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个个都有不弱的修为,自然不会忌惮这海水,但是海水之下,竟?33??鬼哭狼嚎,无限凶险!只见一个个海鬼夜叉从海水里冒了出来,拖着修士们的身子往海底钻去,触不及防,修士们一时阵型散乱,再次遭受重挫。
一名玄天宗的弟子此时正被一只夜叉拖着裤腿往海里拽,他惊恐地瞪着那颗半露在水面上的丑恶头颅,不停地蹬脚道:“吗呀,求你了...啊...别拉我......”
中年文士带领的奇袭分队此时已溃不成军,他一声怒吼,祭出三尺长剑,朝着夜叉兵一阵疯砍,就在此时,一名夜叉长老破空而来,朝他发出一记惊天掌风,掌风拂过,剑身颤吟,几个回合间,中年文士渐渐力不从心,暗叹道:“这些夜叉海怪竟然有如此高深修为,真是难缠。”
海岸不远处,玄天道人和雷烈也已加入了战场,奈何对方高手如云,光是元婴长老就有数名,再加上底下如铁桶般的夜叉大军,场面上一时倒向了夜叉族,反观人类修士的惨状,形式不容乐观。
就在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暗中等待良久的一些修士此时纷纷闪了出来,他们掠过防线,急速往夜叉岛内部钻去!这一队修士正是一些海外隐修老怪,有些来自仙灵岛,有些来自玄水宫,也有一些来自南海群岛......
中年文士见状,不甘落后,猛提内元,发出一道惊天剑气划开战场,一个飞身往岛内钻去。
一时之间,人类修士纷纷弃战,直奔内岛,打不过就耍流氓,强取豪夺,带线牵制。
夜叉军胜在平日里训练有素,阵地战的能力十分强悍,此时见修士们纷纷抱团鼠窜,现场乱成一锅粥,追也不是,打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境。
突破防线进去的都是一些高手中的高手,其中以元婴老怪居多,他们已经修到了元婴期,自然是各有本事,要想杀死对方一个元婴期长老可能很难,但是要逃走的话,谁也拦不住。
就在此时,夜叉族的一位长者大吼道:“所有族人留守防线,几名长老随我进去,不可让他们进入四大天王洞府。”
夜叉士兵纷纷领命,在海岸边形成一道防线,将夜叉岛围得如铁桶一般,几位长老和一些修为高深的将领迅速撤离战场,往夜叉岛内部飞去。
就在双方高手散尽之后,一名低端的夜叉巡逻兵背着一个大麻袋从远处跑来,一路上踉踉跄跄,东倒西歪。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眼前,这名夜叉巡逻兵一个回身,只见一口大刀正朝自己当头劈下,最终却被冷箭冻结,没有砍下他的脑袋。
他定了定神,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名夜叉女射手正跑过来,朝他怒斥道:“你一个巡逻兵怎么不待在宫里,来这里送死吗?”
这名夜叉兵正是不二,被女人所救,虽然是一个三生有幸的艳遇,不过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扁着嘴朝那名女射手哭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上次在大殿落下了一件东西,我娘说不找回来就叫我死在外面,我必须去取回来。”
女射手看他一脸悲伤,拍着他的背怒吼道:“那你还不快去,现在是非常时期,在里面找个地方躲起来,别乱跑。”
不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不二,嘿嘿。”
不料女射手搭上弓箭,一箭朝不二射来,咆哮道:“快滚”。话音刚落,她的冷箭已经钉在了不二身后的一名修士胸口上,随后迅速投入战斗。
失去了指挥的战场,一时之间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残肢断骸,血流成河,无数夜叉士兵纷纷殒命,就在夜叉士兵人数逐渐缩减之时,一些海底的巡逻兵集结成队,纷纷赶来支援,浩浩荡荡,足有上万人。他们的修为非常低,甚至在族里连名字都没有,但是这个民族存亡的时刻,他们自发地站了出来,用身体铸就一道血墙,前赴后继地涌向修士大军。
不二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些浴血奋战的身影,转头往夜叉岛深处跑去!
一路上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痒痒的,虽然说夜叉族女子彪悍丑陋,但是这名女射手在国破家亡之时,挺身而出,为保族人血战到底,誓与夜叉族共存亡!此等巾帼不让须眉,真是可歌可泣。
反观不二自己,却是引狼入室,狼狈为奸,想到这里,他将麻袋扔在了一旁的草堆上。
林然从麻袋里钻了出来,冷声道:“发什么神经?”
不二哭丧着脸道:“我不干了,反正已经进来了,后面的路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然沉吟片刻,默默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突然,不二呜咽一声,趴在他的肩头大哭起来。
“主子,我是不是很没用,族人都在浴血奋战,就我不二是个废物,连自己的族人都保护不了......”想到那名女子浑身战袍已成血衣,他心中便无限地自责。
林然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长枪,扔给不二道:“拿去,自己小心。”这是一根通体翠绿的长枪,长枪之上,赫然刻着一个“魂”字,这件法宝是白飞储物袋中的,对林然来说,他有古剑和匕首,这个长枪武器也用不上,此时送给不二,也权当赏他一路衷心护主的功劳了。
不二拿起长枪,眼泪涌了出来,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心底燃烧,给了他无限的力量,他一挥长枪,往岛外跑去,跑到半路,他想了想,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又怎么样呢?我来过,活过,就已经足够了,想到这里,他释然一笑,回身朝林然磕了三个响头,大喊道:“主子,我对不对得起不二这个名字?”
夜叉族最低等的巡逻兵是没有名字的,这个名字是林然当初随口所起,希望他以后能忠心不二。
林然眼眶一热,望着那傻乎乎的身影,默默点了点头,往岛内疾行而去,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而是生死存亡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