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的黑山军见首领带领众人杀上城墙,胜利在望,个个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转眼间,张燕就被杀得丢盔弃甲,慌不择路跳下城墙,一个个惊讶不已,连接着脚下手中的速度慢了许多。反观壶关这边,石秀激战黑山首领,杀得对手大败,又将壶关城墙守得纹丝不动,大涨士气,个个卯足力气射杀敌人。
看着垂头丧气,跳将下来的张燕,左校迎了上去道“大帅”。
“你先指挥,我少休息一会,不要打扰我”,张燕摆摆手,示意左校不要靠近,耷拉着头想着后方走去。
望着张燕走远的身影,左校百思不得其解,大帅这是怎么了?摇摇头想不通?
可是攻城却不能停下,奇袭壶关是我给大帅献的计策,若是费这么大的周折攻不下壶关,以张燕的性格到时定会怪罪在我的头上。
“哎”,叹了口气,左校继续组织强攻壶关。
城墙下丢下一堆堆的尸体,血染红了护城河,被滚烫的油烫熟的尸体,冒着热气,飘散着,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继续跟上,扛着云梯前仆后继,蜂拥杀向壶关。
城墙上壶关守卒在石秀的鼓舞下拼死血战,一锅锅滚烫的油等着倾泻而下,张弓搭箭,瞄准爬上来的每一个人,战争从来没有不死人的,即使占着绝佳的地理条件,城墙上还是留下大量同胞的尸体。
左校来到后方走到张燕的面前,拱手道:“大帅,壶关的信使早已前往沾县张泉大营的路上,我们再这样攻下去了,等到张泉的援军来到,我们依然被挡在壶关城外,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张燕闷闷不乐的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咋办”。一想到,被区区一壶关守将打的逃了下来,就是气恼。
“大帅,壶关险窄,大军不能全部攻上,我们何不分成几队,按照顺序轮番进攻,我倒要看看上党军是肉做的还是铁做的”,左校想想,恨恨的说道。
张燕眉头展开,跳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大手一挥,“就这样,你看着快去弄”。
“是”,左校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退了“,一个亲兵指着城墙下潮水般退去的黑山军道。
另一个亲兵嬉笑道:“还不是被我们打怕了,撤退了吧”。
听着兵卒们的谈话,石秀却是眉头紧锁,紧盯着远方。看之前的攻势,黑山军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得,不破壶关誓不罢休,现在这样退去不符合黑山军的意图。
趁着空隙,石秀抓紧组织士兵们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再战。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黑山军又扛着云梯,舞着大刀蜂拥了上来,只是人数较之前少了些。
“射”,只要敌人胆敢上来,上党军就是一通箭雨,危机时刻,滚油也倒了下去,甚至准备的滚木,也翻滚着,砸的城下一片惨叫。
黑山军的攻击勇猛而连续,五个队接连不断,一队退下休息,另一队继续上前,轮番上阵,根本不给上党军丁点的休息时间,主将石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何况他人,体力不支,士卒的反应能力,劲道也若了很多,一连串的士卒纷纷倒下。
“石都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将士们已经支撑不住了,刚刚一会,就有百十来个兄弟倒下,这样下去,壶关恐怕不保”,一个军候冒着箭雨来到石秀面前大声说道。
“这群卑鄙的家伙”,石秀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从小从最底层抓摸滚打一路上来,敏锐的发现了黑山军的阴谋。
“都尉,我们该怎么办”,军候哭丧着问道。
石秀犹豫良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他们,分兵,我们也分兵”,
“可是我们还不到八百多人了”,军候急道。
“八百多人也得分啊,黑山贼寇轮番上阵,我们的士卒根本得不到休息,即使不战死,也会累死的”,石秀道。
“可是分兵之后,如何抵挡黑山军的攻击”,军候道。
看着城下蜂拥的人群,石秀拿着拳头使劲锤着女墙道:“让将士们不要吝啬滚木,烧油,尽管给我狠狠砸”。
军候苦涩的张张嘴道:“这样的话,我们撑不了多长时间,防守物资就将告荥”。
拍着军候的肩膀,镇定的说道:“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主公了,主公是不会忘记壶关,忘记我等的“。
“哈哈哈!此策甚妙”,看着远方不断爬上城墙的士卒,张燕一扫郁闷,心情大好。
“大帅踏足壶关指日可待”,左校笑眯眯的看着张燕道。
张燕抱着臂膀笑容灿烂,开口道:“就是不知道,张泉什么时候来到“。
左校微微错过一步站在张燕的身后道:“大帅何必杞人忧天,等张泉来的时候,我们可在壶关城墙上看着他,那时大帅就可以尽情的戏耍张泉了”。
“哎,可惜的是,不能劫掠上党,我心不甘啊”,张燕摇摇头,眼睛好似跨过壶关,看向广阔的上党腹地。
左校目光也顺着张燕的眼神移了过去道:大帅不必担忧,壶关被占,张泉势必会全力攻克壶关,到时我们可凭着地理优势将张泉牢牢的钉在壶关城下,这样张泉首尾不能兼顾,大帅再派人攻克上党沾县大营,张泉还不抱头鼠窜“。
经过左校的一番分析打算,张燕内心充满了优越感,想着张泉即将被自己踩在脚下,好像吃了仙丹一般,顿感身体都轻飘飘的,舒服的不行。
沾县,黑山军大营,依然有序的进进出出,众人实在捉摸不透,个个都放下手头工作,使劲盯着,希望能发现破绽,心情郁闷张泉也就早早的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