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在黑暗中掉啊掉,這个洞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愛麗絲始終掉不到底。她開始百無聊賴的查看周圍的東西童話故事惠子有些納悶,看到愛麗絲她立刻想到沙羅蒙著眼睛的那張照片不禁泛上一陣寒意。厚厚的信全部都是愛麗絲在兔子洞裡的那一段故事,惠子耐心的翻看,翻到最後也還是愛麗絲漫遊仙境的故事節選。可最後一頁黏在盒子底部,摸上去卻厚厚的,像是還有一層。惠子用小刀小心將信紙裁開,發現下面一封短短的信。
呐,惠子,妳把鑰匙扔掉吧,扔到井裡也好,山泉裡也好,哪裡都好,扔到妳以後也不會想起來的地方就好。我要去奇妙世界待一段時間,你要是想我了就去睡覺,我們夢裡見吧。
像是告別一樣的語氣
两年前的某個夏日,午休時間漫長又無聊,蟬鳴聲從窗外傳進來,吱吱吱的吵得人昏昏欲睡。惠子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後背被戳了一下。
“惠子,妳看。”
沙羅偷偷將一本少女風尚的雜誌從桌下傳了過去,惠子接過一看,b5規格的雜誌正中彩頁上是沙羅的照片,穿著薄紗一般的長裙,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也化了淡淡的妝容十分清醒秀麗。惠子盯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沙羅接拍了雜誌的平面照。
“超棒啊妳上雜誌了還是正中的彩頁啊”
放學後,惠子推著自行車仍意猶未盡的不斷誇讚,沙羅跟在她身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這是東京那家嗎妳一直想去的那家”惠子又翻出了雜誌認真翻閱著書號。
“不是哦,只是一個小雜誌社,東京那家沒有給我回復。”沙羅有些悵然若失。
“這樣吧,妳可以把照片給我,我幫妳發出去。我爸爸他有很多雜誌社的朋友,也許可以幫得上呢。”惠子轉頭開心的說著,沙羅的眼裡頓時充滿光彩,抓著她的手認真說道,“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啊,真的可以嗎”
“沒問題的妳要是真的可以出名那就太好了。妳又聰明又漂亮,真想看妳大紅大紫的那一天啊我等著妳登上紅苏歌會和vogue”
“哈哈哈,兩個不是同一個東西吧。”沙羅嘻嘻哈哈的開起了玩笑。
“我永遠給妳應援。到時候啊我就可以非常驕傲的對我的孩子說,妳看電視上的這個姐姐,是媽媽的朋友哦我還知道她的很多糗事,比如吃巧克力就會拉肚子”
“啊,不要說啊太羞恥了吧。”
沙羅大叫著要捂住她的嘴,兩人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打鬧鬧地迎著夕陽走遠。
惠子收拾東西的時候翻出了那本邊角有些翻折的舊雜誌,雜誌下面還有一個信封,是當時沙羅發給她的個人寫真集,她只來得及給雜誌社寄出一部分的時候,沙羅就失蹤了。信封上也落了些微塵,她默默看了一會兒將雜誌邊角撫平又把信封用乾布擦乾淨後,小心地放回了抽屜鎖了起來。
昭夫睜開一雙昏眼的時候,發現身前坐著一個男人正遞來一杯水,他想伸手去接卻發現雙手雙腿都被繩子牢牢捆著,無法掙脫。
“什麼啊刑訊逼供嗎媽的”昭夫罵了一句,發現自己身上的血跡還在,只不過已經氧化變成棕色。男人吩咐手下將屋裡的燈光調亮。昭夫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誰。苏萌和宋清持兩個人坐在他面前的沙發裡,周圍站著幾個苏萌的跟從。苏萌將一張照片伸到昭夫面前,
“這個男人,你有印象吧。”
“誰啊”昭夫假裝看不清,瞇著眼睛一直說胡話。苏萌抬眼示意了一下,有人上前在昭夫後腰狠狠踢了一腳。
“認得認得我在店裡見過”昭夫吃痛的慌忙改口。照片上的男人戴著厚厚的棕褐色鏡片的眼鏡,兩頰分佈著密集的紅血絲。苏萌平靜地說道,
“沙羅失蹤前曾給中野惠子打電話埋怨她將手機號碼和電郵地址給了這個人,其實是你給的吧。惠子只在寄給雜誌社的照片裡放了沙羅的電郵地址,從來沒有隨意洩露給其他人。而這些卻造成了兩個人的誤會。
可沙羅在失蹤前最信任的人依舊是惠子,她給惠子發求救信息,不過惠子畢竟還是孩子,那時她才十五歲,被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不敢做。但她始終認真的、努力的記著沙羅,保存著沙羅留下的所有東西,和我們努力的找她,而身為父母的你們,卻什麼都不做”
“放屁老子老子為了找這個死丫頭跑來東京啊”昭夫狡辯道。
“我不想聽你狡辯,這個男人你給我把他找出來。”
苏萌冷硬的打斷他,昭夫斜著眼看向二人哼了一聲。宋清持保持沉默,他對那個眼鏡男人有映像,卻又不太清晰,一年前他曾在木香的店裡跟蹤這個男人也是因為他的最後一段記憶裡看到的就是這個人,可這個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卻記不清了。苏萌起身要離開房間時,又對昭夫說道,
“給你三天時間,找不出來這個男人我就把你澆灌在混凝土裡,填了東京灣。”
昭夫一聽嚇得鬼哭狼嚎,宋清持被吵得耳朵痛,連忙說道,
“一個星期,這夠了吧”
苏萌轉頭看向宋清持,有些生氣卻又不忍對他發脾氣,宋清持聳聳肩,指著昭夫說道,
“這傢伙可是廢柴啊,你指望他三天找到人”
宋清持跟在苏萌身後隨他一起上了車,開車的正是那個疤面男人,疤面男人不時通過後視鏡打量宋清持。苏萌輕聲說道,
“我目前能幫你的就是這些。關於沙羅的信息我這邊知道的也太少。”
“目前也只能從那個男人開始查了,對了,西巢鴨站的那個女孩,她应该也有一把钥匙。”宋清持一邊整理資料一邊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她們應該是這個事務所下面的女孩,16個素人到最後的9人,失蹤了7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