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心眼睛里冒着闪闪发光的星星,炽热的目光让人无法忽视。
叶长青自然看到了唐开心的目光,那视线里面带着的纯粹和直白,很容易带给人好感。
她一瞬间都有些心软了,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可是她又立即想到自己收到的那些照片和调查资料,想到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脚踏好几只船,简直是玩弄感情的高手,连他们家这座终年不化的冰山都要被她融化了。
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儿子走了当年安子皓的旧路呢?
安子皓的未来已经注定了,就是一个治疗师,对安家来说特别有用的技师,但是安东篱不一样,他将来要成为安家的决策者,是要成为站在权利最顶端的那个人。
安子皓可以任性妄为,可以随意的决定自己的人生,安东篱却不行,他的一举一动,他的每一个决定和行为都将影响到无数人。
叶长青立刻冷下来:“还有,你这是从哪里带来的乡下丫头,不知道什么礼貌吗?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人,日后传出去,都要说我们家没有家教。”
唐开心自己可以被说,但是一谈到家教,就涉及到自己的父母,她就不能忍受了,即便是对方是安东篱的妈妈,未来的婆婆,也不能随意的辱骂自己的父母。
她还没有说,安东篱已经挡在她的面前,毫不示弱的对上叶长青,道:“你无缘无故这样评价他人和他人父母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说明你同样没有家教。
你都对开心不了解,凭什么这样武断地来评价他人?
还有,你作为一家之母,在我跟你报备过开心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未来的妻子之后,没有对她一丝的尊重,还没有见面就把人安排到了对外的客房。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这就是你的礼仪吗?这就是你的家教吗?
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叶长青没想到安东篱第一次对自己说这么长的话,竟然是在这种的场合下,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评价自己没有家教。
她气的双眼冒火光!
果然是红颜祸水!
这还没有进门呢,就已经开始离间自己和儿子之间的关系。
这要是进来门了,是不是她这个当妈的都会变得没有地位,被赶出扫地出门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太胡闹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长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家教?安东篱,你不要忘记了,你的家教是我教的。
你说我没有家教,是不是把自己也给骂了?
还有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你的母亲,是你的长辈,你就这样子跟我说话的吗?”
安东篱毫不示弱的了嘛,我也没有家教吗?
一个没有家教的人,你怎么指望我去尊重一个同样没有家教的长辈?”
叶长青不敢至信的看着安东篱,抬手指着他,手都在发抖:“安东篱,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外人,一个水性杨花的……”
“够了!……”安东篱怒气冲天的看着叶长青,无数愤怒的语言就要脱口而出。
“够了!”唐开心看着他们母子再继续吵下去,情况会朝着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忍不住也动怒了。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难以相信的齐齐看向突然发怒的小兔子。
直接这只小兔子脸涨红了,眼睛也因为激动瞪得圆圆的,像一只愤怒的小鸟,瞪着安东篱,还一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质问道:“你怎么能跟阿姨这么说话?
这是你妈妈,知道不知道?如果我这样,我妈妈非打断我的腿不行。
作为一个妈妈,养大自己的儿子容易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对这样一个无条件疼爱你的人发脾气?
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对你的真心?
妈妈对儿子从来都是只希望他过得比谁都好,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原因。
你不了解情况,就在这里妄下断言,你也是武断,你也是不讲理!
快点,现在,立刻,马上,向阿姨道歉。”
安东篱对上唐开心毫不示弱的目光,脸色难看的转开,半响,低声道:“妈妈,对不起。”
叶长青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平日里自己都不敢对他说一句重话,不然,就给人使脸色,好长时间赌气不回家,从来不会对别人说半个道歉的话。
现在被人用手指戳着胸膛训斥,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默不作声,还任劳任怨的心甘情愿的被指使!
这还是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儿子吗?怎么看起来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忠犬呢?
一定是错觉吧?
还没有等叶长青从惊讶当中回过神,安东篱已经重拾了自己高冷的气质,依旧桀骜不驯的看向叶长青:“我为自己刚才的话道歉,但是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即便你是我的妈妈,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就对我心爱的人如此的轻视。
你觉得自己这样子做的对吗?”
叶长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语言:“我就是不喜欢她,不想让她在我的私人空间里活动,我的这个理由不充分吗?”
安东篱继续高冷着:“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错,那么看来我们的话题也无法再继续谈下去啦。
你继续寻找让你喜欢的人,在你的私人空间里活动吧!
我带着你不喜欢的人,找一个属于我们的可以自由自在活动的私人空间,总可以了吧?
开心,我们走,不要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过活!
如果这个家的人都是这样,不欢迎我们,那么以后不回来也未尝不可。”
说完,安东篱就带着唐开心,越过叶长青,要离开安家。
叶长青磨着牙,站在原地没有动,磨着牙,道:“你们给我站住!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安东篱也依旧背对着叶长青:“你不欢迎我们,我们难道还要在这里自取其辱?”
叶长青深呼吸了一口气:“好,我同意让这个丫头住在三楼,这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