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你说他们进去了?”在一家酒店前,四个少年停下脚步,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问。?中文?网 ? w?w8w?.8881?z?w1.?
狼孩指的正是郎战。四个少年能够一路跟上来,靠的正是郎战几乎与生俱来的追踪能力还有强的体能。相比其他三个少年都跑得满头大汗,郎战此时大气都没有喘一口,好像之前的奔跑根本没有消耗体力似的。
少年们喊郎战狼孩,源于他奇特的身世——郎战是在一个狼穴中被他的养父郎一刀现的。
在后来的岁月里,郎一刀曾不止一次的向郎战讲叙自己现他的过程:“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好像一个野人一样,头有这么长,身上黑乎乎的。你看到我,立刻出一声狼嚎一样的嘶吼,然后趴在地上并做出龇牙咧嘴的样子……换做一般人,还真未必能够将你制服。看到你脖子上银锁上面的数字,我才知道你当时不过五岁……战啊,你是被狼养大的啊!所以以后遇到狼,你要对他们友好一点知道吗……”
源于蛮山电视台的报道,狼孩的故事当时曾一度轰动整个华国。
郎战从小就显得与众不同。也许是因为被狼乳哺育长大的缘故,又或者从小和狼生活在一起让身体得到了充分的锻炼,无论是体格还是力量、耐力,郎战都远比同龄的孩子优秀得多。而在修习了郎一刀传授的武术后,他的战斗力更得到了成倍的增长。就在不久前,在学校门口,他为自己的同学们上演了一出好戏,一个人单挑五个当地的混混,并且将这五个混混打得跪地求饶。
在此之前,郎战在班上的人缘非常的差。
五岁才进入人类社会,才开始学习说话,这不仅影响到了郎战的语言表达能力,而且还影响到了他的学习能力。学习不好,性格又显得比较孤僻,再加上他的眼神中总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狼的野性,这便让同学们对他都避如蛇蝎,甚至都没人肯做他的同桌。
在他大神威凭一己之力打败五个混混之前,他在班上那就是一个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存在。
青春期的少年,正是对力量有着天然崇拜的年龄。于是,先是一个,然后两个,同学们开始慢慢接近郎战。而在现郎战并不似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难以相处后,渐渐的,他们开始接受郎战,郎战也终于有了除尉迟央之外的伙伴。
问话的少年叫杜冈,郎战他们班上的副班长。
郎战点点头。
其他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里面长得最壮实的,名叫郭冬临的少年皱着眉头低声说:“我和我阿爸来过瓦卡,我记得我阿爸当时说这个酒店是瓦卡最邪恶的地方,里面不仅有地下拳场、赌场,还有妓院。我们蛮山一些失踪的女的,不少人都被卖来瓦卡当了妓~女。”
郭冬临的话吓到了另外两个少年,两个少年的额脸色都变得不太自然,杜冈颤声说:“那怎么办?象这种地方肯定有打手,说,说不定还有杀手,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冲进去的话等于送死!”
“报警吧!”四人里面的小胖子,叫周力的说。
“没用,华国的警察管不到这里。我爸他们要进来,必须层层上报手续,等手续下来,估计蔡莉早就——早就那啥了!”郭冬临的父亲是个警察,所以他知道相关的事情。说完,他看向郎战。
杜刚和周力都没了主意,也看向郎战。
在同学们心目中,郎战一贯少言寡语,面上的表情也总是淡淡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此时此刻,他的淡然倒成了淡定的象征,让少年们感到心安的同时,也开始下意识的以他为中心。郎战的目光还落在酒店大门那里,轻声说:“我听说过有关瓦卡的事情,瓦卡****上的规矩,两方生矛盾,最简单的解决办法是打拳击赛分胜负。不过,这需要一笔钱做赌注。”
“多少钱?”
“具体多少不知道,肯定不会太少。”
“五十万够不够?我身上有一张银行卡,上面有五十万,”周力说。
“五十万?胖子,你这么有钱?”
“偷的我爸的,谁叫他在外面找女人,”周力说完又补充一句:“拿的时候我也没想到有这么多。”
“狼孩,你,你能打赢吗?我听说,打黑拳死人很正常,”郭冬临说。
杜刚紧张起来,说:“要不,我们,我们回去吧。”说完,脸红了。
郎战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两人,说:“蔡莉是我们的同学,我们已经追到这里了——相信我!”说完,他对周力说:“周力,卡给我。你们在外面等着!”
郭冬临叫起来:“不行,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我们一起来的,当然要共进退!”
杜冈红着脸不吱声。周力掏出卡交给郎战,叮嘱道:“打不过赶紧跑出来。”
郎战对郭冬临说:“我们的目的是救人,真的打起来,我怕照顾不到你们。”
郎战说话还是有技巧的,他没直接说“你们会成为累赘”,这已经颇为照顾郭冬临等人的面子了。
郭冬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郎战的话外之音,他岂能听不出来。可是,自己等人确实打架不行,聪明点的做法,似乎让郎战孤身进去才是最好的选择。然而,作为“兄弟”,这岂不是太不仗义了。他想了想,眉头一挑说:“这样,我们分两批进去,装作不认识——这样总行了吧?”说完,他眼巴巴的看着郎战。
郎战眉头微微一皱,咬咬牙说:“那就这样!如果情况不对,你们不要管我,立刻跑路!记住了!”
杜刚其实并不想进去,可是他更怕一个人留在外面,在郭冬临和周力迈脚后,咬咬牙,跟了上去。
瓦卡乃是非之地,应该是从成本计(为了逃跑方便),瓦卡的酒店和旅馆都显得比较简陋。
郎战走到由毛竹做成的吧台前,对后面站着的一个一脸精明,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穿着佤族传统服饰的女子说:“我找人。”
佤族女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你找谁?”
“蔡莉,刚才被你们绑进去的女学生,她是我的同学,”郎战说着,紧盯着佤族女子的眼睛。
佤族女子显然也是一个狠角色,眼睛眨了一下,脸上布满寒霜,眼睛瞪圆了。不过仅仅维系了一秒钟不到,她一低头,又赶紧将目光移开了。
郎战淡漠的眼神中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闪现一股“狼性”(郎一刀的评价),这也是他从小就不受小伙伴们乃至周围人群接受的主要原因。试想,平白无故的,谁愿意被一只狼盯着?狼的眼神是怎样的?佤族女子现在就有了深刻的体会——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眼神。不过,对于自己居然被一个少年用目光给击败了,她显然相当的羞恼,嗓门提起来,她尖声说:“小哥,你看走眼了,我们这里没你什么女同学。”
郎战头往前微伸,冷然说:“我是华国人,我们从蛮山一直追到这里。你们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惊动华国警方吧?”
郎战家虽然没有电视,但是每天课余的时候会到学校的报刊栏前转转,所以知道华国在瓦卡还是有相当影响力的。他直接道破这件事,佤族女子的面色便更加不善了,右手在面前的键盘上胡乱的按着,她说:“我知道你是华国人,可华国人在我们这里也得守规矩。小弟弟,你爱护同学是好的,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聪明人才会活得久一些——”
赤果果的威胁,这让郎战非常恼怒。少年人自尊心强,总是更容易被激怒。
“那我要求和你们打擂台!一局定胜负,三局定胜负,随便你们挑!”郎战忽然昂起了脑袋,他此时的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五左右,这让身高只有一米五几的佤族女子在他面前登时变得更加压抑了。
“你知道规矩?!”佤族女子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像是道上混的,问,然后向他伸出手,说:“那行,不过我先得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多少?”
佤族女子仰头斜睨着他,说:“看你还是小孩子,不欺负你,十万!一局十万——”
“等等,”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断喝,郎战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光着上身,胸前纹着一个虎头的中年汉子昂阔步的走了出来。
中年汉子一脸痞相,脸上的横肉跳动着,用嘲讽的眼神打量了郎战两眼,说:“小孩子,不好好读书跑来瓦卡鬼混,你家里人知道吗?”
“你是这里的老板?”郎战问他:“我的话你听到了,你怎么说?”
“哪里来的混账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前一句话,中年汉子还说得慢吞吞的,后一句话突然提,语音也高了起来。他的眼睛紧盯着郎战,目露凶光。
郎战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眼睑边缘开始充~血。害怕当然是有的,不过既然追到了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郎战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安心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心灵深处,有什么在低声嘶吼着,这让他的眼神变得相当的不善。