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位师叔,既然一切罪过都是那徐丽造成的,那么媛秀……”吴长老弓着身子,期待地望着座上的两名老者。
红袍老者还未回答,邋遢老者就抢先道:“谁说是徐丽的错呀?徐丽承认了吗?你就定她的罪?这不当我们是傻子吗?”
一个个连珠炮般的问话直接是让得吴长老一愣,半响都未说出什么话来。
而这时,原本面容死灰的徐丽突然就歇斯底里起来,大喊大叫道:“钟媛秀你这个贱人,你既然要我死,那我也不让你好活!太上长老,我有话要说!”
“徐丽,你、你胡说!”
“贱婢,休得胡言!”
两爷孙说出来的话竟是出奇的一致,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
“嘻嘻,徐丽有话要说,你们就让她说呗!难道是你们心虚?”
邋遢老者手中鸡腿往前一挥,吴长老加持在徐丽身上的压迫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化解掉了。
徐丽身上的压迫解除,底气也更足了一些,当下便把钟媛秀干过的大大小小的坏事都说了出来,包括让她去下“移情散”。
“什么?你竟然敢觊觎我孙子!”邋遢老者不干了,率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我孙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华横溢……”
“停,师叔,您还是说重点吧!”
一名年约三十岁、身着白袍的长老终于忍不住出来打断。他就是云雾宗的现任宗主“云涯子”。刚才之所以没出来管事,还是因为有两名太上长老在此。
邋遢老者闻言斜略了他一眼,不满道:“‘鸭子’啊,师叔好不容易能出来说上几句,你咋就那么不懂事,那么不懂得体谅人呢?”
老者直接是把“云涯子”简化成了“鸭子”,这逗得在场的许多长老都是呵呵地笑了起来。
云涯子简直就想撞墙了,这位“青木师叔”是不能用常理对之的,他刚才怎么就昏了头呢?
“青木师叔、赤火师叔,这事还有许多疑问,你们看可否让尹师侄上来核实一下!”
吴长老事到如今也不想放走任何的机会,上前请示道。
云涯子闻言倒是感激地看了吴长老一眼,虽然他平时也看吴长老不顺眼,但这次别人毕竟是间接地解了他的尴尬不是?
而青木真君却不干了,你孙女犯了事,还让我孙子来受你的盘问?
真要说话,却被身旁的赤火真君给制止了:“好了,青木,就让红枫那小子来一趟吧!”
于是,没过多久,一道红色的身影就越近了堂内。
先是对着堂上的众长老都行了一礼,尹红枫这才问道:“不知各位长老唤红枫来,有何事?”
尹红枫其实找就猜出了众人唤他到这儿来的目的,但这事牵扯到他和林紫苏,还是要装装的好。
“红枫呀,事情是这样的……”
云涯子简明概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又问道:“据说昨日你曾和钟媛秀呆在一起,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回师叔的话,红枫昨日喝了钟师侄斟的酒,有些不胜酒力,便回屋休息去了。至于后来发生的事,红枫也是现在才知道!”
尹红枫索性来个一问三不知,就算众长老会有所怀疑,但以他的身份,任谁也不敢逼迫他什么。
“事已至此,两位师叔,你们看?”云涯子请示道。
“师叔呀,媛秀还小、不懂事,看在我这么多年对宗门的奉献上,你们就原谅她吧!”
吴长老“嘭”地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为了孙女,他已经抛去了尊严。
在座的诸位长老都有些动容。修真界人情淡薄,如果将吴长老换做是他们,他们也许就没有那股勇气了。
“这、两位师叔?”云涯子再次请示道。
钟媛秀做了那么多有辱门风的事,是要以死谢罪的。可吴长老毕竟也算对宗门有些贡献、又这么卑微地请求,若处理不好,就会寒了在场许多人的心。
见赤火点点头,这才道:
“吴师弟,按你孙女的做法,本该是被送上断魂台处死的,可念在你多年来对宗门的贡献上,就从轻处罚吧!”
云涯子接着高声宣布道:“钟媛秀、徐丽不尊师叔、品行不端,即日起逐出师门,从此以后与云雾宗再无关系!”
钟媛秀、徐丽都被压出了云雾宗,这事也被责令不许再谈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七宗大会”。
“七宗大会”是由玄元大陆最顶尖的七大修真门派共同组织的、每百年一次的交流大会。上一届大会的地点正是在云雾宗,按照约定,这一次地点就改到了弱水宗。
林紫苏听了之后就很兴奋呀,因为慕影天天在她耳边唠叨,说弱水宗这里好那里好的,她早就想见识下了。
“明露姐,快点呀!”林紫苏迫不及待地催促着明露。
凭着慕影和尹红枫等人的关系,林紫苏跟明露都在这次参加大会的名额之中。
“好了,好了!“明露道,她的身后跟着的是一脸不爽之色的怀春。
(怀春:催什么催?没见到我正跟小露露探讨人生么?)
一行人整装完毕,跟随着云雾宗的大队伍,踏上了法器“流云舟”,浩荡着向着目的地驶去。
弱水宗不同于云雾宗的磅礴大气,因为是一个女修宗门,弱水宗到处都是小轩楼台、流水飞花,透出一股女性独有的婉约味道来。
这时一名身穿翠绿烟萝裙、头带白梅玉簪的女子,缓缓向他们迎来。
“万长老,各位云雾宗的小道友们,一路远来,辛苦了!”女子露出个淡雅的笑容,对着众人道。
“梅仙子,好久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貌呀!”万长老笑着道。
“万长老说笑了,贵宗的住所,梅若已经安排好了,这就带你去!”
梅若说完,领着一群白衣飘飘的女弟子,当先行去,那袅袅婷婷的身姿让万长老有些感叹,想当年,他还是追在梅仙子后面求交往的小修士了,不过遭拒绝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