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生了这么多事！？”
直接战斗系的教室里，白雪亭听完了林毅对昨天发生的事的描述，目瞪口呆。
开学第一天，她在学生宿舍睡了一觉的功夫，方不凡去尚书府大闹了一通，林毅他们在夜里出了城，还为阿芸，不，还为小弥举行了净化仪式！？
然后今天正式上课的时候，方不凡和王筱华同时缺席！？
“一开始我也打算请假来着……”林毅点了点头，“但筱筱说我们三个都不去的话太不像话，所以我就过来了。”
昨天的事，身体累只是一方面。
虽然经历过灵力匮乏之后的第二天他浑身酸痛，但也不是不能忍。
最让他疲惫的还是心累。
王筱华因为小弥的死直接自闭。拿到小弥的灵魂宝石之后，他一回到尚书府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
方不凡跟王筱华差不多。拜托林毅帮自己请假之后，她就问王筱筱要了一间屋子，也关起门来谁也不见。
林毅、王筱筱和赵绾绾的“精神创伤”虽然不如他们两个严重，但见过了小弥与方不凡和王筱华告别的场面之后，又有谁能保持波澜不惊的心境呢？
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林毅就感觉自己心里堵得厉害。
别的穿越者到了异世界以后，不是这个挂就是那个挂，杀人装哔，救人活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他呢？
除了一个破系统什么都没有。
不能让他一步登天吊打诸天万界他也认了，毕竟游戏平衡之类的东西嘛，他常玩儿网游，所以也能理解。
可是现在居然连救个人都救不了，又算怎么回事儿？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你……还好吧？”白雪亭犹豫了一下，拍了拍林毅的肩膀。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林毅如此消沉。
“也没什么。”林毅往座椅上一靠，幽幽地说道，“就是有点怀疑人生了而已。”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他曾经想过，如果他不是灵师，而是灵皇、灵帝，甚至是传说中的灵尊，是不是就能救小弥了？
王筱华也就不会怪他救不了小弥，方不凡也就不会那么伤心，这个世界上也要多一个温柔的女孩子。
或者说如果他早穿越过来一段时间，在小弥和杨轩相遇之前将杨轩杀掉？
所有的如果都是没有意义的假设，但林毅还是因为这些假设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要不你也请假吧……”白雪亭说道，“我就说你们昨天晚上在方不凡那里聚餐，食物中毒了。”
食物中毒？
说起这个，林毅不由得想起了在宿舍里吃到的方不凡做的紫米、紫汤。
方不凡在那些食物里放了过量的迷药，如果不是林毅用观音开红姬改把他和王筱华肚子里的食物取了出来，他们还真就食物中毒了。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吃到方不凡做的饭了。
王筱华经过这次的事以后，会不会也变得成熟一些？
都说伤痛会让男人变得成熟，王筱华这次可是痛到骨子里去了，说不定以后就没有那么可爱的小舅子可以坑了……
“算了，我还是待在这吧。”林毅摇了摇头说道。
比起方不凡和王筱华来，他还算“受创”最轻的。作为方不凡的哥哥，王筱华的姐夫，救人他救不了，总不能连帮忙请假的事也交给白雪亭来做。
“林毅，雪亭。”
在林毅和白雪亭说话的功夫，何进山从教室外走了进来。
他远远地同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坐到了教室最后面一排。
今天要讲的课程是灵力总论，属于学术课，他家中有更好的老师，所以没有细听的必要。
“呦。”林毅抬手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白雪亭则是摆了摆手。
“看到老师了吗？”林毅接着向他打听道。
“就在后面……”
“咳，同学们早上好！”
何进山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便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
“我们今天讲的是灵力总论！这是一门对灵力在外界、体内存在的形式和形态进行研究课程。虽然无法直接提升你们在实战中的战斗力，但有助于增加你们对灵力的精细掌控力！”
“下面由我们的学习委员……”
“报告！学习委员请假了！”林毅站起身来说道。
“开学第一天就请假？”老爷子眉头皱了皱。
然后他眯起眼向讲台下望去，才发现到场的人数不对劲。
“一……二……三……”
“只有三个人？教务处不是说班上有五个人吗？学习委员请假了，另外一个呢？”
林毅说道：“文艺委员也请假了！”
“两个人一起请假……”老爷子问道，“理由呢！？”
“他们两个人的家人过世了。”
“这……”老爷子的神情微微一滞，然后接着说道，“等他们来了以后让他们找我补课。我叫杨在藻，办公室在行政楼一楼。”
林毅微微一愣，他也设想过帮方不凡和王筱华请假时的场景，但却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这位老爷子这么好说话的吗？
“我们继续讲课！”
说着，老爷子便转过身去，开始在黑板上书写板书。
原本林毅是不打算怎么认真听讲的，毕竟他昨天晚上睡得很晚，今天打算在课堂上补觉来着。
但是这位老爷子这么给他面子，他也就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睡觉了，于是就勉强支棱起精神来听课。
然后听着听着，他发现这个“灵力总论”好像还挺适合他的？
他想要在明年举办的圣灵演武中同时参加低年级组和高年级组两个组的比赛，所以必须把修为等级暂时压制在灵师等级。
那么在没办法提升修为的情况下，他要怎么去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呢？
除了修习剑道、格斗术之类的课程外，这位老爷子所讲述的“灵力总论”又给他指明了一个很好地方向——提升对自己灵力的精细掌控力！
他的灵力质量原本就很高，现在有了方不凡赠与他的灵魂宝石，他的灵力可以说已经到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程度。
但他对灵力的使用实在是太过粗糙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使用所灵力的总量。
在使用某些斩魄刀的时候，过多的灵力输出反而会成为负担！
比如——野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