰。
慕容优理所想没有错,玦灵这句歌词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挣脱雾霾,不需要那些多余的关怀。
“我也没有随便旷课好吧,这不这几天忙嘛,不过,现在已经忙完了,大概这几天就能出结果,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你找的那个人靠谱吗?”慕容优理怀疑道:“虽然我并不了解网络信号追踪,但也知道想要黑进官网不是那么容易。”
“何止这样,据那家伙所说,幕后主使的身份还不低,是超内部的官网,就算是世界最顶级的黑客,也要配备最顶级的装备才能黑进去吧。”
玦灵是想这么说,但说出来怕大家担心,也就继续隐瞒着,主要是怕遭受白眼。
“现在的情况只能相信他了,否则一点希望都没有。”玦灵无可奈何的说道。
“没有希望,也比「抱着希望,最后失望」的情况好”,慕容优理话锋一转:“而且,这是违法犯罪吧,他被抓住,你也会受到牵连。”
“那时,就只能算我倒霉咯”,玦灵谈笑风生的说道,心里是真的不在意,不论自己怎样都要让慕容星娱公司恢复正常,脱离倒闭的危机。
“不跟你说了,跟你说话完全没听进去。”慕容优理睖眼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社团?”
“我回不回社团重要吗?”
“你说呢,你那几个新来的学弟学妹,还等着你去给他们谱曲谱词。”
“他们还真够直接的”,玦灵干笑道,想了想,说:“该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了,我大概下午就能回学校。”
慕容优理点头:“行,回去我就跟佳雪她们说一声。”
玦灵吃饭的动作一顿,问:“跟她们说做什么?”
“高考不是快到了吗,佳雪和诗乃,都想让你辅导一下数学。”
“这种事情应该找老师吧。”玦灵苦笑不已,辅导别人数学还真未有过,也不认为自己有那种才能。
“她们说与老师沟通,有语言障碍。跟你就没关系了,谁让你在数学这个棘手的科目上长期保持良好的成绩,最近好像一直是全年级第一名,超过一班那个变态。所有人都认为你有很好的学习方式。”
“不不不”,玦灵摆手,道:“我数学成绩好,是因为我有过人的天赋,并不是赖于学习方式。”
“你去跟她们解释啊,跟我说又没用。不过佳雪跟诗乃的数学成绩还真是够差的,全都没过一百那条线。”慕容优理嘴角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玦灵:你这个连30分都过不了的差生,有什么资格笑人家。
慕容优理吃完面包,临走前忽然想起件事:“对了,你们班主任好像很生气,四处在找你。”
“呃,木子老师……”玦灵表情僵掉,那个腹黑眼镜娘,找自己无非是为了旷课的事。
他忽然又有一点不想回学校了,因为被何木子逮住,绝对会被整得很惨。
不知为什么,木子老师这几个月的管制松懈了很多,对他的一些迟到、旷课,都视若无睹,惘之不顾。
但,就快临近高考,木子老师也应该紧张起来了吧,在这种敏感的时间段旷课,不惹木子老师生气才怪。
于是——
晚自习第一节课,玦灵就被何木子喊到了办公室。
玦灵来到办公室,直接道歉认错:“对不起,木子老师,下次我不敢了。”
“就剩十多天了,你还想有下次?”何木子凝声质问道。
“不敢有下次。”玦灵低下头。
“坐吧”,何木子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双手环抱胸前:“说吧,这几天忙什么去了?”
“没忙什么,就一些私事。”跟一个外人,玦灵自然没什么想说的。
“别想蒙混过关,你当我不看新闻的吗,大歌手「蒋蒋」。”
“呃…”玦灵闻言愣住了,连忙道:“木子老师您千万别这么叫。”
“跟我说说吧,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何木子关心问道。
玦灵犹豫了下,回答四个字:“不算太好。”
“你想过找你爸爸解决危机吗?”
怎么就扯到我爸爸身上去了?话说木子老师认识我爸爸?玦灵神色微微一变,苦笑道:“他自己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还帮得了我。”
“别小瞧他,就算他现在负债逃到国外,在国内官方势力圈里也还是有一定权威。”
呃,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有这么牛叉?
玦灵死死盯着木子老师看,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好像挺多啊,必须得问问。
“木子老师认识我爸?”
何木子推了推眼镜框,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我还没跟你说过吧,你爸爸玦情是我大学军训时期的教官。由于当时很谈得来,毕业后也一直在联系。”
“我爸他……还当过大学教练?”玦灵愣愣问道,看着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时候的何木子,长相没多大变化,就是看上去稚气未脱。
另一人是一个面相威严的男子,长得人高马大,至少有一米八五,单手搭在何木子肩上,显得成熟稳重。
那面相隐隐有些眼熟,每天早上起来在厕所的镜子中有见过,不正这副身体主人那张普通的脸的加强版吗?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你大概才四五岁吧。教官虽然很严厉,常常让大家累得喘不过气,但,为人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