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人也没求你去拯救他啊。
“可是我认为你做的很好啊。”
三澄美琴说道:“只要这件事不以伤害他人,是以切实的守护为目的,那么是自己认为对的,还是他人认为对的,都无所谓不是吗?”
“说的没错,那么,回去吧。”诸葛诞向她一笑,说道。
三澄美琴看见他的笑脸愣住了,这那里像是一个失落的人。忽然她也笑了,原来从始至终被安慰的角色都没变吗?
三澄美琴重重的点头:“嗯,我们回去吧。”
两人离开了西武藏野警署,撞见了正要去警署的中堂系。
“来做笔录吗?”美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我没什么好说的。”
中堂系双手插兜,低着头就要走过,却被拦了下来。
“凶手被救下来了。”美琴说道。
中堂系看了眼诸葛,瞥向别处说道:“外行还真是不行,连刺什么地方致命都不知道。”
说完也不管二人就要离开。美琴木然,果然是故意的吗?
她轻声说道:“请你离开UDI研究所,有你在,我会很困扰。”
中堂系脚步一顿,他背对着两人,说道:“不管谁说什么,我都没打算辞职。”
“那么,就好好谈谈你的事吧,谈谈糀谷雪子的事。自从知道这件事,一直在想着你的心情,顾虑你的感受,我都蠢得不像自己了。”
三澄美琴平淡的看着中堂系,说道:“你快点把这事解决,给永远的疑问做个了断吧。我不会同情你,绝对不会!”
中堂系扭头看过来,见到她那认真的眼神后,沉默片刻,忽然一指诸葛,说道:“如果想知道,问你男人去吧。”
“诶?”
三澄美琴微微一愣,看着他进去警署后,也是看向一旁的诸葛。
“咳咳,其实,上回我不是离开了一下午吗。当时的确有了些发现,不过因为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之后又出现了铃木的这档子事,所以一直没时间跟你说。”
诸葛诞挠着头,毕竟这算是他们一起发现的线索,可都快一星期了,美琴还是停留在初始阶段。
诸葛说道:“抱歉,不是要刻意瞒着你的。”
“不不,这没什么。”三澄美琴连连摆手,惊讶道:“也就是说,案情已经有突破了吗?”
“嗯。”
诸葛诞一点头,注意到美琴衣服上的血迹后,也是脱下宽松长袍递了上去:“穿上吧。”
“不用。”
美琴看着他只剩一件保暖内衣,摇着头。
“没关系,我可不冷。”
诸葛诞笑着鼓起了弘二头肌:“这幅看似寻常的身体中,可是有了不得的力量的哦,况且...”
诸葛诞扫了一圈街上的人,他们可都在看向这边呢。
毕竟一个衣服上沾血的女人,靠着一个带刀的男人,怎么样都过于显眼了吧。
美琴也是意识到了这点,便没再推辞。
“走吧,找个地方,我把经过讲给你听。”
诸葛是幸运的,他所钟意的女子与他有着共同的爱好,或者说,是相似的执念,那是对真相及死因的好奇。
“原来已经调查到这个地步了吗?”
得知了已经开始抓捕凶手却被逃走后,三澄美琴感叹道。
“是啊,可惜这一步就如同天堑,明天我还会在过来一趟。”
诸葛诞把火锅里的肉夹给了她,说道:“铃木的事算是解决了,可也瞒不下去了,神仓所长那边铁定是要发怒的。”
“的确。”
三澄美琴掩着嘴,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之前可是亲口答应所长,不在调查这件事的。
“嘛,准备好挨骂吧。”诸葛诞笑道。
第二日的UDI研究所,办公区的所长室内。
“幸亏被刺伤的女性保住了一条命,要是她真的死了,UDI研究所可就要背上教唆复仇杀人的罪名了!你们懂吗!”
神仓保夫看他们俩人坐那不说话,就来气。
诸葛诞则是在一旁安静的泡着茶,虽说杀人者就要抱有被杀的觉悟,但中堂的行为的确欠妥。
“我懂。”三澄美琴点着头说道:“不懂的人是他。”
神仓保夫皱眉道:“三澄医生你不也一样吗?不是说好不调查的了吗!”
一旁诸葛诞搓着鼻子,抿了口热茶,都被这样说了,可没有还嘴的余地啊。
“关于今后的解刨委托,如果判断有案件可能,就尽快和警方联系,由警方向委托人或死者家属说明,听懂了吗!”神仓保夫严肃道。
“嗯。”三澄美琴乖乖点头。
神仓保夫看向中堂系,见他迟迟不说话,也是瞪着眼睛,说道:“听懂了吗!”
中堂系被吓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哦。”
教训完了两人,神仓保夫也是叹息道:“马上就要审批明年的补助预算了,拜托你们,就别给我搞事了,行吗?”
“咳咳,提到预算。”这时诸葛诞终于找到插话的空间了,他说道:“UDI的资金一直都不怎么够吧?”
“怎么可能够啊,法医的薪水,器械,场地的维护,解刨道具,护具,其他人员的工资等等各项开销,我可都是勒着裤腰带过的呀。”
神仓保夫坐了下来,给自己到了杯茶说道。
“那么,我有个提议。”
诸葛诞笑着拿出了自己的特殊人才证明。
“我的身份,所长是知道的吧?”诸葛诞问道。
“嗯,侦探啊,还能是什么?”
神仓保夫奇怪的看着他,忽然提这个做什么?
“不,准确的说,我是有司法授权的侦探,也就是说可以在不经警方允许下,被动调查刑事案件,而且获得的委托费,还不用交税。”
诸葛诞看着隐隐有些明悟的神仓保夫,笑眯眯道:“合作吧。”
“诶?”神仓保夫惊讶道。
“美琴的性格你也知道,中堂就更别提了,就算是答应了你,以后遇见有案件可能的解刨委托会先联系警方,但也不可能真的不去调查吧。”诸葛诞笑道。
“这倒是。”
神仓保夫看了眼沙发上的两人,别看现在老实的很,那是因为刚犯过错,等过一阵子,怕是又跟原来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