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两者的区别吗?把卡通穿在外面的人是率真,穿在里面的人是闷骚。八?一??w≥w≠w≈.≥8=1≤z=w≈.”我嬉皮笑脸的上下打量着她,“不过咱俩倒真是绝配,我穿的内裤是纪念版动感人。不信,给你看看?”
“噗!”林溪笑了。“三句话不离本性啊!”
“不锻炼容易生疏嘛。”我也笑了。
相视而笑后,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以为我们必死无疑了!”林溪的声音在颤抖。
“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么远。”我长吁一口气,“这空中飞人的游戏不好玩啊!”
“我誓再也不玩蹦极了!”
“可以玩跳伞嘛。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福到不必了,能上去就好。”
“女人永远是这么实际!”
“我们怎么上去啊?”
“那个我还没想呢,现在我最关心的是你下次要怎么玩自由落体呢?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坏!”林溪羞赧的推开了我。
我开始脱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尽管林溪把身体缩成一团,却没有害怕的意思。
“老妹,别自作多情了!你这就是在变相的诱导我往歪处想。”我盯着她的**说,“你穿得这么原生态,我可不想刚刚死里逃生就死于脑出血。”
“不许看我!”
“遵命,不看,我的女王陛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考虑**的问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还好我穿了两件t恤。” 我脱下了千疮百孔的哆啦a梦,露出了里面那个还算完好的裸女t恤。
林溪一脸鄙夷的瞪了我一眼。“好色的臭男人!”
“臭男人不好色,地球的主人早就不知是何种生物了。再说了,现如今在公众面前大言不惭的对异性品头论足的十有**都是女人。而男人们却都躲在角落里偷偷的意淫并乐此不疲。”
“鬼话连篇!”
“妙语连珠。”
“原来你明目张胆的好色就是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林溪用手遮住要害部位。
“是凡脱俗。”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妹子,就不要欲盖弥彰啦。这里没有导演,别装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你现在穿得不比她多多少啊!”我指了指胸前的裸女。“自己选,要哆啦a梦,还是性感裸女?当然了,你可以不选。我丝毫不介意你继续自己的行为艺术,并时刻准备着为你的艺术献身。”
听了我的话,她二话不说,从我手中抢去了裸女,把衣服翻了过来,反穿起短袖衫。
“乖,这就对了。男人都欣赏脑胸成正比的女人。”
“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要恼羞成怒了。”
“‘脑胸’成怒?哈哈,让它们来得更猛烈些吧!那可是我期待已久的时刻啊。”
结果,我的左腿多了一块紫红色的“胎记”。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做出暂停的手势。
“某人连‘好男不跟女斗’的理论都不屑一顾,我又装什么君子。再者说了,不动手,还让我咬你不成?”
我指着嘴唇,“往这里咬!”接着又指了指屁股,“这里也行。”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腿上的紫红色“胎记”终于凑成了一对。
“来吧,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就像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没准咱们还会现金银珠宝或者武林秘籍呢,只要不是《葵花宝典》就好。”
“洞中自有黄金屋,洞中自有颜如玉。”说完,林溪好像自我陶醉似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山洞其实并不算深,里面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我俩在山洞里摸索个遍,也没有现文学作品和影视剧里常见的密道出口。我现了几根断面很整齐的枯树枝,有两根树枝的尖端还是残留着被火熏黑的痕迹,说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是什么人呢?但种种迹象又表明这里好久没人来过。也许是很久以前某个采药人留下的吧。而这个好久少说也有两三年了。洞里只有一些岩隙水在以心跳的频率滴落,这就是我们的救命圣水了。奇怪的是,山洞深处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粪便,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粪便一定不是人类留下的。
“这回算是知道什么叫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了。真是毕生难忘的经历啊!”找不到出路,我无力的坐在地上。
“前提是如果还能有毕生。”林溪问道。“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
“当然能了!蓝灵和罗基看到我们晚上没回去,一定会找咱们的!再说了,活着离开总比死了离开要现实很多。对吧?”
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但现在一定不能使林溪担忧。绝境生存,意志信念和食物水源同样重要。一定要让林溪有活下去的信心。
“你不开玩笑能死呀?”林溪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如果愁眉苦脸能得救,我愿意哭个惊天动地。可问题是现在哭死也上不去。”
“哭死就不用上去了。”
“所以我才说‘活着离开总比死了离开要现实很多’,尸体总不会蹦蹦跳跳的。”
“好吧,我认输了。”
“这话等上去了你要当着蓝灵的面重复一遍。”
“失败者”没有说话,只是用肘部轻轻地撞了我一下。
天色暗了下来,林溪蜷着身体靠在石壁上。
“冷了吧?”
“嗯。”
我把哆啦a梦也脱了下来,“喏,穿上吧。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你自己穿吧。夜晚山里很凉的。”
“还是你穿吧。”我摆了个还算性感的pose。
林溪笑了笑,把短袖衫穿上了。“真是看不出,你还真是动若脱兔,静若畜生啊。”
“多谢你的赞美。”
“这下你如愿以偿了。”林溪苦笑道。
“何谓如愿以偿?”
“你不是想跳崖吗?还死乞白赖的让我陪你。这下好了!”
“大姐,明明是为了拉你我才下来的!我只是痛快痛快嘴,谁想到你却是身体力行。现在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你不怕吗?”
“如果是我自己在这里,一定会痛哭流涕的。但有你陪伴——”我冲着林溪呲牙笑了笑。“我这不又破涕为笑了嘛。”
“你这辈子除了出生和被风沙眯眼,是不是就没流过眼泪?”
“还有一次,”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原因是我把芥末当成了奶油蛋糕,咬了一大口。那可是我哭得最厉害的一次。”我拱了拱林溪,“天晓得我当时有多伤心。”
林溪的肚子出咕噜噜的声音。
“很饥渴吧?”我嬉皮笑脸的问。
林溪掐了我一把,“别想歪了啊。”
“拜托,是你想歪了吧。”
“我现在口渴的就像北非沙漠。”林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我现在就能吞下整个南美雨林。”我拍了拍肚皮,“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怀念辣椒!你知道吗,就在此刻,我能吃下一大盆!”
“好主意,吃完了你就成火箭了!飞到崖顶不在话下!”林溪哈哈大笑。
“火箭可不好,我要做载人航天的‘神州’飞船。怎么说,也要把你捎上去啊!”
“谢谢。”林溪按着腹部,“你现在送我一个唐僧,我都能吞下。”
“女施主。”我赶忙双手合十,“小僧愿意献身。”
“讨厌。”说着,林溪抓住我的胳膊轻轻地咬了一口。
“我看不如以天地做媒,我们就把那事办了吧!”我嬉皮笑脸的说。
“你的思想又跑偏了啊!”林溪娇嗔的说道。
“在这个鬼地方不跑偏才怪!是不是我的某些言行使你把我误解为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果是那样,现在更正还来得及。”
“不行!”
“我知道了,你宁愿做个守身如玉的尸体,也不愿意做个快乐的活人。来吧,让咱们自娱自乐吧,趁活着。”
“死到临头了还是如此色性难改。”
“恰恰相反,死到临头才是诱因。”我拍了下胸口,“我决定放弃人性了。”
林溪呵呵一笑,说,“我们已经一去坠落了,就别再一块儿堕落了。”
“最后就瓜熟蒂落。”
忽然间,有东西从我头上飞过。从数量上判断,大概有二三十。不一会儿,它们又飞了出去。借着东方凸月的月光,我终于看清楚了这群不之客。
“蝙蝠!”我紧张的说。
“蝙蝠有什么好怕的?!”
“因为它长得像老鼠。我最怕老鼠了。更别说还是会飞的老鼠。”
“你不是属鼠的吗?难道鼠辈都是彼此害怕吗?哈哈。”
“你还是属虎的呢,我就不信你敢钻进老虎的笼子。母老虎。”
“明明是咱们闯入了蝙蝠的领地,害得它们不敢留在这里。”林溪一本正经的说。
“看不出你还挺有恻隐之心嘛。”
“是慈悲心。”林溪得意的说。
“知道了,活菩萨。”
我俩肩并肩的坐在洞口,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和浩瀚无垠的夜空。
“你知道那个亮星是什么吗?”
“哪颗呀?”
我指着最高处的亮星。“就那个,仰角最大的,也是这片视野中最明亮的。”
“月亮。”
“抬杠!我说的是星星。”
“不知道。”
“那就是鼎鼎大名的织女星。”这都是我从罗基那知道的,在林溪面前现学现卖。不知道那个臭小子现在怎么样呢?不过境况总不会比我现在更糟糕,但一定没有我这么惬意。
“哦,原来那就是织女星,亮啊!”
“右下方那个你知道吗?”
“牛郎星呗。”
“是河鼓二。”
“我以为是牛郎星呢。”
“河鼓二的另一个名字就是牛郎星。没看见它两旁的两颗暗星吗?一大二小三颗星星排成一条直线,正好指着织女星。”
“那银河呢?”
“那个黑幕上颜色浅一些的带子就是银河。”
“那就是银河啊,我还以为是烟雾呢。”
“不光是你,绝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以为的。其实银河不是大家想象中那个银光闪亮的带子。”当初罗基就是这么说给我的。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
“举头望明月。”望着月亮的林溪触景生情。
“低头思肉香。”
“酒肉穿肠过。”林溪摸着我干瘪的肚皮。
“美女心中留。”我把她的手挪到我的心口处。
“以诗会友。”
“不亦乐乎。”
我们相视而笑。
这时,一道流星划过黑色的天幕。
“看,是流星!”林溪晃着我的手臂。“快许愿啊!”
“许了,许了。自打我进了村子,已经是第二次许愿了。就次数来说是排名第三。榜眼是从天而降的你,而状元则是去墓地,都快成每日一去了。”
“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我写在河灯上的心愿成真。”
“那河灯上的心愿是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你。”
“小气!”
“此时此地,我可真的是大气不起来。”
“快看,好多的流星啊!”林溪拍着手,兴奋的喊道。
“啊哈,是英仙座流星雨!快许愿吧,这可够你忙活一阵子的了。”我笑着说。
一时间,我们忘记了被困的危机,被眼前的自然奇观迷住了。
我们俩并排躺在地上,像小孩子一样心无杂念的看着一颗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忽然,一种温馨的感觉涌上心头。一向与多愁善感无缘的我,心底也不禁荡漾起来。
“许到第几个心愿了?”
“别打扰我。嗯,我要一个一个的许。”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电影台词是哪句吗?”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哪句啊?”
“after a11, tomorro is another day。”
“gone ith the ind,中译《乱世佳人》!风情万种的费雯?丽和玩世不恭的克拉克?盖博。嗯,这句话在这个山洞里说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呢?”林溪问我。
“到了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算了,不说拉倒。”林溪生气的说。
我希望能到那个时候。
“如果蓝灵和罗基看不到我们,一定会四处打听的。他们一定会从村民口中得知我们下午的行踪。而罗基很有可能会猜到坠崖的可能性。这样,他们就可能找人沿途甚至到山崖下面寻找。如果他们到处都找不到我们,估计会猜到我们还活在世上!”
“希望一切如你所说。”林溪有气无力的说。
“既然我能想到,罗基也一定会这么想。我有这个信心!”
其实,我也不抱太大希望。但为了能够安慰林溪,我还是故作镇定,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打了个响指,“快,傻娘们,把所有能找到的可以燃烧的花草树木通通抱来!”
“做什么?”
“点火!”
“我知道了,你是希望他们能看到火光!聪明!”
“傻孩子,我们在山洞里,火光是直线传播的,山洞前面又没有什么可以反光的物体。山上的人根本看不到!虽然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强调了引力对光线的弯曲作用,但别说是这座该死的山,就算是喜马拉雅山的质量,我们也完全可以把引力忽略不计了。”
“那你点火干什么,****呀!”
“你再废话,我真就****了!我是要等到天亮后再点火,光虽然直线传播,但烟的密度比空气小,会飘散到上空,只是希望老天爷保佑,他们能看到。”
想到了一种获救的新希望,我们俩立刻浑身是劲,把洞里所有能点燃的东西归拢到一块,等到天亮后再把山洞四周能够得到的树枝集中到一起,也该会燃烧一阵子。
在黑暗中真正的瞎忙了一阵后,我们两个又肩并肩的坐下,看着夜空的繁星。
我有意无意的哼唱着“net you fee1 the love tonight”。
“你应该唱‘beauty and the beast’!”
“你难道不知道野兽的真实身份是王子吗?”
“笨蛋。”林溪轻柔的说。同一个“笨蛋”,声音却和前面大不相同了。
我转过头,仔细凝视着林溪,尽管看不清,但我知道她也在看着我。我有点感激老天爷安排的这次坠崖了。如果有吃有喝,我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山洞了。
黑暗中,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许久,林溪率先打破沉寂。“说点什么呀。”
“对啦,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我直视林溪,“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别这么严肃好吗?我会感到不安的。”也许是我的错觉,她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某种期待。
“龙银被斩那天夜里,你们姐俩和杨冰到底在什么地方?”
“……”
“装神弄鬼的就是你们三个吧?”
“……”
“如果有难言之隐,我可以大体替你描述一番。”
“不错。”林溪叹了口气,“终于可以承认了。早就知道瞒不住你们。”
“那你们为什么不承认?”我紧紧地抓住林溪的手腕。
“我们本打算和你开玩笑的。可万万没有想到龙银会在那晚被砍头。我们害怕被你们误认为是凶手。”
“既然不是你们干的,为什么还不敢承认?”
“那样我的身份恐怕就有暴露。”
“是谁出的这个馊主意?”
林溪红着脸说,“我。”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松开手。“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好了吧!”
我愣了足足有三分钟,反正在山洞里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让我浪费。不过这个结论太意外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惊慌失措。现在谁是凶手,甚至能否安全脱身我已经不在乎了。
“老天爷!我们终于不谋而合啦!”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冒出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是不敢嘛。”我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承认过这点。
“不敢?哈,我有没有听错!亏你还是男子汉呢。真是令人失望。”林溪摇着头挖苦着我。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别张冠李戴啦。这样的话怎么好让女孩子挑明。”
“还女孩子,明明已经是半老徐娘了!”
“你!”
“我错了!”我做出告饶的动作,“不过,你喜欢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谁让你总是对我冷嘲热讽呢。我当然要好好的‘回报’你啦。”
“以后可别在故伎重演了。你不知道我的神经是多么的不堪一击。”我轻轻地戳着林溪的鼻尖,“我可不想留下如此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的寡妇便宜了别的小子。”
“少臭美!”说完,林溪轻轻地给了我一拳。“怎么,大侦探,不继续盘查了?”
“我需要重新整合一下。”我拍了拍脑门,“差点中了你的美人计。”
“你是怎么猜到的?”林溪的声音里全是问号。
“太小儿科了!简单的我都不忍心说啦。”
“别吹了。快说!”
“怪力乱神的事情我是从来不信的。现实世界的一切所谓的不可思议的‘锁’都可以找到开锁的‘钥匙’。越是看似不可思议,其实答案往往更简单更唯一。穿墙术,哼!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墙有问题,要么是人有问题。两者必居其一。”
“还有第三种解释。”林溪坏笑着说道。
“愿闻其详。”
“解释就是观众眼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