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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建辉来到露露咖啡屋,刚刚坐下,侍应生就上来了:“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葛建辉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随口而出:“随便。【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先生,对不起,我们店里没有随便。”葛建辉反应过来,是自己说话的错误,让人误解了,便笑着说:“没有随便,那就来杯最好的咖啡。”

咖啡是最好的,可对心不在焉的葛建辉来说,除了苦味,没有其它的味道。

当他走出上海站大院时,发现对面的胭脂店已经关门,他知道,这是组织上的应急处理,老陈按规定已经撤离了,就算自己这会儿直接去车行,恐怕也是找不到老板的,他感到一种孤独和寂寞,他觉得自己心态急躁,遇事不够冷静。可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谁都会是这样的反应。然而,现在发生的让人不能理解和省心的事,他必须尽快向组织汇报。却苦于找不到组织。根本不知道该上哪里找。

“葛建辉。”

“特派员。”

楚汉对侍应生说:“来杯和他一样的。”说着两个都微微笑了起来。

“特派员,你的办公室被装了窃听器?”

“没想到吧,不仅办公室里有,就连我住所也有,这个孙民居还真敢给我上手段,看来,他是心虚,狗急跳墙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前几天,我和往日一样,拎着公文包下班,走到住所门口……”

楚汉掏出钥匙,并没有急于开门,而是习惯地用手在门与框之间的缝隙中摸了一下。什么也没摸到,一低头发现门地缝隙里露出来半截火柴棍。楚汉反应灵敏,迅速往门边一缩身体,拨出手枪,轻轻打开保险,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屋里有动静。他来到后窗,透过玻璃,也没有发现屋里有人,他用铁丝钉悄悄地打开窗栓,一跃而入,双手端着枪,凡是能隐匿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就连床底下,大衣柜也没放过。他发现屋里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一切如故,他知道进来的不是贼。他来到门边,趴在地上,发现有一双微微发光的脚印,他随着脚印目寻过去,脚印从门口延伸到了客厅的沙发边上,然后又撤了回来。他把茶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摸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他轻轻抬起沙发,一个金属小圈立刻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明白了。

楚汉轻轻将沙发归位,心里骂道:“好你个孙民居,竟然敢给我上手段。【高品质更新】”

第二天上班,楚汉走进办公室,随手将门锁上,办公桌上下,电话里,台灯下,最后也在沙发底下发现了窃听器。

“你能肯定这是孙民居所为?”

“除了他,还有谁,这就说明孙民居急了,不是做贼心虚,就是狗急跳墙。”

“那脚印是怎么回事?”

“我在进门的地方,放了一块小地毯,地毯上被我撒了一些油,粘上油的脚印留在地板上,几天也干不了。”

“特派员,要我说你才是只老狐狸呢。”

“葛建辉,干我们这一行的,脑袋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别看平日里我们风光无限,可以无所不为,但背后却不会干净,如果不小心,连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葛建辉,我可把秘密都告诉你了,哪天你进入我的住所,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了。”

“看你说的,我葛建辉是那种人吗?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吗?”

“开个玩笑,不信任你,我会告诉你这个秘密吗?一个以秘密为本的特工,如果没有秘密了,那就意味着什么,暴露待毙。”

“看来,我真的要向特派员好好学习学习。”

“说说你那边的情况,人回来了,可暗中调查的工作不能放啊。”

“我也正要跟你汇报呢,人我已经找好了,也作了安排,目标也出现了,现在已经是盯上了,上了钩的鱼儿,要想再脱钩逃掉,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不是跟踪,而是贴上去了。但是,据我的线人报告,刀疤脸没有任何行动,除了去公寓泡蘑菇,就是逛大街。没人跟他联系,他也没跟任何人有接触,一切都很平静。”

“平静不能说明什么,我们要用逆向思维的方法去判断所发生的事情,这黄浦江的水平静吧,但你能说江底也是这么平静吗?”

“有一个现象,刀疤脸是住在一个居民的阁楼上,我向房东打听过了,这个房子不是刀疤脸租下的,而是另一个男人租的。据房东描述,这个男人高个,瘦体,很清秀,有点像读书人。”

“我就说嘛,狐狸的尾巴太长,很容易暴露的,说明这个刀疤脸不是单独行动,他从南京来,上海方面就有人为他打点好了生活起居,这是个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绝不是盲目的行动。”

“还有,线人说,他试探过刀疤脸,说有人跟踪,刀疤脸显得很紧张。只有自己怀疑被跟踪的人,才怕有人跟踪。”

“葛建辉,真有你的,行,我想要不了多少时间,就都会现原形的。”

葛建辉向楚汉伸出手。“你要什么?”

“钱啊。”

“钱?”

“你不是说了,工钱由你付的,我这位朋友说了,他不要金融卷,要大洋。”

楚汉摇摇头说:“如今社会,人的活动主要轴线,还是金钱,难怪老古人就说了,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谁也逃不过这个社会规律。”

“好,说话算话。”楚汉从口袋掏出几块大洋,“怎么样,五块,够你那位朋友吃喝一阵了吧。”

葛建辉接过大洋:“还有,今天的咖啡钱得你出。”

“葛建辉,你就这小气样啊,就算你请长官喝杯咖啡,也不行吗?”

“那是因为我不想落下个巴结长官的名声。”

“行,行,我算服了你了。葛建辉,我见过为食而亡的鸟,也见过为财而不要命的人,还就还没见过你这种现实中的葛朗台。”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是对鸟人说的,我不贪财,却珍惜自己用生命换来的财,这没有什么错吧,特派员。”

“没错,没错,句句在理,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杯。”

“好啊,有喝不喝,按我们上海人的话来说,就是猪头三了,反正你腰包里的钱也到不了我的口袋,不喝白不喝。”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特派员,我有件事不明白,赵永信不是已经全招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行动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地下党活动?”

“葛建辉。”楚汉喝了口咖啡,慢吞吞的说:“说你的年龄比我大,可脑子里怎么就缺根玄呢,**地下组织是个极其严谨的组织,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了赵永信,你想,他们还会坐以待毙吗,我早说过,抓到的共党分子,招与不招都是一个结果——徒劳。别说我们去抓赵永信的同党,我看现在赵永信出了上海站的大门,连他都找不到自己的同党了。”

“那你的意思是,赵永信没有招认?”

“那是你说的,招与不招我都没说。”

“那你为什么要放了赵永信,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放心,共党的锄奸队也不是吃干饭的,再说了,我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上粘上**人的鲜血,杀个人,何必亲自动手,有人自愿帮忙还劳什么神啊。”

葛建辉似乎有点明白了,赵永信的叛变,这是楚汉释放的烟幕弹,他真有种后悔莫及的心理,不仅使组织转移,还危机到赵永信同志的生命安全。这个楚汉真是太可恶了,玩这种借刀杀人的游戏,让自己的同志加害自己的同志。但细细想来,还是有点不对劲,楚汉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一个地下党人的。

“葛建辉,听我小弟一句劝,做人不要太死板,要灵活,你可以不管前面的路有多复杂有多惊险,但必须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做人如果把自己的退路都堵上了,那么做人也就算做到头了。”

“特派员,你这话我不理解。”

“慢慢会理解的,聪明人,不需要说明白话,点到为止。喝咖啡,不够再叫,今天我是一包到底。”

葛建辉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法读懂眼前的楚汉,他的所作所为,谈吐之间是那样的深奥神秘。

“对了,葛建辉,还有件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去办,老规矩。”

“只要特派员信得过,尽管说。”

“是这样的,有一天,我检查监狱里犯人放风的情况,偶尔听犯人说,现在的伙食越来越差,连猪食都不如,我想总务科这帮人也太没有人性了,连犯人的伙食费也要贪,我本想是去总务科查查伙食标准的,没想到意外发现一个问题。你说说,站里的监狱除了上次警察局送来的一批闹事的学生之外,一共有多少个在押犯?”

“那批学生不是被释放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06个人。”

“没错,是106人,可据送饭的赵老头说,他每天送的牢饭是107个人。”

“这么说,还真有人不怕死,自己偷着进来吃牢饭的?”

“自己偷着进来吃牢饭是不可能的事,问题是,是谁把这个人抓进来的,进来之后,既不建个人档案,也不列入花名册,这足以说明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给你两天时间,速度查明这个人事谁,犯了什么事,这么被抓进来的。”

“这好办,用不了两天,一天就行了。”

“我可不希望你拿出花名册去一个个点名啊。”

“怎么会呢。我又不傻。现在重庆的中美合作所不是对在押犯人实行级别供给吗,你明天让少尉下个文件,咱们也来个等级制供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好,我明天就让少尉起草个文件由你来监督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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