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女娲娘娘与人闲聊之时,忽见大街之上一片骚乱,人们纷纷向街中心跑去。八?一? ? w≥w=w≥.≥8≤1≤z≈w≈.≥c≠om
只听有人说道:“今天又有热闹看了。”
“快看去吧,二人又斗法了。”
女娲向那人问道:“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望着街上跑动的人们,他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几年前,此地嫁来一女,名叫姚菊,年方二十四岁,上有公婆,下有一子,丈夫为人厚道老实,从不招惹是非。夫妻二人很是恩爱,一家老小聚在一起非常美满,日子过得倒也顺畅。按理说应当十分满足了,可这位姚家之女偏偏是个爱出风头的主。她得知引儿为人卜卦算命非常准确,她心里好不不服气,偏要伺机为难引儿。引儿给人求了符,她就想方设法予以破解了。于是,二人谁也不服谁,你来我往纠缠不休,经常在街上斗法。看样子他们今天又碰到一块了,难免又要较量一番。走吧,一起去看个究竟。”那人道罢朝人群走去。
女娲当然想一探究竟,看这位姚家之女到底有何本事,何敢与儿子金童作对?
于是,女娲手拄拐杖挤进人群去,她仔细打量了这位姚氏之女一番,她觉得此女似曾相识,掐指一算,不由得心头一震,失口叫道:“玉女!”
这一叫喊,顿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人们以为这老太婆瞎嚷嚷而已。
这姚菊姑娘见老乞婆死盯着自己,神情又是那么激动,以为她饿昏了头,急忙掏出面馍给她吃,并对女娲说道:“老人家,饿坏了吧?快吃吧。”
女娲手捧面馍望着眼前这位姚氏女儿,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多谢多谢,闺女慈悲。”女娲实难料到,这双儿女竟在此处被她轻易找到了,其心情自然欢悦。
然而,她又一想,即便找到了他们又能如何?总不能贸然相认,若将真相告知姐弟二人,非但她们不信,就连她自己也觉得非常唐突,如此一来反而会弄巧成拙。
此刻,她只有默默忍受与亲人相见而不能相认之痛苦,只能耐心等待和寻找相认的时机。
且说引儿和姚菊正在斗法,每次各出题目皆有人相互传递,你来我往斗得正欢。
这时,引儿身边凑过来一人,这人正是泼皮启善,只听他对引儿说道:“引儿老弟,别着急,慢慢与她斗来,早晚我定会收拾她,也好为老弟出口恶气。”
引儿道:“你休得多事,你别胡来。”
而启善却恶狠狠地盯着姚菊低声骂道:“臭婆娘,我非杀了你不可。”说着,他下意识地摸摸脸上的伤疤。
若问启善为何这么痛恨姚菊?甚至于动了杀机,事出有因。
这位姚女性格开朗,伶牙俐齿,眉清目秀,虽说已为人母,但依然丰韵犹存,乍看宛如妙龄少女一般,以致启善这样的泼皮无赖早就对她垂涎三尺。
就在几天前,启善借故闯进了姚菊家里,他悄悄进得门来半猫着腰,贼眉鼠眼、东张西望。
姚菊知他不是个好鸟,便在屋里大声问道:“哎!你找什么?”
启善听到喊话,他知道被现了,便直了直身子,嘻皮笑脸地回答道:“我家小猫丢了,不知道这小东西跑到哪里去了,随便找找,看看是否在你家。”
“我家哪来的猫?没有,你快走吧!”姚菊开开房门,倚靠在门框上嘴里不停地往外撵他。
可他却死皮赖脸往屋里闯,他道:“你家屋里肯定藏有我家小猫,让我进屋瞧瞧。”
姚菊知他没怀好意,怎肯放他进屋,她堵在门口硬是向外推他,于是二人扭推起来。
启善这时忽然现姚菊居然只身一人在家,顿生邪念。
他猛得将姚菊紧紧搂住,并在她身上一通乱摸。
姚女怎经得这般羞辱?她又害怕又气愤,浑身直冒冷汗,她边挣扎边骂道:“你这畜生无赖,好不要脸,滚开!”
无论她怎样怒骂或挣扎,启善这贼子就是不放手。
他嘻皮笑脸地说道:“让你想煞哥哥了,今日小哥和你好好亲热一番。”
姚菊骂道:“你亦有母有妹,怎能干出这种下流之事?你好生无理!”
任由姚女叫骂,启善只当没有听见,依然搂着姚女不放,并用脏手去摸姚菊那羞部位。
姚女一时间血往上涌,恼羞成怒,如疯狂一般,用足了浑身力气,猛然抬腿一脚蹬在了启善的小腹上,只听启善“哎呀”一声双手松开了姚菊,并且险些栽倒在地。
姚菊乘机抄起一根木棍好一阵乱打,直打得启善东倒西歪,连滚带爬逃之夭夭。
因此这几天来,姚菊心里不悦,一直呆在家中足不出户。
启善身上和脸上也多处受了伤,今天他伤痛刚刚见轻了,便又在街上滋生事端来了。
再说,引儿与姚菊斗法均未分出胜负,二人商定明日继续一争高下。
眼看天色暗淡下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全都回家安歇了,用过晚饭后,人们也大都进入了梦香之中。
这天夜里,月色朦胧,一团团乌云象是一群灭世怪魔,趁着风势在天空中乱舞,断断续续飘零在茫茫夜空之中,不时的暗淡了天地之间所有景象。
突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溜进了姚菊家里,只见他蹑手蹑脚来到窗前,侧耳听了好大一阵,确定屋里无异常,他便又悄悄到了屋门前,伸手掏出一把利刃,将门慢慢拨开,悄然进了姚菊房间。
你道这人是谁?正是那位泼皮无赖启善。
只见他轻轻来到姚菊床前,凭借着窗口透进的微光,他只看见床上隐约躺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认定此女必是姚女无疑,一时间好不惊喜,心里痒,其兽性大,本想扑上去乘机快乐一番,但又怕惊动了姚菊家人,以此导致事情败露。
他强忍住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盯着熟睡中的女人,满脸横肉“嘣嘣”乱跳,手中的利刃也在瑟瑟抖,他瞄准了那女人的颈部,一咬牙猛得举起利刃砍了下去。
可怜这女人未出半点声响,竟不知不觉中尸两处。
启善一见姚菊头颅被他砍下,心里也着实有些紧张,他也顾不得许多,抬腿便向屋外逃去。
他神志恍惚地回到了家里,急忙将利刃藏好,之后和衣而卧,他竭力紧闭双眼,岂能安然入睡?
脑海里不断闪现出砍杀那女人时的可怕一幕……
直到黎明时分,启善才迷迷糊糊勉强打了个盹。
待他醒来之后,日头已经爬上了树梢,他翻身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当他睁眼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他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村旁的毛草垛里,使他非常纳闷,竭力回忆昨晚的情形与状况。
自己明明回了自家屋里,明明睡在了自己的床上,可又怎么稀里糊涂的睡在了毛草垛里?
他又急忙寻找那把杀人的利刃,果然在他卧压之处,那把利刃依然血迹斑斑。
他盯着利刃,嘴里自言道:“这是何故?难道撞见鬼了?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问号在他脑海里闪现。
他赶紧把利刃掩盖好,把身上的杂草和尘土打扫干净,便迷迷瞪瞪向家里走去。
但他没走多远,却远远看见自家门前围了许多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常。
他顿感心虚,以为昨夜之事被人察觉是自己所为,姚女家人找上门来了。
因此他不敢靠近,躲在暗处观察动静。
稍后,他却突然看见自家门口挂上了一条条的白布,心中暗自惊道:“不好!莫非老母病逝了?”
于是,他也顾不得许多,抬腿向家里奔去。
可他刚一进屋,就见老母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再看那床上直挺挺躺着一个人,这是死人,而且用白布盖裹着全身。
他当然不知道死者是谁,上前向老母询问道:“娘,这是为何?此人是谁?”
老母睁开泪眼,见是启善,一边骂一边哭诉道:“你这逆子!这个时候才回来,你妹被人杀了……”
“啊!妹妹?她啥时候回家的?”
“昨天你妹回来看我,因我身体不适才留了下来,谁知今早起来,却现她被人砍下了头颅,你妹真是死得好惨啊!呜呜呜……”
启善闻听,忙上前掀开白布仔细观看,果真是自己的小妹。再察看伤口,确定正是自己那把利刃所为。
顿时,启善瘫倒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两眼直勾勾望着妹妹的尸体,亦愣亦痴,暗自问道: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自己明明杀了姚女,为何又变成了是自己的小妹?
昨夜明明进了自家房间,为何今早又变成了毛草堆里?
那把利刃明明擦得干干净净,为何早上一看却又是血渍斑斑?
……这一切他怎么也想不通,更想不明白,昨晚那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不断闪现在他的眼前,他越想越害怕,难道真的有鬼作祟?想着想着,不禁毛骨悚然。
只听他大叫一声“天哪!”猛然一下子冲出屋外,吼叫着跑到了大街上,胡蹦乱跳。
从此启善疯了,这正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