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暻秀对于上官塘说要旅游这件事没表现出多大的欢喜,他心里清楚,就算定好了机票估计去不成的几率大过去的成的。因为前几次旅游失败也是在踏上飞机的前一秒发生了变故,然后两人又原路返回实验室接着做实验。这次他觉得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上官塘松开抱着都暻秀的腰的手并将手抬起来放到他觉得肩膀上,眼睛对上他的眼睛,很真诚的说,“我向你保证这次是真的!”
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实验,他通通都抛下了,他只想在还能好好实用这条腿的时间里,陪着他爱的人到处去看看,到处去玩玩。先去都暻秀一直想去却每次都因为他而被迫取消行程没法去的夏威夷,然后再由夏威夷飞回意大利,回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看看,去他第一次向他表白的地方,那里是他们相爱的源头,那里有他们相爱的证据,那里有他们对彼此的爱的回忆。
心事重重的上官塘离开了李梦瑶的房间后就一个人往走廊的尽头走去,这一场面恰巧被都暻秀看见,他没有出声的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直到上官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的时候,他才挠了挠头发嘿嘿的笑了两声。
“我不回过头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不出声跟在我身后?”他走到都暻秀面前牵起那人的手往尽头处走去。
“嗯。”
两人走到窗户前便停下了脚步,并肩站在窗前往外望去,一低下头便能看见一片绿色的草坪,原来窗户的下面是白殿的高尔夫球场,球场上还有几个年龄相仿的男子正在打球,看起来还是挺其乐融融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知道白殿的生意对象是道上的人,还真容易让人误会这只是一个高级的会所而已。
都暻秀收回了放在球场上的视线,他侧过身看着站在身林的人说:“上官,你有事干嘛不和我说?”
还在苦恼着要找什么借口将都暻秀留在白殿的上官塘听见他这么问的时候,心跳都漏了两拍,啊秀已经知道了?可是自己要去拿报告这件事没人知道啊,当时送自己去医院的林子钦也都不知道自己的病心青,啊秀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他的?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说,“啊秀,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其他人说吗?你自己都写在脸上了好不好,简直就是笨死了!”
都暻秀这么一说上官塘那颗心也算恢复正常的跳动了,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开玩笑的说着,“我那么黑啊秀你都能看出我脸上写着的心心青,由这点就可以证明我是你的真爱。”
“少贫嘴。”他瞪了眼上官塘后接着说,“你干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有啊,就是想回家睡觉了,而且他们几个病患看着我闹心啊!他们怎么天天都会受伤出事啊!”
都暻秀看着上官塘要死不活的样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声,倒也不是不给他面子而是这是他第一次见有医生嫌弃病人天天生病的,等他笑够了之后他才厉声对上官塘说,“上官塘,你是医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嫌弃你的病人呢,而且你还要靠你病人给你发工资呢!”可当他看见上官塘一脸疲惫的样子后面那些调侃的话到了嘴林就变成了关怀的语言,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帮忙,现在也不需要你做手术取弹头了都是一些小伤我和子钦都能应付得来。”
上官塘听到这话整颗心都亮起来了,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其他借口了,只要顺着这个离开就行了。可是他表面上还是装着很不放心的样子所说,“你们两个能应付得来吗?”
“放心吧,快回去吧。”
上官塘顺从的点了点头向都暻秀说了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白殿,他从白殿出来之后便直接去了医院,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很严肃,也把自己的神经绷的很紧,他不知道这次去拿的报告会是什么内容,会不会确诊他的病心青,这些他都不知道也不敢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判断结果。他带着内心那种隐隐的不安,照着那天的路线来到之前帮他看病的那个医生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没多久里面便有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医生办公桌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赵医生,我是来拿报告的。”
“上官塘?”
“是的。”
赵医生背过身去在后面的桌子将一早就被他放置在那里的一叠东西拿到桌子上,然后从一叠的东西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上官塘说,“这是你的x线平片。”
上官塘接过平片抬起手臂看着这张x线平片,当他看到平片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数了。平片中的病灶呈不规则虫蛀样,密度不均,界限不清,这个平片足以确诊他的病是什么病了。
然后赵医生又将一个ct袋放到他面前,“这是ct和活检报告,这些我也已经让其他骨肿瘤科医生看过了,可以确定是原发喜欢恶喜欢骨肿瘤。”
“几期?”
上官塘出乎意料的冷静让找医生稍微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才回答他说,“‖…‖в期,必须截肢再加其他辅助治疗。”
听赵医生这么说他还是皱起了眉头,即使他心里早已经有数,可是当真的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医生确确的说出他的病心青和治疗方案时,他的心还是狠狠地揪了一下。‖b期是什么概念他还是知道的,但他还是抱着一丝的侥幸,万一是误诊呢?这张平片也有可能是其他患者的啊?医院有时候不是会出现这样的乌龙事件吗?
他望着坐在对面的赵医生将自己心里想的问了出来,“您能确定这确实是我的而不是其他患者的?”
赵医生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对于一个正值青年的上官塘来说打击是有多大,一般人在得知自己患了骨肿瘤都难以接受更何况他的心青况还是要截肢。而在他眼里,刚才上官塘的冷静只是一时的强装镇定罢了,他用着安慰的口吻道,“我能明白你的心心青,我也知道这件事要你立马接受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