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吗?”典弘伟将啤酒从头顶淋下,掩饰着他那满是泪水的脸庞。
典弘伟的父亲被那些雕刻家们纠缠着,要求他退费,不然就会告上法庭。
而那个平日里,典弘伟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秘书,如今也不见了踪影,见他落了难,早就跑了。
不久前,他还是富豪,现在却穷得叮当响,这种落差来的太迅速,以至于他毫无准备,除了不适,还是不适。
“翻盘,拿什么翻盘?就靠着仅剩的几万块?能干什么,放在以前,这几万块还不够我一晚上花的!”刘智宇无声一笑,拳头则是不甘的锤击在路沿上。
“李志太狠了,不给我们活路,如果,我说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让李志尝尝走投无路的滋味!”典弘伟愤愤不平,脸色狰狞恐怖。
仿佛是,典弘伟的祈愿得到了上帝的聆听,一辆挂着伪造车牌的黑色雪佛兰萨博班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走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他们手里拿着毛巾,熟稔的捂住了刘智宇、典弘伟口鼻。
随着刘智宇挣扎呼吸,一股浓烈的乙醚味道冲入他的鼻腔,很快他和典弘伟一样,意识陷入黑暗,不省人事。
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轻而易举的将典弘伟两人拖上车,关上车门,司机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只留下了街边一地的易拉罐。
没一个人注意到,典弘伟和刘智宇在大街边上被绑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智宇脸上刺激性的一冷,悠悠醒来,衣领头发都被冷水泼湿。
当他适应了房间内明亮的灯光,想到自己是被绑架了,顿时一急,一下子坐了起来,不安的看着周围。
房间内除了比他早醒一分钟的典弘伟,还有两列,跨立而站的保镖。
在保镖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张座椅,座椅上有一个年轻人正小心的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修剪一会,年轻人冲着自己的手指吹了吹气,五指并拢,举到眼前,眼中全是欣赏之意,仿佛他被自己修长的手指给迷恋住了。
而在年轻人身后,站着一对格格不入的双胞胎,他们穿着中山装,服色一白一黑,留着斜长的刘海,一个遮住了左眼,一个遮住了右眼。
刘智宇不敢去看这对双胞胎,他们站在那里仿佛是没有呼吸,身体纹丝不动,如同两具僵硬的尸体。
“你是谁?”刘智宇看着唯一坐着的年轻人,声音颤抖道。
年轻人没有回话,拿着修指甲的小刀,打磨着他自认为很漂亮的指甲。
而刚才把刘智宇和典弘伟绑来的两个保镖,一人提着两个箱子。
箱子打开,扎成一捆一捆,崭新连着号的钞票倒在了他们身前的地板上。
这还没完,两个保镖离开房间,又提了几箱子过来,同样将里面的钱倒在了刘智宇面前。
直到刘智宇和典弘伟身前堆出了钱山,两个保镖才停止了动作。
刘智宇和典弘伟喉咙微微滚动,看着眼前的钱山,眼睛有些发直。
坐在座椅上的年轻人打了个响指,旁边有保镖递上了一根雪茄,另一个保镖则是拿起一桶汽油泼在了钱山上。
铿~
都彭造型优美的长方形打火机被年轻人打开,点燃了叼着的雪茄,随后燃着火焰的打火机被年轻人抛出。
火机在空中翻转,火焰不熄,舞动出一抹优美的弧线,落在了泼着汽油钱山上。
火焰接触汽油,顿时激起剧烈反应,轰得一声巨响,火焰熊熊升起,水汽被蒸发,空气被燃烧得虚幻,烈焰大火炙烤得刘智宇和典弘伟满脸滚烫,脸色通红。
他们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眼前的这一幕太过震撼,一箱子里装的五十万,数箱钱,两堆钱山,一共几百万,一把火就点了!
哪怕他们当初有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干过,不是怕犯法,而肉疼。
他们两人都看向了那个年轻人,对他的身份有些了些猜测,绝对是顶级大少。
“你们问我是谁,这就是我的自我介绍,可还满意?”年轻人说话有些阴柔,三角眸如同蛇蝎一般盯着人,让人看了浑身不舒服。
“不知道您抓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刘智宇摸不著这个年轻人的脉,询问道。“帮我打听点情报,关于剑云浩、李志、范成、中皓轩,东南王的情报,你如果表现得好,我可以帮你杀了你的仇人李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可以送给你。”年轻人抽
着雪茄,走到了刘智宇身边,居高临下道。
刘智宇瞳孔一缩,李志他知道,就是李志把他害得这么惨,东南王他更加清楚了,南门酒楼就是小刀会东南王的产业,中皓轩他也认识,因为他被这人的手下毒打过。
范成和剑云浩虽然他不认识,但是这两人既然能和李志、中皓轩、东南王并列在一起,那自然也是大人物了。
刘智宇不禁猜想,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一来就要打听五个大佬的情报。
“呵,看来初到魔都,你不认识我啊,在京城,几百万一烧,没人不知道我是谁。”年轻人看着刘智宇的目光冷冽起来,这个小人物居然不认识他,不可原谅。刘智宇心中大惊,眼前这人居然是京城来的,他脑海里极力搜索这号人的做派,到底和谁相符,可以他的地位,压根接触不到年轻人的层次,无论他怎么想,都不知所以
。
“呵。”年轻人猛吸一口雪茄,雪茄上火星涌现,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伸手。”
年轻人淡漠的一句话,让刘智宇不敢生出任何违背的意思,乖乖的伸出手掌。
年轻人将带着火星的雪茄杵在了刘智宇手心中。
嗤嗤!
火星炙烤着刘智宇的手心,一股焦臭之气升起,刘智宇疼的满头大汗,手掌颤抖,可他不敢缩回手,更不敢吭一声。就因为刘智宇不认识年轻人,年轻人就将雪茄在他手心杵灭,行事乖张,张狂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