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并不理会身后的司南,无视身后司南那喋喋不休的话语,民抿住到嘴的腥甜,径直来到刚才他们安置马儿的地方,打坐休息。
这一次体内的毒,比莫离预计的来的要早许多,也猛烈的多。
莫离的身边,司南已经闭嘴,焦急的注意着莫离,尽职的守候着莫离,以防不测。
司南一直都知道莫离体内的毒随时会发作,可是司南从没想过,距离上一次发作,也没多少天,这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么一来,莫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下,而他的师傅所制作的解‘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莫离是否可以支撑的到那一天。
此时,莫离只觉得体内被拒毒控制,所作所为借以不受自己控制,至于这一次自己是否可以‘挺’得过去,莫离心里也没有底。
冰与火的‘交’替,惊涛骇‘浪’的席卷,早已麻木了莫离的知觉,莫离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在远离,远离……
当莫离再次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早已经不知道今昔是何年。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见着悠悠转醒的莫离,司南‘激’动的一下抱住莫离,声音颤抖:“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三天啊,知道我等的有多么的着急吗,这三天,你还一度呼吸心跳具无,让我好担心……”
司南絮絮叨叨的说着,莫离听着,在心里叹息,不知道下一次,自己是否还可以熬过去。
如今三天过去,外头不知道又有什么变化,那些围在独孤堡外头的武林人士,又是否有异动,可惜莫离此刻虽然醒了过来,但是浑身无力,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又如何去查探。
“你别老想着外头的那些事了,想想你自己吧。”
司南似乎察觉到莫离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激’动过后,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似的,靠着莫离,轻叹一声,继续在莫离耳边不停的说着:“你体内的毒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了,也不知道我师傅是否已经将解‘药’研制出来,至于外头的那些武林人士,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他们自有我大哥收拾,想我大哥被誉为北方武林第一人,又怎么可能轻易输给这些人的,你就放心好了,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真的……”
“你大哥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又怎么会让这些人围着独孤堡这么久,还没有散的。”
莫离听着,轻叹一声,转头看向一脸疲惫的司南,怀疑着这三天,司南在自己身边都干了些什么,为何会如此的疲惫:“武林至宝出现在江湖,这对于谁来说,都不是好事,如今这个局面,已经算是好的了,只是你大哥贵为武林第一人,自然有他的考量与无奈,我们作为局外人士,反而更能出其不意的将事情解决,也能给你大哥解如今这局。”
莫离低头思考一番,抬头看向司南,如是说道。
不是莫离不相信独孤奕,只是独孤奕的身份,注定好多事,他是不能去做的,而此刻,那所谓的武林至宝,绝对不能落在有心人士之手,这样除了会为武林带来劫难,最主要的,会为王幽兰他们带来麻烦,那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不管怎么样,在她还有口气的时候,她必须想办法解决此事,为王幽兰扫平麻烦,至于司南口中的他师傅在研制解‘药’,她并不认为有人可以有流音的本事,流音尚且没有将解‘药’研制出来,何况其他人。
“好吧,我知道了。”
司南叹息一声,抱着莫离,静静的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不过在你体力未恢复之前,还是离那些人远点为好。”
另一边,在北方一个偏远的村子里,司南的师傅带着司南曾经留在南王府照应他的守卫,以及莫离的暗卫,在此地安置了下来,静心研制莫离需要的解‘药’。
“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如今怎么样了,现如今,只有你们两个陪着我了,哎。”
唉声叹气一番,司南的师傅一手抓着白‘毛’,一手托着不知鸟,向才建造好不久的连‘药’房而去,继续他的研制。
要说他们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其实说来话长。
当初司南被当今皇帝派出去公干,他留在南王府里研制解‘药’,谁知解‘药’还没研制出来,司湘和司南两个相继出事,司湘的死,他早已算到,到也不怎么伤心,可是司南,他怎么也没想过司南会是这么个结局。
当司南的死传入上京的时候,他就带着司南的护卫,以及莫离的暗卫,迅速将南王府中连‘药’房里该带走的,全都打包带走,带不走的,也彻底毁掉,不留任何的线索给人查。
司南的丧事一办完,南王府随即被查封,接着,当今皇帝派了不少人进府搜查,掘地三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最后确认,什么也没有后,才离去。
司南的师傅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带着这些人,这些物,一路远走的同时,寻找着可以安静炼‘药’之地。
听闻莫离他们的千音阁是从江南发迹,他特意去了躺江南,在流音曾经住过的屋子里,将流音记载的一些手札寻出,仔细的包好,带走,又听闻依城兰阁后面的小屋里流音也曾经住过一段时间,在暗卫的帮助下,轻易将他需要的那些手札,从小屋里拿出,一路带着走着寻找理想的炼‘药’之地,直到走到这里。
这里地处北方偏僻之地,村子闭塞,少与外界往来,而且最主要的,这里人口不多,大多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人,没有无谓之人的打扰,绝对是炼‘药’的好地方,遂在‘侍’卫和暗卫的帮助下,建起了一座稍显简陋的屋子,将一路上带着的炼‘药’的器具安置妥当,又由‘侍’卫和暗卫轮番守着,静心炼‘药’。
暗卫井然有序的守着这个小屋,每隔几天,就出村子采购一些必需品,以填补所缺,日子到也算是安定。
这一路走来,对于外界的消息,他们还是知道一些,只是没有莫离他们的消息,他们多少有些遗憾。
武林上的消息他们并不感兴趣,他们的任务只是守着这个人炼‘药’,直到成功,那样莫离就有救了。
练‘药’房里,司南的师傅随手将不知鸟放在一边,不去看这鸟儿圆润的身子整个趴着闭着眼睛休息,将白‘毛’抓着,来到炼制的清香扑鼻的‘药’炉旁边,看着里头碧绿的‘药’汁,闻了闻,皱眉思索了一番,舀起其中的一点,放置在一旁的碗里,待到那碗里的‘药’汁凉透了,才将白‘毛’放在碗边,指引白‘毛’去吃。
“白‘毛’啊白‘毛’,为了莫离,我只能对不起你了,你先尝尝这个‘药’的味儿,闻着‘挺’好的,但是这个毒‘性’,不好把握啊……”
司南的师傅感叹着,一脸希翼的看着白‘毛’,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白‘毛’并不知道司南的师傅此刻的想法,一离开他的控制,粉‘色’的小鼻头一拱一拱的来到碗边,嗅了嗅,欢快的跳入碗里,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对着那团绿的妖一‘艳’的物体,‘舔’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
司南的师傅见此,直接凑到碗边,看着白‘毛’,一瞬不瞬。
虽然大部分毒‘药’是毒不死白‘毛’的,甚至有没有毒,只要白‘毛’吃了他们就能知道,但是那并不代表,白‘毛’永远不会被毒死。
司南的师傅本不舍得用白‘毛’来试毒,可是不用白买,他又哪里找人来试毒,何况医者父母心,他又怎么忍心拿活人来试毒,为了莫离,他只能让白‘毛’来,只希望解‘药’制出来后,白‘毛’还有命活着。
白‘毛’将那团绿吃完,身上的白‘色’长‘毛’从白变粉,又从粉变红,慢慢的演变着,最后变成黑‘色’,才停了下来。
啾啾,啾啾……
白‘毛’似是抗议的朝着司南的师傅叫了两声,小鼻头藏进已经发黑的长‘毛’里,团成一团,在桌上滚了一会儿,才又将小鼻头‘露’出,对着司南的师傅一拱一拱。
司南的师傅仔细看着白‘毛’的一举一动,眉头深锁。
莫离体内的毒很多,很杂,他将知道的那些毒的解‘药’一一‘混’着才炼制出了眼前的这一炉,可是目前看来,这根本就不能解毒,反而可以顷刻间致人与死地。
三天后,白‘毛’虽然还活蹦‘乱’跳的,可是依然是黑‘色’的,司南的师傅感叹一声,将那一炉‘药’处理掉,着手让人去采‘药’的同时,翻出流音的手札,开始看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根据自己的设想,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不需要用到流音的手札,没想过此刻,他这个隐世神医,居然也有甘拜下风的时候。
小村庄里,众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丝毫也未因着外头的变动而有任何的影响,而外头,则早已经天翻地覆。
再说莫离,在自己身体稍微恢复些力气后,和司南两个,又去了躺独孤堡附近,看着动作越来越频繁的众武林人士,眼里‘露’出了担忧。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些人,大概是等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