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永远都是祭司,成不了普通人。”
这一句话,在凰宇炼的心里一直萦绕不去,也就这样,一直无事的过了很久,至少是他以为的无事。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天,去房子背后的森林里转悠了一圈的满星火,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两个人在他的房前鬼鬼祟祟的,徘徊不前。
这一男一女呢,很有意思,穿着的倒是很显富贵,但是那身上的气质,倒是有点愧对身上的华服呢。
“别说话,老头儿,你坏了我们的大事,小心要你的脑袋!”
这女的,一脸的不悦,头也不回的就说着,搞得满星火倒是有些的尴尬了。
“什么大事呀,这么神秘?”
满星火不顾那女人的话,特意的凑了上去,像他们一样鬼鬼祟祟的样子,躲在了他的房子前面。
“关你什么事,劝你最好少管闲事。”
那男的倒是客气了不少,起码比那女的要客气些。
要是套不出来话那就不是满星火了,他把身后的药草往两人的面前一放,看着两人那满脸不耐烦还有隐忍的火气的时候,满星火知道,这是有戏了,只有激起对方的怒火,那么一切也就顺其自然了。
只见他一脸的无知说着:“老夫啊,时常见住在这里的人去后片那片林子里,去采这东西,今日也是兴起去寻了些,哎,你们知道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吗?”
果真是老头儿啊,那两个人脸上看满星火的时候,有多了一丝的嫌弃,只见那女的又说:“老头儿,这不就是祸心草么,你连这个都不认识,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祸心草?那是干什么的,老夫啊,年纪大了,又不好意思去问这家的主人,要你,你们和我说说?”
说着满星火又把手里的祸心草往两人的面前举了举,同时攥着的手里,灵力暗自涌动。
“祸心,字面的意思,就是迷惑心智的,这里危险,你还是尽早离去吧。”
男人还算是懂礼,但也看得出来,他急着让满星火离开,这么半天,话还是没套出来,看了一眼手里的祸心草,计上心头。
“那这东西,对你们有用吗?”
“嗯?”
男人疑惑的时候,满星火嘴边一笑,手里的灵力释放,瞬间,一阵绿色的青烟从那祸心草里飘出,两个人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呆滞,不再有神采。
“爷爷,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满星火一愣,将两个人尽量的挡在身后,转身回答:“原来是阿渊啊,爷爷和他们在这里躲猫猫呢,他们没找到爷爷,在这里睡着了。”
“躲猫猫?我也要玩。”
“好,爷爷和阿渊玩,阿渊去屋子里藏起来好不好?”
看着小阿渊进了屋子里,满星火踩看向那两个已经是不省人事的人,他面若冰霜,靠近两个人的耳朵问:“你们来干什么?”
“报仇。”
机械的张嘴,两个人异口同声。
“找谁报仇?”
满星火黑了脸,他得罪的人,不多,但不至于找上门来,除非——
“妖女。”
果然,满星火听到这两个字之后,眼神一瞬间冷到了极致,身上的气息也隐隐的又压抑不住的迹象,他身侧的拳已经是攥紧,看着两个人冷声又问:
“妖女?谁是妖女?”
“凰——羽——渊——”
满星火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力气却是一点没减,那树上,留下了一个大坑,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想知道那两个人的回答呢,于是乎,他再次张嘴,
“谁派你们来的,又是谁让你们来找她的?”
“族——”
声音戛然而止,不是被挣脱,而是满星火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了,再听也是没有必要了。
两个人的眼神同时恢复正常,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里都是止不住的惊骇,他们对于刚才的一切,是心知肚明,感受的那叫一个真切,不由得对于眼前的老头儿,有了一丝的惧怕。
“你们,的欺压,真是可惜了。”
满星火的话里,意有所指,看着两个人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来了。
“你,你是——”那男人的说着,很显然,是认出他来了。
“你们来这里,难道不认识这里的主人么?”
满星火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自说了自己的身份,如此,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你,你是祭司满星火!”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们,祭司,一日为祭司,他就永远都成不了普通人么?”
祭司,一日为祭司,窥天命,算未知,对于所有的,祭司可以说是,都了如指掌,也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只不过,祭司为了活命,会选择忘记,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重启那段尘封的记忆。
如此,祭司,就是整个族群的命脉,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忘记了这一点,还企图在暗处挑战他的底线。
满星火忽然觉得,莫名的有趣。
他不想杀他们了。
满星火朝着两个人说一句:“告诉指使你们的人,本祭司,打算重拾旧星火了。”
说完,满星火就禁制的走向了自己的屋子,满面的笑容,留下了身后的两双如释重负的眼睛。
“小阿渊,爷爷来咯,你在哪里呀?”
“爷爷爷爷,我在这儿!”
呃,满星火心里顿了一下,循着声音去了,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满脸的小阿渊。
他拍拍小阿渊衣角沾上的一些灰尘,笑着说:“哪有躲猫猫,自己喊的,你看爷爷找你多容易,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好玩了?”
“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不了不了,爷爷今日出去,累了,你这衣服有些小了,爷爷明日去找人再给你做一身去,明天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有事就去找莲香,她会帮你的。”
看着小阿渊认真的表情,满星火给她揪了一下衣角,突然发现,这孩子又长高了,如今也是六岁的女娃了,按着满星火的教导,纯真无比,不过,也是时候教她些东西了。
带着这些的思绪,满星火搂着小阿渊睡着了,这爷俩,特别喜欢这个角落,久而久之,满星火倒是把这里铺了不少的兽皮,暖和的很,比还要舒服。
“师父,你怎么还不来接我,我都要睡着了……”
听着小阿渊的呢喃,满星火突然没了睡意,干脆起身了。
悄悄地打开房门,趁着夜色,他一路出了凰族,走的正是他屋子后面的那片林子。
一路的炎热,渐渐的转了寒凉,满星火知道,离得不远了。
不过他也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看一眼,到了那交界的地方,也就没有再前进半分了,前面就是轻浅谷了,作为凰族的祭司,他不能够不请自来,但是,作为小阿渊的爷爷,他又有必须来的理由。
“他伤的很重,与狐灵一战,我也几乎消耗殆尽,要彻底的醒来,还得些时日了。”
等了许久,只等来了这一句悠悠扬扬的话,夹杂在风中,带着许多的疲惫,还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听完了,满星火转身就走,没有半分的停留,消失在了迷茫夜色里。
绒白站在那洞口也是满心的急迫,脸上的苍白,掩盖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满星火消失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回了密室。
狐天异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要不是和他一体的感受真真切切,他几乎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正在等着你,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快藏不住了……”
呢喃声在风雪中夹杂着,听着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咦,爷爷这么早就走了呀?”
小阿渊睁开眼,看到身边没有了满星火的影子,也不哭不闹,脸上的从容,还有那一丝的小高兴,都看得出来,这孩子,要去搞事情了!
果不其然,去自己的屋子里,踩着小板凳,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把自己身上大红色的衣服给换了下去。
然后就是一溜烟的跑啊跑啊,直直的朝着凰族的边界去了,那对于路的熟悉程度,绝对不止一次的走过了。
“站住!”
刚跑没多远,就听见身后一声喝道。
顿时,小阿渊脚下的步伐是越发的快了,脸上还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古灵精怪的。
“站住!”
“妖女,站住!”
小阿渊的脚下的步伐一顿,一个急刹车转身面对身后的人,笑容消失了,她挺直了腰板就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我不是妖女,我是爷爷的大宝贝!”
小阿渊很认真的说着,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楚。
不过来的人,哪里肯听她一个孩子说这些,那跑在前面的人,手里的鞭子一甩,直直的朝着小阿渊过来。
小阿渊眼里的赤蓝色星光,三年里,又一次的闪耀,不过这一次,仅仅只是一瞬间,小阿渊看着那朝自己落下,又带着风的鞭子,她急速的转身,用自己小小的背硬生生的接了这一鞭!
“打中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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