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
距圣帝征战未归已有四年。西特尔在此期间不断笼络帝都高官,将帝都圣城内不效命于自己的高官逐一杀除,只留下自己的亲信在圣殿之上。
帝都实权早已落到西特尔手中,而菈仅仅只是一位没有实权的女王。
尽管如此,菈依然不知实情,认为西特尔所做的一切作为合乎常理,认为是妥当的,并将所有权利交于西特尔。
在平等政策撤销后,西特尔推出奴隶制度与高额征税制,致使国民压力空前增大,难以维持生计。
中等阶层与贵族尚且能够承担高额的征税额。可普通的手工者与底层民工、底层商人们却是无力承担,致使城内乞讨者不断。
庒蒂是南边边境圣国附属王国的一名王国公主。
因为帝都的高额征税制深重地影响到王国的发展,致使附属王国经济不增反减,最后国库空虚,无力支撑起国家,人民困苦不堪。
魔都国趁此机会发起战争,攻占王国。
帝都国议会最终决定舍弃其附属国,并不再派兵支援,直至王国被攻陷也没有再伸出援手。
在魔都国占领附属王国后,城内所有国民便被全部驱除至境外。
王国贵族王室皆被屠杀,仅剩庒蒂一人。庒蒂从王宫逃出,跟随着灾民逃亡至帝都,沦为乞讨者。
因为庒蒂是异国人,一头绚丽多彩的奇特颜色长发与“高贵”的金发帝都人格格不入,成为了乞讨者们所发泄的对象。
庒蒂无可奈何,只能同乞讨者们一起乞讨,至少跟着乞讨者们,她不会饿死街头。
不知为何,庒蒂乞讨得到的钱总比其他乞讨者要多得多,众多乞讨者们见得红眼,每每伸手就去抢夺。
在庒蒂十二岁时,被一群乞讨者拽着头发拉扯进巷子进行霸凌、欺凌不断。
那一天,一位与庒蒂年龄相仿的男孩冲进巷子,将欺凌庒蒂的乞讨者们撞开,拉着庒蒂的手离开了巷子,这即是庒蒂与维勒认识的开始。
庒蒂不再跟随于乞讨者们,而是与维勒一同行动。
而后的一段时间,维勒每一次都会偷偷跑进面包店去偷面包。
有一次被老板抓住,挨了毒打。在庒蒂找到维勒时,维勒已经奄奄一息,再加上当时严严寒冬,维勒当天发起了高烧。
庒蒂夜晚冲进药店偷药,被店主抓住,也挨了打,但好歹是偷了药出来,维勒才得以活下。
二人相互扶持着勉强渡过艰苦的生活,在十四岁那年遇到了正在执行任务的菲其斯。
二人跟随菲其斯回到了革命军据点,成为革命军的一员。
维勒跟随着特卡布维训练,渐渐的成为一名战士,执行了第一次任务并圆满完成。
一次战斗中,维勒单凭一人击杀敌方帝都魔具使,夺走了敌方的魔具不败魔神,并发觉自己拥有着可以驾驭此魔具的能力。
庒蒂跟随着革命军队伍一同训练,无意间觉醒了自身的潜在异能,能够将长发化长散开并在一瞬间令发丝坚硬如铁。
革命军看中了庒蒂的优秀能力,带领庒蒂执行了第一次任务,并圆满完成。
二人不断执行任务,自身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却也越发的见识到了偌大帝都的黑暗。
帐篷内
革命军正在讨论着。
“庒蒂自身所觉醒的异能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所以不能再让庒蒂执行任务了。”阿雅道。
众人不语。
庒蒂在帐篷外听到了这一消息,一人跑到森林里哭了一宿。
之后的任务中革命军不再带领庒蒂执行任务。
而后,庒蒂与革命军首领见了面,并告诉首领自己心中的想法。首领答应了庒蒂,日后庒蒂将跟随革命军继续执行任务。
阿雅与特卡布维都不解,不知首领为何会允许庒蒂继续执行任务。首领叹道:“她已做好了觉悟,甚至以命相逼,既是如此,我又为何要再去阻拦呢。”
特卡布维:“已经做好战斗觉悟,就算是不惜牺牲生命吗。”
首领点头。
“她与我说,希望不让维勒知道此事。”
庒蒂与维勒共同行事已有近三年,但庒蒂却并不知道有关维勒的任何事情,也没有开口问过。
“维勒。认识你这么久,好像都没听你说起过什么呢。”
庒蒂委屈的时候都会找维勒哭诉,有时候哭的累了,还是维勒背他回去据点。
维勒一直担当着聆听者的身份,却从未做过述说者。
虽然维勒是个容易害羞的男孩,有时候见人还会怕生。但是做事却不含糊,为人处世也很稳重,这与他儿时的经历有关。
维勒坐在了一棵大树下,转头看向庒蒂。
“庒蒂姐,你想听听我以前的事情吗?”
庒蒂提起了兴趣。
“对啊,以前一直都是我向你述说,我的好多事情你都知道,这可不公平!”
维勒一笑。
“我的故事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是一些悲惨经历罢了。”
顿了顿,维勒似乎是怕扫了庒蒂的兴,还是讲了起来。
“我啊。是遥远的蔚蓝之海以外的一处岛屿王国的族人,那是赤阳之国。赤阳之国都是矮人族。对于他们而言,矮人族生出大人种的孩子是很耻辱的,巫师当时也说是不幸的。那时候的王国不太景气,所以一旦出生了大人种,便会被送至教会祭祀矮人先祖,以求王国兴盛。”
“我的父母待我很好,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将我送出王国。我和父亲所雇佣的奴仆乘着小船来到了妄地大陆投靠父亲的一位好友。在到达大陆后不久就听说父亲与母亲被巫师视为了不幸的来源者,将他们活活烧死了。”
“我和奴仆到了父亲好友的住址,却听居民们说父亲的好友早已在战斗中战死。奴仆无法忍受这种逃亡生活,最后逃跑了,我只得一人前往帝都发展。”
维勒顿了顿。
“帝都的生活真是艰苦啊,八岁时,我就在帝都工作。我做过许多底层工作,只能勉强维持温饱,刚好征税制度在那不久推行起来,我当时根本付不起沉重的巨额税款。那群士兵说是征税,却像强盗一样强抢了我的工钱,无可奈何,我只能沦为乞讨者。乞讨者的那段时间,比工作时艰难多了,我甚至还要防着那群乞讨者以免扒了我仅剩的单衫。”
“其实,我早已想过放弃了。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在十二岁那年,我遇到了你。”维勒转头看向庒蒂。
“如果那天没有遇见你,也许我早就横死街头了。”
维勒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说什么傻话呢!”庒蒂两眼直盯着维勒。
庒蒂站起身脚一滑,凑到了维勒面前,二人差点相撞。维勒有些不好意思,转过了头。
二人的脸庞凑的很近,庒蒂这才意识到,连忙坐了回去。
“你可不能死哦!要是你比我先死了我可会每天都跑去你坟前嘲笑你的!”庒蒂道。
“啊这么恐怖的吗”
“嘻嘻,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