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血液被冰冷的雨水淋着,扩散在衣襟,晕开了一朵暗色的鲜花。?八??一?w=w=w=.=8≤1=z≤w≈.≥c≤o≥m
顾惜年的脸色苍白极了。
冷如嫣动了动唇,“惜年少主,这又是何必。”
既然真的关心北冥澈,又何必走到这一步呢。
顾惜年的脚步仿佛缓慢地停滞了那么两秒,终于还是将那一步迈开。
是第一次叫北冥澈的名字吧。
澈——
是清澈的意思吧。
太单纯太善良的过去,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原来了。
澈。
其实,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心里就一直在唤着这个字眼的。
只不过没有想到,终于叫出了口,竟然也是最后一次。
澈。
其实我一直比谁都还要清楚,我们追寻着不同的追寻,我们拥有着不同的拥有,我无法认同你,你也无法认同我。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个世界,只不过那十几年短暂交集而已,我们终究会回到各自的世界,追寻自己认为值得的一切。
其实我。
真的一直比谁都还要清楚,我们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澈。
就让我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然后,我们——恩、断、义、绝!
*
南王府。
昏睡数日之后,南宫魅夜终于回醒。
“织梦……”
“在。”
“本王为何会突然昏睡?”
面对南宫魅夜的询问,织梦无言幼稚:“王爷……”
“说吧,本王还没有这么脆弱。”南宫魅夜不在意地说道。
织梦顿了许久才道,“连心草……被解了。”
这六个字虽然那么平常,却又是那么的不平常!
“你说什么?!”南宫魅夜几乎从床上跳下来。
解了。
不可能!
织梦曾经说过,是一生一世的羁绊。
锦夏不是死的,如果她死了,那自己也不可能活着醒过来。
那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他还活着,连心草解了……
他再也感应不到了……
是这个意思吗?
他们,应该不再有任何关联,这样吗?
“王爷!”织梦见他仿佛整个人都要崩塌一样,惊得脱口喊他。
“不会的,织梦,你不是说无解吗?不是你说的吗?痛彼此之所痛。为什么?怎样解?”南宫魅夜缓过神来,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织梦不知。”
“你不是神医的女儿吗?!”南宫魅夜大声地冷喝!
织梦微微顿了顿,印象中他从未失控,从未大声地自己说过话,然这一次,他竟然吼了她。
“王爷降罪。”她缓缓地说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南宫魅夜吸了一口气。
这怎么能怪织梦呢。
明明是自己无能弄丢了她,现在,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也不存在了。
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宫魅夜刚要开口,门外就有人来报,“王爷,严教头求见。”
“让他进来。”南宫魅夜说道。
严初很快就进来了。
“参见王爷。”严初略一抬眸,现南宫魅夜脸色苍白,“王爷,您……”
“不碍事,说吧,有什么情况。”南宫魅夜勉强地撑起身体。
“灵玉宫主找到了失散十多年的女儿北冥芊芊,那个人……”
南宫魅夜微微敛了敛眉,“说。”
“那个人,属下曾在五里亭见过,就是和傅子苑碰过面的人。”严初将自己要说的话接下去说完了。
南宫魅夜了然,“傅子苑那边呢,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