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这个地方,除了大房子还是大房子。毕竟是昔日的皇家宅院,磅礴大气扑面而来。第一次来这儿参观的毕忆欣站在殿前的广场上就有这样的感觉。
“哇,好大好壮观!”毕宇茕一边感慨一边扭头问宇星,“哥,这就是以前皇帝住的地方么?”
“是!”宇星淡然道,“其实除了地方大点,别的就没什么了,头一回看着新鲜,久了就腻了,而且故宫里的景儿哪个季节都一样,通通都是大房子,除非下雪,才能有点别的韵味。”
好在众人最多也就来过两三次,还有新鲜感可言,否则来太和殿前的广场瞎逛简直就是让脚底板遭罪。
今天游客不多,但太和殿前正面的几层阶梯还是聚了不少人,许多人都当场拍照留念。
巧玲几女也想拍几张相片,宇星当下从斯克那里接过离家前准备好的箱子。
箱子里许多看景必备的东西都有准备,其中的重点自然是数码相机。
见宇星打算照相,杨济威正想代劳,一直跟在旁边的赵毅龙就颠颠地凑上来道:“金大少,我来帮你们照吧?”
“你?够不够专业啊?”宇星怀疑道。
一听这话,赵毅龙的跟班终于憋不住了,道:“这位先生,我家少爷可是专门去国外进修过摄影的,怎么会不够专业?”
“去国外进修?”宇星戏谑道,“国外进修就专业了么?”
“当然,绝对是……”
跟班话还没完,一时傻眼的赵毅龙终于喝斥出声:“住嘴,你这个蠢货,啪!”过来就给了跟班一巴掌,“你竟然敢跟金少大小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宇星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诶,毅龙,你的手下可是在帮你说话哟,就不要斥责他了嘛!”
既然宇星开了尊口,赵毅龙自不好再追究下去,恶瞪了跟班一眼,续道:“大少,照相的事儿还是由我来吧,包您满意!”
“行吧!”宇星一锤定音。
之后,以太和殿为背景,宇星先跟巧玲来了一张,又跟毕忆欣路影合照了一张。
最后三女一男四个人打算来张此时此地的全家福,巧玲挽着宇星的右手,毕忆欣挽着宇星的左手,而路影这位宇星的远房表姐站在了毕忆欣另一边。
“来,几位看镜头,我数三二一,大家一些说茄子!”赵毅龙招呼道,“三、二……诶,大嫂,还有大小姐,你们俩的眼睛别老往边上瞟啊!”
殊不知巧玲和毕宇茕同时注意到一个情况,赵毅龙斜后方有个身穿乳白色休闲西装的光头青年在游客中挤来挤去,倏然伸手从一位戴墨镜的女子屁兜上抹过。
下一刻,巧玲清晰地发现墨镜女子原本鼓鼓囊囊的屁兜瘪了下去。
扒手?小偷?
光头青年继续往人多的地方挤,口里不断嚷嚷,“麻烦让一让,谢谢!”右手不着痕迹地将钱包交到了另一个披肩发青年手里。
“等等!”巧玲娇叱一声,相也不照了,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一把擒住了光头青年的手腕,冷声道:“光头,你手脚好像不太干净吧?”
光头青年的眉毛立刻楞了起来,大声嚷道:“瞎说什么呢你?”说完还抖了一下手臂,然而和宇星双修日久的巧玲又岂是他能够挣脱的。
周围的游客见状,纷纷闪开,却很有默契地形成了一个圈子,把巧玲和光头青年绕在中间,算是变相地出力帮忙。
不过,受宇星命令站得较远的汪冰汪雨却郁闷了,因为她俩被裹挟在了人堆之中,想挤出列极为不易,若当场表面身份,只怕会造成更大的混乱。
宇星猜出了她俩的心态,及时以普通传音提醒让她们别乱动,又怕她们不遵令,遂悄然发出两道界力将二女禁锢在了原地。
此时,那个接脏的披肩发早不见了,路影只好走到墨镜女子身边提醒道:“这位女士,你的钱包呢?”
墨镜女子一摸屁兜,立马叫了起来:“呀,我钱包丢了!”
她这一叫,附近不少人都想起了自己的钱包,一找没有,纷纷惊叫起来。
好嘛,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聚到了光头青年的身上,游客们十之**信了巧玲的话,圈子围得更紧了,人堆中更有人嚷着要报警。
光头青年一看事情败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挥起另一手就向巧玲的脸蛋扇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臭娘们!”
一直没动唤的宇星倏然出现在侧,擒住光头青年的手腕,猛然收紧。
“啪嚓!”
非常清脆的骨碎声。
“啊——”
光头青年吃痛异常,另一只手竟大力到硬生生摆脱了巧玲的擒拿,横过来把住痛处,想以双臂之力藉机挣脱宇星的抓握。由此可见,就算是普通人,身体潜力还是巨大的。
只可惜,宇星的手不是想摆脱就能摆脱得了的,光头青年暗暗试了几次,发现除了在挣扎中感觉手快断掉的剧痛之外,对方的手根本就是磐丝不动。
终于,混在游客中的光头青年同伙忍不住了,越众而出,亮出凶器,向宇星包围过来。
周围的人被明晃晃的刀光吓了一跳,齐齐向后撤了半步。殊不知,宇星等的就是这些败类,甚至都不用他提醒,斯克星竹等人就把光头青年的三个同伙围了个严实。
光头青年的同伙也不是完全蠢蛋,看到这样的情形,立马有了被包圆的觉悟,毫不犹豫,挥起手中的凶器就向斯克等人刺去。
见状,游客们顿时一阵惊呼,往四周散开。
宇星给斯克的传音是“轻伤”,同样的念头也通过脑波传递给了星竹星菊,不过光头青年的同伙落到他们仨手上的结局并不一样。
斯克轻舒二指夹住之前接脏的披肩发青年划过来的匕首,猛地拖拽了一下,匕首自然是脱出了披肩发青年的手,但由于速度太快,刀把上的毛边竟生生从披肩发手掌上扯下一块皮肉来。
披肩发青年木了一下,接着抱住受伤的手掌痛叫一声就想钻入人丛逃跑,斯克哪会让他得逞,一脚踹翻在地,再踩上去,将他压制得死死的。
不过,落在星竹星菊手里的两个败类就没这么幸运了。姐妹俩面对刺来的利器,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反应,俱都张开白皙如玉的右掌,连锋刃带对方的手一块抓。
看上去尖利明晃的锋刃在二女的玉掌下犹如纸糊一般,片片碎裂,接着两响“啪嚓”声几乎同时传来,俩败类执利器之手顿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恶心玩意儿。
此正所谓星氏姐妹概念里的“轻伤”!
得,受此一击,光头青年的同伙也不跑了,干脆抱着伤处就地打滚,惨叫得撕心裂肺。
好在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周围的游客急于奔命,倒也没看清光头青年的同伙到底是怎么伤的。
倒是宇星一行人中年纪最轻的毕忆欣一点也没捞着动手的机会,当下过来照着光头青年长蛋蛋的部位就是一脚,打算痛打一下落水狗。
光头青年菊花一紧,赶忙屁股后撅,堪堪躲过了这一劫,却也被毕忆欣的脚尖点中小腹,痛得冷汗都出来了。毕忆欣还振振有词道:“敢骂我嫂子,看我再把你这张臭嘴给撕烂!”说着,还欲动手。
宇星喝止道:“妹妹,不要闹了!”
毕忆欣这才悻悻住手,末了还恶瞪了光头青年一眼,竟也看得他遍体生寒。
被两个跟班一左一右死命拽着不让动手的赵毅龙和动作慢了没赶上趟的杨济威此时也凑了上来。
杨济威照着光头青年的伤手就飞起一脚,踢完了,才对龇牙咧嘴的光头道:“你还想扇玲夫人的耳光,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赵毅龙没把光头咋地,只是拍着他的肩膀,笑容可掬道:“我想等你进了牢里,会有人好生招待你的。”
光头明显是进过宫的人,看到笑面虎般的赵毅龙眼底闪过凶光,当场就打了个寒颤。
别看光头及其同伙都一网成擒了,巧玲却还不罢休,走到披肩发青年身边,搜了搜他的随身物品,发现一个钱包也无,当即踩在他的伤上,斥道:“你们偷来的钱包呢?”
披肩发装硬气,不回答。巧玲正想狠狠跺下脚,被宇星一把扯开,道:“老婆,有游客摄像呢!”
巧玲瞬间明白了宇星的意思,却不甘道:“可是老公,他们应该偷了不止一个钱包。”
“放心,交给我来审吧!”说罢,宇星随手一巴掌扇在了光头脸上。
光头懵了一下之后,狠厉地望向宇星,孰料和宇星目光一触之后就被催眠了。
接下来,宇星只用了两个问题就问清了这帮扒手匿赃之所在,一个传音,收到指示的斯克就搜赃去了。
等故宫的管理人员带着民警赶到时,斯克已经把赃物搜了回来。
好家伙,一个帆布袋里竟装了上百个各式各样的钱包。
宇星见状,收了汪冰汪雨身上的禁锢,让她俩去跟民警交涉,而他则拿过帆布袋,递到巧玲面前,笑道:“老婆,咱们当场物归原主吧,省得遭贼的人麻烦!”
“好!”巧玲美眸放光,应了下来。
宇星随手打开一个钱包,里边一叠崭新的钞票,约有两三千元,边上卡着张身份证,递给巧玲看了看,她旋即念出声道:“谢景萱,谁是谢景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