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我不能交于你,不过,我可以与你一道,待我亲眼见到这位将军,我自会把它交出去。”苏未离抿了抿嘴唇。
“你是怕,我会杀了你?”花无夜微微眯起眼眸,看着苏未离嫩白的脖颈。
“诶,话说明白可没劲。人嘛,自保才是最重要的。”苏未离说着把兵符塞回腰间。
恰好沈落的房门并未合上,苏未离站在门外仔细的观察了半晌,也注意到了花无夜,“可否让我一试?”
花无夜向来清冷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急色,原本就带着戾气的脸颊,此时更是阴冷几分,“你会医?”
“也算。此症,苏某倒是有些法子,不妨叫我试试。”苏未离并不是没有看出花无夜的防备之态,但是此时她只想救人。
“大,大哥”花无扬看到青衣蹁跹的苏未离,便一眼认出是草屋前的那个人,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另一边的沈落也在床塌上无力的嗫嚅着,鹅蛋的小脸苍白的紧。
“大哥,让他试,让他试!”花无谢半蹲在沈落的床榻旁急得一头冷汗,口中不停的喊到,连头都没有回过半分。
“有劳。”花无夜的脸色暗了暗,让开了大门的位置。
“把他们两个挪到一起。”
花无夜略带迟疑的眼神递过去,几个侍卫立刻将花无扬连着椅子挪到床榻旁。
苏未离走到两人中间,从怀里掏出针包,分别扎在两人的穴位上,屋子里隐约有些极轻的响动,隐在花无扬的哭天抢地里听的并不真切。
随着银针刺入,两个人都疼得越发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掉落,不多时,蜿蜒的蜈蚣从二人嘴里吐了出来。
花无夜和花无谢死死盯着地上的蛊虫,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苏未离又从怀里掏出个黑红色的小瓶冲着蛊虫直接浇下去,原本还挣扎着的虫子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又给二人把了脉,折到床边的书案旁写了一张药方,“再把这服清毒的药服下去,明日就会没事了。只是中了最普通的蛊。”
苏未离抬手将沈落因病痛而乱糟糟的发丝归拢好,仔细的盖上被子,这才起身,眉眼含笑,“告辞。”
直到苏未离的脚步声听不到,花无夜才缓缓开口,“穆白,看着他。”
等众人离开后,花无谢又折到床榻旁一直等着人醒。
“嗯”天渐亮时,沈落才悠悠醒转过来。
“小落,你感觉好些了吗?”花无谢一听到声音立马弹起来,一把抓住沈落的手。
沈落低下头,略感不雅的收回手,“嗯,好多了,这次真是多谢那位公子了。咳对了,飞扬如何?”
昨日虽然疼痛不已,沈落还是记住了那个青衣少年。
“没事,有大哥在。”花无谢在沈落的身后垫了个垫子。
“那,有劳元若哥哥一会儿陪我去感谢一下那位公子吧。”沈落说着靠上垫子,感觉舒服了很多。
“感谢的事急什么,他又不能跑!你的身子比较重要。”花无谢担心沈落的心刚放下,就想起昨日那个人的不良举动,眉心皱的极急。
“你一夜没睡吗?快去休息吧,稍后,我自己去吧。”沈落看着花无谢无精打采的样子有些担心。
“不用,晚点我陪你去!”花无谢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连忙摇着头。
“咳咳”沈落的身子向来不好,怎么能受的住这么折腾。
“你看看你,自己都没好利索,还担心什么旁人。”花无谢赶忙将床旁椅子上晾好的药端了过来,小心的吹了吹,用勺子舀起半勺递到沈落唇边,“先把药喝了。”
沈落抬手想要接过来,却被花无谢躲了过去。
“我自己便好。”沈落的耳廓微微泛红,头也低了下去。
“你看看你这副病容,自己怎么能行,听话啊,元若哥哥喂你。”花无谢坚持着把药喂到沈落唇边,一脸的忧心。
“你看你,这般外道,小时不是常玩作一团。”花无谢看着沈落别扭的喝下了药,歪头笑笑。
“那是幼时。”沈落侧过头不去看花无谢。
花无谢闻言撇撇嘴,满是不情愿,手里还不停的舀着汤药,小小的吹着。
沈落在房间里寻找两个丫鬟的身影,恰好看到原先摆着药碗的椅子上还一包蜜饯。
花无谢留神到沈落的眼神跟着看过去,“啊,这个是我给你准备的,这药甚苦,喝完药,我再喂你些蜜饯缓缓涩。”
蜜饯还未入口,沈落就感觉到了那份香甜软口。
“当当当”
“进来。”
江禾闻声挑了下眉,抬手推开门,“我找一下庞嘉警官。”
原本还在盯电脑的庞嘉蹭的一下站起来,刚走两步又有些尴尬的看着师父,抬手挠了挠头,“那个,师父,我”
师父看了一眼门口的女生,嘴角扬起个笑,“去吧,不着急回来。”
江禾收到视线礼貌的冲着里面的老警员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谢啦,师父!”庞嘉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家师父连忙跟着跑出去。
庞嘉跟在江禾身后,向一边勾起的嘴角彰显着自己的笑意。
两个人走出警队的大门,站在一条路人稍少的小道上,江禾突然止了步子转过身看着庞嘉。
“你来找我,是不是答应了?”庞嘉倾身靠近了点江禾,温热的气息吐在江禾的额前。
“你嫌我停车技术不好,那以后你开好了,想罚就随便罚。”江禾把车钥匙丢给庞嘉,冲着小道出口走。
庞嘉双手接过钥匙,快步蹭到江禾的面前,“抱一下呗!”
“去你的!”江禾轻咳了几声,“我先回去了。”
“那我晚上去找你!”庞嘉站在原地大声喊了出来。
听到庞嘉的声音后江禾走的更快了些。
也许是两天的时间太短,也许是井然存在的时间太长,沈一念还是总会不经意的想起那张不属于自己的笑脸。
“小禾,我想出去玩”沈一念搂着自家的小狗子有些蔫。
江禾嗯了一声,“想去哪?”
“云南,我一直超想去的,玉龙我一定要去。”沈一念说的绘声绘色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