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满嘴狗粮的夜不语,就在他迫切的想要去找自己的守护女寻求安慰的时候。
“梦月,怎么了?”
有些不解的顺着李梦月的视线看去,夜不语一愣
在他们的身后,只剩下了一个空旷而又巨大的空间。
哪还有什么医院?
“主人,医院的消失是在这个女孩说完话之后才发生的。”
夜不语一愣,回头看着因为近乎告白一样的发言,而脸色红的可以冒气的春日野穹:
“所以说,挡在我们面前的这座巨大医院,是她的内心阴影所映照出来的?”
李梦月点了点头。
“”
夜不语砸了咂舌,看着春日野穹的目光多了一抹复杂。
他和李梦月来到这里,是受到了网上的一封邮件的委托:调查古佛和大规模失踪案件。
保险起见,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夜不语带上了自家的守护女。
然而,在进入了小镇之后,第一天还没什么,他和李梦月在小镇打探着消息,起初还能看见零零碎碎的人。
但是到了第二天,浓厚的迷雾将整个小镇给吞噬,磁场全部被干扰,不仅如此,就连守护女都受到了影响。
于是,夜不语靠着精湛的导航定位装备,成功的和自家的守护女,在小镇里面迷路了。
然后李梦月便猜测,这座小镇,其实有着多重的空间。
因为这多重空间重叠在一起了的关系,所以他们才会在小镇里面晕头转向。
然后,凭借着他夜不语的智慧(自认)以及李梦月的努力,他们总算从那个迷雾的空间逃脱,来到了这个空间。
这个空间没有迷雾,取而代之的,是深红色的天空,和血红色的雪花。
两个空间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却又不同,简直就像是现实世界的投影一样。
阴和阳,夜不语是这么称呼这两个古怪的世界的。
被两个世界所叠加在空间的原型世界,叫做现实世界。
而这两个以现实世界所投影出来的世界,则被称作阴界和阳界。
阳界是被浓厚迷雾笼罩着的世界,那里的迷雾能够让人迷失方向,并且有少许的怪物。
而阴界,则是下着血红色的雪花的世界,这里的怪物简直多到数不清,而根据李梦月的说法,这里的怪物大部分是从人的内心滋生的。
内心的黑暗越深,那么滋生出来的东西就越恐怖。
比如,在夜不语面前破碎的这座巨大建筑物,它不仅是医院,还是学校。
中间黑色的太阳如同分割线一样,将巨大建筑物划分为了学校和医院。
抬起头,春日野穹也愣住了。
碎了?
为什么会碎了?
看着崩溃的巨大建筑物,女孩有些想不明白。
但没关系,这样她就能去找夏墨了!
突然停了下来,夏墨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怎么了,夏小兄弟?”
“没事”
已经不再去尝试纠正柳生健一郎了,夏墨终于明白了,柳生静衣和柳生瞳的固执,究竟是遗传谁的了。
一片淡黄色的钱纸片不知从哪飘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夏墨的肩膀上。
迷雾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三道身影。
它们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迷雾里,给人一种十分惊悚的感觉。
刺鼻的铁锈味,闯入了夏墨的鼻尖。
那是鲜血的味道。
看起来,面前的三张人皮,还是刚刮下来的。
“剥皮匠”
手握住了腰间日月轮刀的刀柄,柳生健一郎轻声道。
“剥皮匠?”
“剥皮匠,剥的是活人的皮,祭的却是死人的尸。”
“这是一种和连线师一起失传已久的职业。”
剥活人皮,祭死人尸,颠倒阴阳黑白。
这也是剥皮匠失传已久的原因。
然而在今天,却被夏墨和柳生健一郎给遇上了。
既然遇上了,那它就别想跑了。
漆黑的死气凝聚成了一柄长剑,夏墨将剑锋对准了其中的一张人皮。
“稍安勿躁,夏小兄弟。”
“我叫夏墨。”
“好,夏小兄弟,面前的三只怨灵,只是剥皮匠炼化的三张人皮而已。”
“尽管如此,只要我们能够摧毁剥皮匠大部分的人皮,就能够对它造成重创。”
其中一位皮肤苍白的女人,率先的冲向了柳生健一郎。
明明是人皮,她却如同真人一般,幽黑的利爪闪烁着黑芒,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柳生健一郎的面前。
面对女人刺向自己胸口的利爪,柳生健一郎的手指将武士刀的刀鞘弹开。
然后,只看到一抹雪白的残影一闪而逝。
噗嗤!
一道斩击出现在了女人的胸口,下一刻,这张人皮便被斜斩而落。
“真是华丽啊。”
“哪有,已经老咯。”
漆黑的剑芒一闪而逝,冲向夏墨的两张人皮被修长的剑身直接橫砍而开。
三张人皮就这样被轻易的毁掉了。
“桀桀。”
阴沉的声音在夏墨和柳生健一郎的身后响起,夏墨毫不犹豫的转身一剑刺去。
长剑脱手而出,化为了一道黑色的残影,将老妇人的胸口给贯穿。
噗嗤!
“又是人皮?”
将死气附着在了双瞳上,夏墨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那四张人皮,每一张人皮里面都有一个人的灵魂。
那个人皮匠,将活人的皮剥下来炼化之后,居然还将人的灵魂给注入了进去。
在老妇人被夏墨贯穿的那颗,刺鼻的铁锈味开始加剧,甚至转变成了尸体的腐臭味。
两道身影出现在了夏墨和柳生健一郎的面前,其中一个挺着个大肚子,另一个则是佝偻着腰
那赫然就是夏墨和春日野穹在公交车以及旅馆见过面的那对母女。
露出干黄色的牙齿,老妇人笑道:“欢迎你们来到锁龙镇,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不如,就留在这里好了。”
唰!
两张无比熟悉的人皮出现在了老妇人的身前,夏墨和柳生健一郎的脸色同时一变。
那是一头黑色短发的女孩,和抱着精致兔子布偶的洋裙女孩。
“桀桀”
发出难听的笑声,老妇人操纵着人皮,迅速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